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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喻坐在軟墊上,正在拿著小算盤對京城送來的帳。聞言連頭也沒抬,直接道了句:“我不跟傻子一塊玩兒,瞧他那個傻樣。跟他搞的什麼關係,不搞。”
方婉之窩在旁邊瞅著他,突然就覺得,連喻這等性子吧,其實也跟自己是一幅德行。沒熟的時候裝裝謙謙君子,熟了之後就滿身滿氣的無賴樣。
她才不信連喻會這麼魯呢,她就託著下巴等著看,看他到底打算怎麼治這個劉凌。
連大人這廂不願搞好同盟關係,劉凌就更沒那個想法了。首先,他並不覺得自己不聰明,也不覺得連喻有多聰明。而且前頭也說了,他瞧不上連喻的審美。
因他總是想不明白,連喻成日跟著個紅透半邊臉,沒有一點人模樣的醜丫頭有什麼好呆的。兩人還親香,總膩在一起,那丫頭有時候還兇他,他也受著,這不是有病嗎?
但是劉凌也發現,連喻總是吃的比他還好,因為醜丫頭總開小灶。大船到了膠州之後,連喻就換了馬車。他告訴劉凌,這是他鋪子裡送過來的。
劉凌知道他在膠州一帶有生意,本想著斥責兩句擺擺王爺的譜,讓他跟大部隊用同等規格的馬車。然而再一觀那送來的車,外表著實平平無奇不如他的一半好,便也沒怎麼刁難。
哪裡知道,直到車行到聊城,劉凌想著要微服溜達溜達順便逛兩圈窯子的時候,才發現連喻的馬車裡竟然別有洞天。
他那裡面精緻的不得了,看著也寬敞,一張梨花木的小木桌上還擺著個玉子兒棋盤,正窩在裡面跟阿桃下棋呢。
劉凌見後心裡非常不順,瞪著眼珠子張口道。
“朝廷的俸祿一共才多少兩,你必然是貪汙了。”
連喻不言,單是笑,和風細雨的笑,笑的人沒得一點脾氣。
劉凌心裡越發憋屈,就是覺得一股火發作不出來,張著大嘴傻子似的,就是反覆一句。
“你必然是貪汙了,你那裡邊的東西都那麼好。。。。南朝的古瓷玉茶盞,我認得這個。。。我很識貨的。”
連大人本來還是不想理,被方婉之推了一下,又瞪了眼珠子,這才慢條斯理的放下了棋子兒,指著裡面的小擺件對劉凌道。
“王爺好眼力。這個是我爹送給我爺爺,我爺爺又送給我的。。。。這個,是張良他爹送給我爹,。。我爹送給你爹,。。你爹又送給我爺爺,我爺爺又送給我的。還有這個。。。。是我爹孝敬我爺爺,我爺爺又推給我爹。。。。。”
劉凌不說話了,瞠目結舌的抽回腦袋,聽的腦瓜仁生疼,嗡嗡嗡的帶著滿腦子的別人的爹回了自己的馬車。
他對著歪在車裡看豔情話本子的張良說。
“咱們兩別跟連喻鬥了,他好像有好多個爹送東西給他,連我爹都送了。”
張良聞言將書本一合,一時之間也分不清誰爹是誰爹,索性也不想了,拉著劉凌就找窯子館去了。
南邊的女人可比北邊的有風情,那滋味是不一樣的,瞅著新鮮的還能順便扯回去兩個。
雖說聊城耽誤了一站,劉凌倒是沒忘了此行的目的,身邊掛了兩個妖嬈的小女子便不再留連,很快便到了雁南地界。浩浩蕩蕩的一隊鎧甲重兵,都是從肖世東手下撥過來的。
肖世東是連老爺子手底下帶出去的兵,自然強將手下無弱兵。端看那些將士步伐齊整,個個手持紅纓長矛,身姿英勇,標杆溜直。
這知道的,是來雁南剿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打國戰兩軍對壘呢。
騰的好大一股氣派。
雁南知縣白晏沉一聽說宮裡頭來人了,連靴子都沒趕上穿,一路跌跌撞撞的迎出門去,再一看眼前那陣仗都快嚇尿了,心說就隨手遞了封摺子,這人怎麼來這麼多?仔細再一看來的那幾位爺,誒呦我地個天神老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狂奔過去抱著一隻大腿就開始哭。
“幾位大人可下來了啊,這個陣仗好啊,氣派啊,一定能拍死那幫龜孫子。”
周遭是一片寂靜無聲,幾位京城來的大員都靜靜的看著那個衣衫不整的白知縣抱著條馬腿訴說衷腸。
長久的沒有回應讓白晏沉哭都哭的沒意思,抬頭擦了擦眼睛,才看見自己抱錯了腿,面是竟也沒覺得多不好意思。好像方才那一通就是丫衝出來發洩一陣似的,就見他一面紅著眼睛一面穿好靴子,又挨個規規矩矩的行了遍禮。
待到走到方婉之跟前時,一點磕巴都沒打,張口就是一句:“請尚書夫人安。”
這話落下來,連喻跟方婉之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