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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再畫肯定挺費眼睛的,奴家這就不叨擾了,您也早些歇息。”
她當然是不想賠銀子的,換句話說,她怕這東西一賠起來就是個沒邊兒的無底洞。
瀾卿是什麼性子,如果真長得跟他的臉一樣溫順,那這世間遍地都是春暖花開了。
連閣老也沒眼皮夾她,稀里嘩啦的捧著自己的寶貝堆成一座小山。
“想賴賬?。。。。你賴的過我?”
對於瀾卿如此直接了當的敗壞自己的名聲,方大姑娘是沉默的。反正他是不要臉的,她早就知道。而且瓷器確實是她打碎的,她無話可說。
方婉之不敢吭聲,小腳偷偷往門邊邁了一步,捂著自己個的心口說。
“奴家今日受到了驚嚇,到現在還心口疼呢。”
前面那句倒是十足的實話,嚇是嚇到了,這事兒換做哪個姑娘都得嚇得哆嗦。至於心口疼。。。
還想倒打一耙?
瀾卿抬頭掃了她一眼,發現她臉上還掛著塊白布,畏畏縮縮跟來奔喪的似的,起身就給扯下來了。
“你有我疼?”
昏黃的燭火之下,瀾卿那張公子如玉的臉眉頭緊蹙,臉色實在算不上好看。
方婉之本也沒想過這貨能有什麼氣度,但是這麼當面甩臉子的人她也是頭一回遇見。長袖之下的手指頭動了動,將眼睛遮了個透,生怕他問她要看臉的錢。
她能感覺的出來瀾卿一直都沒好氣兒,所以並不想招惹他。
她不知道的是,瀾公子之所以這麼氣兒不順著,並不單單因為她砸了他的東西,更因著這商周的物件特別難尋,在他眼裡,但凡銀子能解決的都不叫事兒,銀子解決不了才糟心。
小爺平日是愛佔點小便宜啊,但那都是性子使然。自打出生就被老王爺教育著怎麼坑別人長大的他,坑的習慣了,不坑的時候就總覺得人生單調的沒點子肉味。
算將起來,方婉之和連喻這兩貨,都是被幼時詭異而非人的家族教育糟蹋成這樣的。
連喻不說話,方婉之心裡頭越發沒底了。她心裡越沒底的時候,越喜歡劍走偏鋒。眼睛烏溜溜在眼眶裡轉了兩圈,‘撲通’一聲往地上一坐,扯嗓子就開嚎。
這是跟她那個冠絕燕京的後孃學的,矯情造作,小嗓子顫抖的帶了不少溢位來的女人味兒,只可惜親孃的教育也沒扔,帕子一甩跟撒潑似的。愣是將一出博取可憐的戲碼,唱出了擊鼓鳴冤的味道。
就那眼淚橫流的架勢,親孃見了都不能瞑目。
皮皮從連府緊趕慢趕的跑回來的時候,連喻正坐在桌案前拿著小藥瓶琢磨著,到底用哪瓶□□弄死方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