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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起來,也不是非要擰著來,但是這件事情自己已經認了錯,對方還是想削他,心裡就有點擰巴了,不知道這人到底要怎麼哄,著實有些束手無策。
每日忙至深夜回了府裡,連喻都會掃一眼桌上的菜刀。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彆彆扭扭的,摸了摸那刀刃,有點等著她找上門來砍的意思。
他已經說了對不起了,方婉之還是兇成那樣,連簪子都摔斷了。
想到這裡,連喻老氣橫秋的嘆了口氣,連帶身上那件新得的深紫蟒袍都沒了精神,是個沒精打采的背影。擠在一群披著官袍的老油條中間,像個偷穿了大人衣服的熊孩子,整個人都悶悶的,跟活夠了似的。
連喻確實也承認,沒了方婉之的嘮叨,這日子過的就不像個日子。仔細琢磨起來,就跟前二十七年都是死過來的。
劉元帝的身子骨不行了,早朝時候的呵欠一個接一個的打。他不願意承認自己大限到了,只是沒完沒了的吃著姜皇后煉給他的丹丸。
連喻知道那裡沒放什麼好東西,但是沒吭聲。因為整個朝堂的大勢已經定了,劉元帝的身子骨冰凍三尺,哪裡會是一日之寒。他覺得姜皇后餵給他的是救命丹丸,那就是能救命的東西,沒人至喙。
因為他是君主,因為掌生殺大權,所以即便他此時的思想也愚昧的如曾經信奉過羅盤兒的那些村民一樣,依舊沒人敢張口提醒他。
沒有人會在一件既定的事情上去玩命,朝堂上的那些老油條們不會,連喻更不會。
一場應卯,依舊是幾個固定的老臣在那裡歌功頌德,其神色表情,都像是很認真的在鬧著玩兒,那根本就是在哄著一個病入膏肓的刁鑽病人,反正就是專揀好的說,得過且過,大家安生。
劉元帝說:“連喻,荊州織造的案子交給你去審吧,至於鬧事的幾個書生,株連九族。”
連喻如過往一樣應的痛快,只接過聖旨之時皺著眉頭道了一句。
“您不是最近要去祭祀,沾這麼重的血腥不太好吧?”
劉元帝想了想,病懨懨的歪在龍椅上。
“那就發配關外吧,但是姚世寧的人頭得砍了,抄家的事兒也一併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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