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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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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桓震跟魏忠賢交好的問題,一方面是為了走他的門路幫耿如杞洗脫罪名,一方面各位也可以想象在當時的政治環境下,信王手裡沒有任何的實權,唯一的政治資源就是他的血統。要想有所作為只能走魏氏道路,連袁崇煥都要造生祠,何況桓震?
另,魏忠賢此人雖然殘暴狠毒,卻是一個十足的政治白痴。不然為什麼在他的實力遠遠超過崇禎的時候,竟然會自動辭去全部職務,之後被崇禎一句話便趕去鳳陽守陵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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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回 歧路
耿如杞嗯了一聲,努力睜開給血塊糊住的雙眼,瞧了半天,這才瞧出是桓震,輕嘆道:“百里你……也給他們捉來了?”桓震搖頭道:“不是。”回頭瞧一眼獄卒,見他時刻不離地盯著自己,當下長話短說,道:“震正在外面設法營救。”耿如杞微微搖頭,道:“救甚麼?如何救?不必徒勞了。”桓震不便在這裡多說,何況自己結交魏黨的事情若是給他知道了,恐怕當時便要氣的自殺,當下含含糊糊地道:“只是走些朝中門路,力圖轉機而已。”話頭一轉,囑咐道:“這幾日想必還要提審,大人不可再如以前那般……”他原意想說“不可再如以前那般固執”,可是固執二字話到口邊便覺不妥,一時卡住了不知說甚麼好。
耿如杞嘆道:“某便是這般固執之人了。”喘息片刻,又道:“百里你記住,千萬不可為我奴事閹賊,否則耿如杞雖生猶死!”說到最後“雖生猶死”四字,竟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吼喝而出。桓震大驚,心想莫要給獄卒聽了去稟告崔應元,那可糟糕,偷偷瞟了兩個獄卒一眼,卻見他二人在那裡行若無事,好像沒聽見一般。
桓震生怕露餡,不敢再與他談,當下囑咐了幾句保重之類的言語,又說下次將會帶傅山來替他看傷,這才離去。臨去之時,回頭望了一眼鎮撫司獄大門,只覺那裡黑洞洞地,似乎便是一個怪獸巢穴,叫人不寒而慄。他埋頭疾走,耳中不斷迴響著耿如杞臨別時那句言語:“雖生猶死!”追想近日來所做事情,確乎連自己也都覺得十分無恥,一時之間竟覺彷彿是耿如杞對,而自己錯了。
悶悶回到公家,一進門,便聽見周士昌在那裡大怒咆哮,他心中一沉,拖過一個僕役來問時,卻是周士昌不知怎地知道了坐像這樁事情,礙著公銘乙情分不好當面發作,恰好今日公銘乙有事不在,他一人獨坐,愈想愈氣,居然拍桌大罵起來,嚇得一干下人沒一個敢進去。桓震心中暗歎,該來的總是要來,硬著頭皮走上去,向著周士昌行了一個子婿之禮。
周士昌冷哼一聲,視若不見,桓震陪笑半晌,他才冷冷地道:“不敢當得桓大人如此大禮。”桓震知他誤會,心中正在思謀要不要將耿如杞之事和盤托出,已給他指定了鼻子罵道:“老夫當真是瞎了眼睛,竟會將雪心許給你這腆顏事賊,無行無義的混帳!你目中有閹無君,有賊法無國法,卻將當今天子置於何地?你在閹賊面前跪拜稱兒稱孫,卻將你生身父母大倫置於何地?你助紂為虐,剝削民脂造那無用之物,卻將數萬饑民置於何地?你自毀名聲,將來身敗名裂,遺臭萬載,卻將老夫與雪心置於何地?”他愈說愈是激動,面色發紫,大聲喘息,好半晌方才透過氣來,續道:“你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無父無君之徒,不配做老夫的女婿!”順手將茶碗往地下一砸,拂袖便去。
桓震呆呆站在堂中,目送他顫巍巍的背影,但覺心中甚是窒悶,只想放聲大叫,可是卻又不知叫給誰聽。佇立片刻,嘆了口氣,便要回自己房間去。走出廳來,卻遇上雪心正站在門口,向裡探頭探腦地張望,見得他出來,迎上前拉住他衣袖,道:“桓哥哥,爺爺罵你了麼?”桓震不願給她知道自己和周老間發生爭執,當下道:“不曾。”雪心小嘴一扁,道:“桓哥哥騙人。雪心在那邊廂房,都聽到爺爺的聲音了。”桓震苦笑搖頭,一語不發,輕輕拍拍她手背,掙脫衣袖,道:“回去睡罷。桓哥哥也去睡覺。”
雪心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一面抹淚,一面哽咽道:“桓哥哥生雪心的氣了麼?”桓震最怕女孩兒哭哭啼啼,慌忙安慰道:“沒有,沒有,桓哥哥不曾生氣,誰的氣也不曾生。”雪心哭聲漸止,睜著一雙淚眼,望著桓震,忽地道:“桓哥哥騙人,桓哥哥明明便在生氣,全寫在臉上了!”桓震呆了一呆,長嘆一聲,廢然道:“不錯,我是生氣,不過卻是氣我自己。”他本心之中,對於周士昌所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