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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紡織品和珠寶、工藝品,半年間居然也賺了二百多萬。其中桓震的資本本來只有四成,可是分利的時候李經緯定要對半分成,桓震心中有數,知道他甚麼意思,可是不要白不要,銀子送來,自然照單全收。鄭芝龍那邊,靠著火炮利害,逐一掃平南洋海盜,獨佔了貿易線路,家族生意也是蒸蒸日上。
他的收入,除卻供應本島,其餘的都上繳給了袁崇煥。那時全遼一年的兵餉開支四百八十萬,光桓震這裡就解決了二分之一弱,袁崇煥十分高興,自覺當初支援桓震做這件事情是對了,他向朝廷要錢少了,朝中大老高興還來不及,幹麼要尋他麻煩?何況桓震這事做得很是秘密,鄭芝豹的船隊幾次進港,都是夜間,島上又是自己說了算的,簡直是為所欲為。
這些都是後話,再說回桓震自從接手了島上水軍以後,吸收上次給後金兵登陸作戰慘敗的教訓,對四營水軍進行嚴格的陸戰訓練,除卻新式破虜槍之外,還加強冷兵器的使用技巧。火器局那邊,槍炮都沒甚麼大的進步,機關連發槍試驗屢屢失敗,只是在原先佛郎機炮的基礎上又發展了幾種不同規格的火炮而已。倒是火雷作坊,將原始的水雷“混江龍”加以改造,研製出了一種延時爆炸的水雷,取名叫做龍王炮。
這一年後金十分安靜,並不曾來騷擾,據錦州那邊傳來的邊報,是忙於征伐蒙古林丹,無暇西顧了。袁崇煥看自己這邊整頓還沒完成,也不輕易出擊,雙方就這麼平靜地僵持了一年。
然而與此同時,陝西的局勢卻一天勝似一天地緊張,飢餓的農民不堪壓迫,紛紛起來造反。雖然李經緯聽了桓震的吩咐,凡是軍方資金開辦的手工作坊,一律從災區招收工人,可是杯水難解車薪,餓死的人依舊愈來愈多。
桓震計算日子,大約明年崇禎裁撤驛站之後,李自成就要造反。年來他向崇禎遞奏摺已經遞得沒了信心,幾十封奏摺上去,都如石沉大海,崇禎皇帝不知是沒有銀子,還是不捨得銀子,總之對陝西災情總是視若罔見,桓震連嚇帶求,也沒法從他的內帑裡討出一點來。
就在要錢與反要錢的拉鋸戰中,王嘉胤終於在陝西府谷縣豎旗造反,這年冬天,王嘉胤部與澄城殺官的王二會合,有眾五、六千人,在延慶的黃龍山聚集。崇禎皇帝並沒將這一小撮流賊放在眼裡,只是詔當地總督征剿,哪知賊眾愈剿愈多,總督又不敢據實稟報,事態一天天拖下去,愈來愈是嚴重。
轉眼之間到了除夕,袁崇煥忽然叫人送信來,請他去寧遠城中過年。桓震雖然奇怪,仍是將島上事務交代給了茅元儀,自己上船回岸。到得寧遠,果然是一派年節景象,雖在邊關,也不少遜,他也無心湊甚麼熱鬧,直奔督帥衙門,赫然發現趙率教、何可綱都已經到了,還有些自己認不完全的,不過看服色,都是關外的高階將領。眾將之中以他年紀最輕,資歷最淺,但這裡幾乎所有人的部隊,用的都是桓震手裡生產的火槍,因此個個對他都很是客氣。祖大壽上來招呼道:“久聞百里兄大名,難得一見!敝甥曾蒙教誨,深感師恩,特地叫大壽致意。”
桓震一呆,知道他大約是祖大壽了,自己幾次來寧遠,都沒碰得上他,是以並不認得。反問道:“不敢請教令甥……”祖大壽笑道:“敝甥姓吳。”桓震恍然大悟,原來祖大壽便是吳三鳳的舅父,那不也就是吳三桂的舅父了麼?不禁也笑了起來,便問他吳三鳳眼下情形,這才知道原來去年祖大壽調防錦州之後,吳三鳳便隨在他身邊,直到現在。
想起當日在武學中的時日,不由得很是懷念,平遼書院預計在年後就可以開始授課,不如到時候再叫他來讀上一段如何?旋即啞然失笑,兩年多都過去了,吳三鳳也已經十八歲了,還讀甚麼武學?
趙率教走過來一拍祖大壽肩膀,笑道:“兩位聊甚麼如此投機?”祖大壽哈哈一笑,道:“山海關好守麼?”趙率教撇嘴道:“哪裡有復宇的錦州痛快,整日可以對著建虜。”桓震也笑了起來,打趣道:“那麼小弟的覺華島,豈不是永遠不得見虜兵了?”趙祖兩人一怔,同聲大笑。何可綱道:“不然,咱們哪個手裡的火槍,不是百里覺華島上出來的?”桓震連稱過譽,正在那裡說笑,只聽腳步聲響,袁崇煥走了出來,頓時廳中一片安靜。
袁崇煥一揮手,叫人搬上一幅地圖來,將廳門關牢了,指著圖上義州、廣寧兩鎮,道:“今日請諸位來,便是為了此處!”桓震心裡一跳,自天啟二年廣寧之戰以後,廣寧、義州一線便一直在後金的控制之下,眼下袁崇煥說這話,難道是想圖謀恢復麼?
只聽袁崇煥道:“本院上任以來已有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