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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時瀾卿主動同她說話,也只不鹹不淡的應一聲“嗯。”
這讓瀾卿頗有些不自在。
這樣略微僵硬的氣氛,一直持續了很多天。
他歪在窗戶邊上探出半個腦袋,很有些不滿的對皮皮說,等下方婉之來了,不許你跟她說話。
嘰嘰喳喳的,吵死人了。
“為啥?就因為方姑娘不搭理你了?。。。。再說您上次說的那話也確實不太好聽啊。”
哪有那麼跟姑娘家說話的啊。
而且這個方姑娘,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給他感覺跟別的來這作畫的姑娘不同。笑容總是乾乾淨淨的,人也隨和很,沒有一點大家小姐的架子。
瀾卿聽後敲了兩下窗欞。
“誰用她搭理我了?想要搭理我的人多了去,我是覺得你們太吵了影響了我作畫的興致。今兒下朝回來的路上還有好幾個請我吃飯的呢。”
他都懶得去。
皮皮偷眼掃他一眼。
“大人。。。。。。其實您的官聲一直也不怎樣的。就請您吃飯的那幾個,不也是前段時間被您坑的。。。。。”
‘砰’
瀾卿直接把窗戶關上了。
☆、第七章 不開口和不吭聲
皮皮思度著,他們家爺也是個沒心沒肺的。
宮裡頭那幾位主子都快將府門踏碎了,他倒是有這份閒心在這兒跟個小姑娘置氣。
他隔著窗戶聽了聽裡頭的動靜,試探著說。
“您最近,是不是太閒了點?上頭的那兩位爺可是下了三次拜帖了,再不給句痛快話,怕是這事就不好搪塞過去了。”
搪塞嗎?
那是早晚的事,只不過現下還不是時候。
偷得浮生半日閒啊~
瀾卿,或者我們可以叫他連大人。翹著二郎腿扣了兩下膝骨,眼風掃到一旁置著的宣紙上挑了挑眉。
方婉之的心眼怎麼就那麼小呢?
*
可能因為依山傍水的原因,北晏山的天總是比上京藍上許多。綿延的山脈,聳入雲端的峰頂,總給人一種琢磨不透的飄渺之感。
方婉之常常想,瀾卿的那一雙眼睛也是生的深邃,眼眸微眯時,也似這山風雲澗一般疏朗,若非一直將視線盯在金子上,倒是真有些凡塵不擾,紅塵莫問的絕塵。
她當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常言仙山福地長居神仙,如今看來,也並不全對,也會有如瀾卿這種偏愛銀子的妖怪,莫名亂入的。
方大姑娘今兒出來的早,也就沒在破馬車上坐著,出了山路,便一路順著芳草花田慢慢悠悠的閒逛起來,難得自在閒適。
作為一個閨閣裡的女子,方大姑娘平日除卻刺繡女紅,最大的樂子就是跟著一群無聊的富家女子聊一聊八卦。
然,前段時間她放了屁,大家都不愛找她聊天了,便是羞羞答答的往前一湊,人家也都捂著帕子溜的老遠。
弄得好像她們平時都不放屁似的,好不自在。
如今藉著作畫的由頭四下走走,當真是愜意之極的事情。
當然,這得除了。。。。
她瞥了一眼身邊的馬車,和吧嗒吧嗒嘬著小蘭花的赤腳老漢搖了搖頭,頗感無奈。
這自然都是瀾卿的東西。
本來當初交銀子的時候,兩邊都說的好好的。北晏山是京郊之地,路途偏遠,方婉之從方家過來,玉塵奉宛會排最好的車來接。
哪裡成想,玉塵奉宛的好車會好成這幅鬼樣子。
方婉之初次見到之時,險些當場命家丁直接拉到城東收廢木頭做棺材板的地方給賣了。
狹小的馬車直截了當的延續了瀾公子一貫的作風。破舊,且搖搖欲墜。每次坐上這輛吱嘎吱嘎無處不響的破車,方大姑娘都有一種即將跟它同歸於盡壽終正寢的焦心。
也正是因為這駕破車,青柳都不肯跟她一塊兒過來了。
猶記得她咧著大嘴哭嚎著說。
“小姐,奴婢如今也二八了,卻還沒能許配個人家。您好歹讓奴婢找個健壯小夥兒春風幾度留個後,再陪您同生共死啊。”
方婉之將視線在她稚嫩的還沒長開的臉上停了許久,轉臉就把自己私藏的那些春。宮畫本子一把火給燒了個乾淨。省得她整日想這些有的沒的。
雖然那是她平日打發時間用的。
方婉之走進玉塵奉宛的時候,時辰不早不晚,掐的剛剛好。
茅屋之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