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氣的特別油膩。
他拿著手裡的銀票拱了拱手,老實巴交的言道。
“小老兒仰慕瀾公子盛名已久,特地從柳州一帶行了五日路程趕到這裡,為的便是讓小女能嫁戶好人家。也知道自己的閨女不是什麼出挑的長相,只求您老多費心,將這畫像好好畫畫,這點銀子全當孝敬的。”
厚厚的一沓銀票,少說也有二,三百兩銀子。
這份孝敬錢,真的不算輕。
方婉之下意識的看向屏風一角,估摸著這個時候,摳貨瀾的小巴掌應該朝上伸出來了啊。
然而今日,他卻難得在銀子面前那般坐的住。
就聽到他輕笑一聲說。
“胡先生客氣了,瀾某不過區區畫師,既沒有鬼斧的能耐,又沒有神功的本事,如何能將您的愛女,畫出人的長相呢?”
姓胡的男子聞言一怔,眉頭皺的老高。
“公子所言,在下可是一句都聽不懂。”
瀾卿也好脾氣,身子一歪,舒舒服服的窩進蘭花椅裡,沒有繞彎子的興致。
“。。。無色樓的殺手自來形貌多遍,真假難分,樓中靠山而居,從不接萬兩銀子以下的單子,所距北晏山更是有百里之遙。先生趕了這數十天的路,又豈止是來要畫的這般簡單呢?柳州如今正鬧著水災呢,您下次再來的時候,可不敢穿的這麼體面了,鞋面既然連塊溼土都不願意沾,就不該用了葛峰山的紫檀花勾了邊,好看歸好看,到底…扎眼了些。”
。。。。無色樓?殺手?
方婉之對於聽到的話完全反應不過來。
外間站著的五個人神色各異的對視一眼,為有‘油綠’還算淡然,向前行了兩步笑道。
“公子倒是跟在下想的,不太一樣。”
無色樓莫說朝堂,便是江湖之上,知道樓中底細的也都已經不多見了。
“只不過,在下也是奉命而來,不好浪費了僱主的時間跟您閒話家常。”
‘油綠’說話的語氣依舊平常,下手卻利落狠辣。
方婉之只覺得眼前刀光一閃,那遮擋在她和瀾卿中間整整半月的屏風,就這麼自中間被劈成了兩半。
四分五裂的殘風之後,是一人閒適執筆坐於案前的樣子。
寬袍鬆散,腰繫緩帶,五官清澈如玉雕琢,眉目疏朗,眸色清淺。可能是耐不住幾分燥熱,領口微微敞開著。
閒適的近乎散漫。
案前一幅美人圖,嬌嗔含怨,髮絲恍若被手中團扇扇動,甚是活靈活現。
青衣公子筆尖猶自點墨,緩緩在‘她’眉間描上一點硃砂,嘴角含笑。
“瀾某卻是好奇,對方到底出了多少銀子,來買我的命。”
說話間,腰間一根軟鞭精準無比的攬上方婉之的腰際拉到身前。
屋裡還有個累贅呢,得先找個地界安置了。
“左手邊第三個櫃子。”
他側頭輕囑。
是在告訴她可以保命的地方。
方大姑娘也正經識相的很,眉頭一皺重重將頭一點,留下一個‘你放心吧!’的眼神,提起裙襬就跑了過去。全然沒有注意到瀾卿還有一句:瓶口向東左轉,仔細別碰倒了旁的瓷器。的叮囑。
這也就造成了兩人認知上的致命性錯誤。
瀾卿是眼睜睜看著方琬之大刀闊斧的衝進櫃子,將裡面一個一人多高的大花瓶丟出來,摔了個粉碎的,自己則是迅速鑽進櫃子當中,反手將門關的嚴嚴實實的。
連無色樓的人都看出來,瀾卿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裡面還源源不斷的傳出瓷器互相磕碰的聲響。
慌亂之中,方琬之好似聽見瀾卿罵了句髒話,但是心念實在嚇的亂了,也來不及思索什麼。
心裡還在嘀咕,這人怎地不在裡間裝個暗道石室之類的,被人追殺也不留條後路?
實則,那櫃子本來就是暗道的入口,只肖轉動花瓶便另有一間內室。
誰承想方婉之驚嚇過後使了牛勁,生生將花瓶掰下來摔的稀碎。
這他媽是哪裡來的壯士?
自從花瓶碎了之後,瀾卿就什麼興致也沒有了。手腕輕轉,鞭子便如游龍一般劃出一道道凌烈之勢。
方婉之在櫃子裡面定了定神,膽子也略微大了一些,偷偷推開一個小縫,看著外面的情形。
翩翩公子,手握水色長鞭。一招一式雖看似隨意,腕間一個起落卻是招招致命,見血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