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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煥輕嘆道:“那你也不必問了。其實為將之人,只消能殺敵保疆,一生心願已足,那些身外的功名,要來又有何用?”桓震細細思索他話中含義,忽然之間明白過來:歷史上寧錦一戰之後,朝廷中敘起功績,幾乎將所有戰功全都算在了魏忠賢頭上,而邊關浴血奮戰的將士,連一紙嘉獎也得不到。就連主將袁崇煥也得不到甚麼重賞,只升官一級。奉承魏忠賢的官員卻有數百人因此大捷而升官,理由是在朝中策劃有功,連魏忠賢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兒從孫,也因此而封了伯爵。魏忠賢這時更叫一名言官彈頦袁崇煥,說他沒有去救錦州為“暮氣”。他在這樣的壓力之下,只得自稱有病,請求辭職。此刻袁崇煥既然這般說話,那是已經預見到閹黨將要奪功;只是他卻未必知道,自己不久就要給罷職回家了。想來他也不知自己與魏忠賢的關係,那卻也不必特意告訴他。
桓震想到這一節,一時衝動,忍不住開口問道:“袁大人,卑職有一句話冒昧請問。”袁崇煥心中對於抹消了桓震的功績,也有些過意不去,當下道:“但說無妨。”桓震心中措辭一番,這才問道:“假若朝中有……有人逼迫大人辭職,那當如何?”袁崇煥愕然,道:“你說甚麼?你怎知道?”他的座師韓爌,乃是東林的首領,因此袁崇煥在政治上屬於魏忠賢的敵對派系。加上不肯如毛文龍一般剋扣軍餉去孝敬魏忠賢,弄得魏閹十分不滿,數次都想尋機會將他趕走。這些事情袁崇煥並非不知,他也極力結好軍中的監軍太監,然而似乎並不能動魏忠賢之意。若說將他去職,倒也不出意料。
輕嘆一聲,道:“功高明主眷,心苦後人知。”桓震卻是知道他這兩句詩的。那是說,我功勞不小,皇上的恩遇也重。但我的苦心,卻只有後人知道了。只是天啟決不是明主,天下皆知,他這麼一說,未免便有些志不能伸,牢騷滿腹的意味了。桓震深有同感,一時間下面這句話竟然問不出口,咬了咬牙,問道:“假若……假若當今要殺大人……”袁崇煥奇道:“甚麼?”在他的心裡,是不相信天啟竟會要自己性命的。他本來是一個七品知縣,自天啟二年到七年夏天,短短的五年半之間,幾乎年年升官,中間還跳級,直升到“巡撫遼東、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僉都御史”,實在算是飛黃騰達,心中對於天啟皇帝,還是很感知遇之恩的。突然之間告訴他皇帝要殺你,那簡直便是天方夜譚。然而桓震所指,卻並不是天啟。
當下臉上變色,道:“天子聖明,怎能濫殺大將。”天啟究竟聖明還是不聖明,他心中自然有數得很,只是他身為一方主帥,總不能對皇帝口出怨憤之言罷。桓震連忙謝罪,道:“卑職妄言了。然則倘若真有那日,大人當如何自處?”
袁崇煥瞧他神色嚴肅,似乎不是同自己耍笑,心中愈來愈是奇怪,瞧著桓震,百思不解,這一個小小兵部主事,為甚麼要特意同自己講這一番話?桓震給他瞧得後背發毛,卻仍是挺直了脊樑,與他對視。過得半晌,終於聽得袁崇煥說了七個字:“終須以國家為重。”桓震腦中一陣暈眩,他並非不知道天子要殺他,他是可以提兵造反的,沒人能奈何得他;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一去,再沒人能守住遼東,可是他為甚麼甘心就死?甚至於莫名其妙地給崇禎下了獄,還要寫信招祖大壽回來守北京?
袁崇煥瞧他只管發呆,嘆了口氣,道:“本不該說這些的。今日言盡於此,本官送你一句話,你且記住。一時的意氣,一時的聲威,一時的榮辱盡皆微不足道,爭一時者必不能爭千秋。”說罷,回身便去,將桓震一個人丟下,茫然立在那裡。過得許久,這才猛然記起,原本要告訴他後金也有可能學去造炮之法的,卻全然給忘記了。不過想來以袁崇煥的遠見,必能備及此處——倘若他不是那麼早便給殺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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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回
他又愣了一會,也就自回營房去睡。過了幾日,士卒休整已畢,滿桂便要回防山海關。桓震自然是要回京覆命去的,他帶來的五千京營,是編在孫祖壽部下作戰,現在只剩下了三千不到。
一回京中,便聽到了一個叫他萬萬預想不到的訊息,然而卻是好訊息:耿如杞已經定案了,坐御下不嚴,僅予去職削籍,放還寧家,勒令閒住。雖然仍舊是忠臣受害的結局,然而終究保住了他一條命,免於獄中拷死,也算差強人意了。
這事情卻是公銘乙告訴他的,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