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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昂聽得一頭霧水。
有人想害其姝,在她的點心裡加了料,他只是被殃及的池魚,這點他懂了。
不過,鄭姨娘是誰?
其姝以為裴子昂不信,急得快哭了,也顧不得男女大防,半蹲著捉住他袖子求道:“鄭姨娘都不行了,就這麼一個時辰都不到,肯定是烈性的□□。我幹嘛要這樣害你,就是真要害也要等你的債還完了再說,還不能讓人知道與我有關,不然我們一大家子人不是都要受我牽連。”
說的全是大實話,還和裴子昂的想法十分吻合,可聽起來怎麼那麼不受用?
裴子昂實在笑不出來,偏偏人命關天,容不得他斤斤計較,“就收在我床頭的矮櫃裡。”
其姝捧著討給鄭姨娘的那丸回到觀滄海。
大夫已到 ,可鄭姨娘回天乏術。
其婕伏在床畔泣不成聲。
藥丸就在掌心,遞出不是,不遞也不是。
其姝難得躊躇,“三姐姐,我給……從六郡王那裡找來的……”
從小一處吃住,一處讀書,姐妹間心意相通,其婕竟聽懂了其姝吞吞吐吐的話語。
她顫抖著將那顆藥丸喂進鄭姨娘口中。
大夫捻著鬍子別開臉,明知行不通,卻不忍心點破。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其婕突然爆發的大哭打破了室內壓抑沉重靜默。
大夫不忍瞧,轉而驗看鄭姨娘吃剩的兩塊糕。
“因為是三姑娘親手送來的,姨娘根本不捨得吃,還是我多勸了幾句,杞子桂花糕放久了味道不好,她才用了些。”燕語本就沒什麼主心骨,說到此處哭得比其婕還慘,“要是這糕點有問題……都怪我……”
銀針插入糕點中,停留片刻抽出,沒入糕體的部分依舊白亮如新,只有與上端糖霜接觸的位置變得烏黑。
大夫用手捻了一點糖霜,“這……無嗅無味的白色粉末,只怕糖霜裡混了砒。霜。”
燕語“嗷”地一聲暈了過去。
正房東次間,常媽媽慌慌張張地走進來,“夫人,那個善婆子不在府裡,到處都找不到人。”
幸好還有玄衣衛,他們拉網搜查,在準備出城的商隊中找了到喬裝改扮的善婆子。
她格外鎮定,既不喊冤求饒,也不質問為何被抓,擺明就是做過心虛事,知道事發後果嚴重,卻分毫不怕,連辯解都懶得說一句。
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其姝希望親自問一問,善婆子與她素昧平生,為什麼要下毒害她?
有裴子昂在,這願望不過是一句話就能達成的事。
善婆子被關在玄衣衛駐營處的一間帳篷裡,鐵鎖束縛四肢,面色頹敗、髮髻散亂地伏趴在地上。
賬簾打起,其姝在裴子昂與尚永泰的陪同下走進來,猩紅的絲絨斗篷襯得她膚色雪白,嬌美稚弱。
善婆子聽見腳步聲響,眉眼微挑,目光落在身上,渾濁的眼珠瞬間明亮起來。
“善姐姐,我總算把你等來了。”她如是說。
第11章 陳年秘事(下)
其姝不自覺地後退一步,幾乎靠在裴子昂身上。
“你說的善姐姐,是尚永善嗎?”她還是強作鎮定問出來。
“不,你不是善姐姐。”善婆子眼中的光彩黯淡下去,“我……我竟然沒把你毒死,沒能懲罰那個老虔婆!”
她不肯正面答,其姝卻還要問:“你說的老虔婆……是我祖母嗎?”
善婆子忽然笑起來,笑聲裡透著說不出的陰狠與仇恨,“哈哈哈,除了她,世間還有那個做母親的人狠心如斯。親生的女兒走失了不去找,只說人病死了。當女兒千辛萬苦終於找回家去,她竟然不認,逼得她萬念俱灰,轉頭就跳了護城河。”
其姝覺得冷,伸手將斗篷裹得緊些。
“十年,整整十年。不管待在多不堪的地方,受多少屈辱,她從來沒想過死。她總是說,有朝一日一定要回家去。母親愛她如珠如寶,她不見了,定然心痛至極,日日夜夜盼著她回家。可是她終於回了家去,她的母親嫌卻她骯髒,嫌她丟人現眼……”
善婆子的敘述更像發洩,沒有條理,沒有前因後果,只是反覆強調尚永善的遭遇。
其姝大致明白過來,原來當年二姑姑不是因病早逝,而是被人拐了去。柺子拐走貌美的姑娘,當然是為了為非作歹。二姑姑曾遭遇過什麼,可以說是不言而喻。
她自小隨父親四處去,比一般閨中少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