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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人,兵部調兵選將,須中外事事相應,方克有濟”,當時各部尚書雖然都是唯唯諾諾,但當真辦起事情來便有諸多推搪,不是事事相應,倒是處處掣肘了。他深知官場積弊,知道朝廷若不發餉,決難消除這個天大隱患,可是要發餉談何容易?離京前去過一次戶部,大明國庫也已經十分空虛,根本沒法應付遼東每年四五百萬的龐大開支了。
桓震也是知道那時的情況,袁崇煥平定兵變之後便向朝廷請餉,然而戶部無錢,皇帝又不願發內帑救急,結果寧遠方定,錦州、薊鎮等處又發生士兵譁變,崇禎被迫無奈,只有照袁崇煥請求的數目打了個四折,這點錢哪裡夠三鎮分?結果弄得邊關將士個個心寒,再也不肯出力賣命。更嚴重的是,經過這一次,崇禎第一次對袁崇煥起了疑心:你袁蠻子再三再四地向我要銀子,還說甚麼不給錢士兵便要譁變,莫非是在威脅我麼?
他既然知道事情將會這樣,那就要盡全力阻止。取出一份早預備好的奏摺,遞給袁崇煥,道:“督帥請看。”袁崇煥開啟來細讀,卻聽桓震在旁道:“卑職當日在朝中時候,便曾向陛下進言,要求與海外諸番貿易。當時陛下以不合祖制駁回。然而近來天災愈重,遼東花費年年加巨,我大明財政已經左支右絀,再不新闢財源,恐怕……”袁崇煥沉聲道:“恐怕要喪師辱國!”桓震低頭不語。袁督師是明白人,不需要自己多費口舌。
袁崇煥看完了奏摺,沉思道:“百里說要通海貿易,本院以為,構想尚可,只是如何著手才好?”桓震道:“督帥離京之時,恰逢一個叫做鄭芝龍的歸順,督師可曾聽過?”袁崇煥凝神細思,道:“本院記得了,那是一個福建的海賊?”桓震點頭道:“正是。”攤開一幅東南海圖,指著菲律賓一帶道:“此處乃是東南海上財利淵藪,現下盡為鄭氏所據。然而附近海盜,多有不服其管者,往往相互爭競。”壓低聲音,道:“我若結好鄭芝龍,助其剿滅周圍海賊,參股貿易,何愁財源不開?”袁崇煥反問道:“參股?”
桓震一怔,這才想到自己無意中帶出了現代詞彙,連忙解釋一番。袁崇煥聽明白了,沉吟道:“這卻是好,只是眼下軍餉尚且不繼,哪裡有餘錢去通番貿易?”桓震大喜,心想只要你贊同開海便好,袁崇煥的名字往奏摺上面一寫,憑空就加重了不少分量。至於用甚麼入股,以後再來告訴你不遲。當下只推說自己還沒想到,容待再議。
袁崇煥也不再問,自去準備明天入城。果然次日袁崇煥單騎入營,憑藉他在遼兵當中的威望,終於勸說譁變士兵返回營伍。跟著捕十五人梟首示眾;斬知謀中軍吳國琦;責參將彭簪古;黜都司左良玉等四人。首謀張正朝、張思順兄弟,因為是操炮好手,寧遠軍中無能過之者,特許前鋒立功。
桓震聽說左良玉也在受責之列,當即替他求情。袁崇煥不知這個都司同桓震有甚麼關係,疑惑一番,終於還是沒有答應。畢自肅給朝廷撤職,回關內的路上,在左衛上吊自殺了。
袁崇煥對朝廷終於還是抱著一分希望,平定兵亂之後,立刻上書請餉,果不其然,崇禎一毛不拔,滿朝大臣更是兵馬不知,錢糧不知,只知道大談“兵清自然餉足”,周延儒更說甚麼倘若袁崇煥與士卒親若父子,自然能叫部下“羅雀掘鼠”,現在士卒譁變,那分明是袁崇煥品德不夠了。
十月初章奏批迴,袁崇煥氣的大罵不止,崇禎固然是罵不得的,韓爌是他座師,也不好無禮,然而首輔以下官員,無不受了他的廣東三字經。心想果如桓震所言,朝廷真是指望不上的了,忽然想起曾聽他說過海上貿易之事,這也是一個財源,至於皇帝是不是怪罪,他袁蠻子才不理這些,你要我守土打仗,就須得給我銀子,你不給我銀子,難道還不准我自己想法弄銀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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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回
那時桓震已經回覺華島上去了,袁崇煥叫人召他來寧遠議事,見面便問他有甚麼法子從海上取利。桓震神神秘秘地一笑,道:“卑職想先請督帥見一個人。”說著拍了拍手,門外一人應聲而入,在袁崇煥面前跪下,道:“覺華島水師左營標下水軍吳用參見。”袁崇煥疑心不定,瞧了桓震一眼,心想你叫這個水軍見我作甚?
桓震叫他起來,道:“將你昨日對我所說之話,對袁督師再說一遍。”吳用躬身道:“是。”說著將自己南下聯絡鄭芝龍的經過細細講了一遍。他自從在山東詐作落水,便帶著桓震給他的佛郎機手炮,一路直奔泉州,尋到了鄭芝龍。也是他趕得巧,再有幾日,鄭芝龍就要出海,那時等個半年一年,也是尋常。
鄭芝龍聽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