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訊息一在府中傳開,姑姑便左右打點,直到主子離開王府,也未來看上許氏一眼,紫鳶姑姑才一臉的失落,不禁發問:“想不通啊,主子與您也算是新晉之好,怎麼出門前也不來看望姑娘呢?”
“許是時間緊,趕不上吧。”許氏在一旁穿針秀帕,說得心不在焉。
“也是,姑娘不必心急,這好事多磨,等肚子裡有了訊息,名分是遲早的事。”紫鳶姑姑的話落在許氏耳中多少有那麼幾分好笑。
誰心急了?怕是她這個奴才更心急吧?
許氏微微勾唇,並未做聲。
“主子這方出行,是大陣丈,帶了侍衛隊不說,太監廚娘,他是一個不落兒的全帶走了。”
“廚娘?”
“是,聽說是膳房的丫頭,從小長在府裡,主子怕在外飲食不慣,到哪兒都帶著她呢!”
許氏手上的針抖了抖,一下穿錯了地方,她拿起繡包旁的剪子想入手斷線,卻沒有真的剪下去。
“姑娘,這帕子?”
許氏神色黯然:“廢了。”
帕子繡錯了地方,就是拆線重來,也會落下粗大的針口。如同人生,下錯一步棋,想再扭轉局面,難上加難。
金涎寺,座落在涎城以東,靠近更加繁華富饒的素城和羊城,本地是一片古樸的縣城景色,人煙稀少,也略顯荒涼許多。
景譽這次出門,並未走精簡路線,而是打著皇命在身的旗號,大搖大擺,一路排場非凡。浩浩蕩蕩行了兩日,進度不快不慢,到達金涎寺時剛好在晌午時分。
寺院主持帶隊一眾小和尚,出門相迎。
修志是朝廷出銀兩,出人力,對世人也是功德一件,寺中僧人是感恩戴德的。
魏珠想法簡單,來了便有不可錯過的美食羅列心中。若說素食要數寺院中素齋眾多,絕不是一道羅漢菜能夠完全代表的。據說,曾有僧廚烹調技藝精湛,“一瓜可做數十餚,一菜可變數十味”。金涎寺也有一絕,有一素齋久負盛名,名為“文思豆腐”,是以豆腐、冬筍、香菇為主料,重點是要刀功了得,將那豆腐絲切得細如髮絲,要達到口感細膩柔滑,湯汁回味無窮。
許多酒樓研習此法,在原基礎上加入金華火腿、乾貝等食材入湯,希望能使湯汁更加鮮美,可金涎寺幾百年下來,一直延續古法,以素食為本,自成一味,每日不遠萬里趕來品嚐正宗的“文思豆腐”的香客和遊人數不勝數。
魏珠別無它求,能吃上一口寺中有名的“文思豆腐”便心願足矣,可惜沒有口福,到寺沒多久,便被吩咐動身。現下,她正和主子便裝打扮,行走在幾百公里外的素城中一條繁華的街巷之中。
她也不知道這一行是來幹嘛的?
說是聖上讓主子來修志,可主子人不呆在金涎寺,跑來羊城做什麼?又為何還要帶上她呢?
帶著一肚子疑問,魏珠一身男裝打扮,靜悄悄的跟在主子身後。
靛藍色的錦緞配在丫頭身上更襯得她膚白如雪。這位“公子”除了個頭矮了些,儀表出眾,樣貌無雙,可謂綠鬢紅顏了,只是一雙大眼四處遊離,鼓溜溜的跟著身前男子的身影打轉。
身前的景譽一襲湖綠色長衫,行走於熱鬧的街巷之中,如鶴立雞群,氣宇軒昂,難掩其卓爾不群之英姿。
景譽似是很在意羊城本地的風土人情,走在集市中,不時的問問米麵糧油的價格,此時,他正站在一家鋪子前,與買貨的小夥計尋價呢!
這米多少文銀一斗,那油又是何價,再者是鹽的價格。
那夥計本是說鹽貨未達,暫不出售的,可看景譽穿著不凡,必是個大客戶,回起話來也殷勤熱情了幾分。見景譽再三詢問,他思襯片刻,才低聲報上了鹽價。
“這鹽的價格略貴啊,可是本地的市價?”景譽抖開手中摺扇,側身問道。
“客官,您是行內人,小的不瞞您,這鹽……”小夥計話說到一半,被屋裡面傳來的訓斥聲所打斷,接著,從裡面走出一位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似是這家鋪子的掌櫃的。
那掌櫃的先上下打量了景譽一翻,隨後口氣不善道:“看公子打聽得細,八成也是從事此行,從建朝起,這‘鹽鐵官營’的法規您不會不知道吧?若是不信,公子大可以再去別家轉轉。”說罷,此人拂袖而去,轉身回了裡屋。
掌櫃的拒了客人,小夥計自是不會再與之多說。
這般幾家問下來,不僅價格難以問出,連“貨”也是無人販賣,景譽的心中便有了定奪。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