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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是最近要去祭祀,沾這麼重的血腥不太好吧?”
劉元帝想了想,病懨懨的歪在龍椅上。
“那就發配關外吧,但是姚世寧的人頭得砍了,抄家的事兒也一併辦了吧。”
右相張思中站在底下抽著嘴角,張了大半天的嘴,愣是沒敢對劉元帝說。
“連喻每次抄家都往自己兜裡劃拉銀子,抄剩下的還買零食,實際上報的根本剩不下多少。”
偏生這話他又不好說,因為已經說過一次了,還讓戶部重新徹查了好幾次的賬目,愣是沒發現一絲紕漏。
張思中也是在那個時候不敢再找連家的毛病的。抄家這種事兒,那是刑部和戶部一起督辦的,連家平日從來不露鋒芒,更沒見過在朝中跟誰走的近過。那時候那麼徹頭徹尾的盤查,竟是半分疏漏也沒有。
張思中深知,這不是他能惹的起的。
因此,即便每次都眼紅連喻抄家,他也是沒得一點辦法。
下了朝之後,張思中走在連喻的左側,禮部尚書顧樹言在右側,但是明顯沒有張思中沉得住氣,一面吭哧了一聲嗓子裡的濃痰,一面不鹹不淡的道。
“瀾卿這次又是好差事啊,連府裡估計又要填上幾件值錢的物件了吧。說起來那個荊州織造也是個冤屈的,老虎下了命令讓螞蟻去搬磚,最後受罪的還是螞蟻。”
說完這裡,他從鼻子裡哼哼兩聲。
“連大人銀子是沒少賺,但是也落不下什麼好名聲嘍。。。。。。你才這麼年輕。。。”
“哦。”連喻點點頭“那也比老了錢跟名聲都落不下的好,我就喜歡銀子。”
而後伸手一指顧樹言的扳指。
“這東西我前些天看見鋪子裡的賬房也戴了一隻,您老要是沒銀子買新的,等我抄完家以後送你個新的。”
在朝為官的,沒幾個人手上是乾淨的。能坐上二品大員的更是遑論良心,無非貪多貪少罷了。連喻不覺得這些個官兒混賬,因為如此說來,自己也是十分混賬的。大堰朝上樑不正,頂樑柱就是歪的,再要跟這個世道過不去,那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了。
連家貪著,也救濟著,所謂制衡,也只能如此了。
放在平日裡,他其實是不願意跟這些個老匹夫一般見識的。因為覺得沒格調,兼之他們長得醜,禿子笑話沒毛的。然而他近些天的心情一直不好,以至於說出來的話也不怎麼中聽,雖然他平日裡講的話也沒有好聽到哪裡去。
顧樹言被他一句話堵的十分沒臉,那嘴裡的話就跟卡在喉嚨裡頭了似的,待要擺出些長者的姿態教訓後生,二人又同是朝中正二品,你教訓他什麼?瞪著眼睛看著張思中,他就想說,怎麼,這地界真格沒誰能治得住這二世祖了,官道上就閃出一道嫋嫋婷婷的人影。
佳人長得挺水靈,柳眉杏眼,淡掃蛾眉,只是臉頰紅撲撲的,像是跑來的,又像是被氣的,就那麼在道中間站著。
連喻顯然也看見了,整個人都楞了一下。
“阿桃。”
而後上下左右的打量。
“你帶刀來的?”
被換做阿桃的女子正眼也沒看他,轉身就往官道旁走。嘴裡是咬牙切齒,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一句。
“給我滾過來!”
連喻覺得方婉之是真的要剁了他,但是心情莫名很歡喜。她讓他過來,他就真的乖乖的走過去了,眼珠子就盯在她臉上,像是一不留神就能把人看丟了似的,步伐甚至有些輕快。
再說方大姑娘這邊,那火氣已經徜徉到腦袋頂了。
她確實是個愛撒潑作死的人,但是向來講究分寸,不會亂作。這次她是真的被連喻給氣到了。
不為別的,只因為他一句痛快話也不曾給過她。
這次的烏龍連喻解釋的很清楚,她不怪他,但是她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心安的理由。
她幼時喪母,又是在那樣一個爹的身邊長大,其實是極端沒有安全感的。連喻太過隨性,方婉之就算嘴上不說,心裡還是會惶恐。兩人相好這麼長時間,該膩歪的膩歪了個全,不該膩歪的也只差擦槍走火那一步,他卻連一句,我歡喜你也沒說過。
方大姑娘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翻遍了府裡所有的話本子也沒找出一個像連喻這種德性的男主。上次的信她確實怒了,怒的不光是他的避而不見,而是信裡信外還是一句能讓她安心的話也沒有。
皮皮昨天跑過來說連喻偷親過她,而且那時候腦子還弄不清楚是不是喜歡她,就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