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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我怎麼敢勞駕連大人,您不怪罪我不請自來已經算是莫大的寬容了。”
連喻看了方婉之一會兒,突然覺得她很不對勁兒,說話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倒像是在擠兌他。
兩人自從相好以後,她已許久不曾喚過他連大人了。如今喚了,又是這麼古里古怪的調調,讓連喻覺得她好像是中了邪。
將手裡的琉璃盞往上端了端,他對方婉之說。
“我的手痠了,進屋說去。”
方大姑娘動都沒有動,就那麼挑著眼梢看他。
“進屋?做什麼要進屋呢?即便現下是青天白日,咱們到底還是孤男寡女,終究是不合禮數吧?連大人有什麼吩咐便說吧,咱們外頭說話。”
連喻可以確定,方婉之就是來找茬的了。
看著眼前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連喻埋頭算了算日子,臨到她親戚拜訪還有些時日的,十分想不明白她怎會無端給他排場吃。
抬了抬下巴,他將手裡的東西送到方婉之跟前。
“這個琉璃盞送給你,我記得你說過喜歡。”
他是想哄一鬨她,雖然完全不知道怎麼惹了她。而且這個琉璃盞也確實是他為她挑的。
然而方婉之今日是全然的不給面子,伸手一推,面上還是笑的。
“我不要,也要不起。你東西多的沒處送了嗎?為什麼要送我?我又憑什麼要收你的東西?!!”
連喻雖然比方婉之年長了七歲,但是骨子多少有著些四九城二世祖的脾氣。一面將東西擱在院內的小几上一面皺起了眉頭。
“什麼毛病?”
好好的日子不過了?
方大姑娘也冷了臉,深吸了一口氣,應該是想要壓抑。冷靜了一會兒,到底不是能嚼了黃蓮還不往外吐的性子,抬手狠狠戳上連喻的胸前,厲聲怒道。
“我是有毛病,而且毛病還不輕!我雖爹不親孃不愛的長到這麼大,到底也不是沒根沒落的物件。你看不慣我?看不慣您早說啊,沒必要拿我當粉頭耍。我爹之前求你畫的畫像府裡已經收到了,畫的真好,夫家給我找的也好,還是個正三品朝官的嫡子呢。既然玉塵奉宛這麼會做生意,那咱們就照著生意的規矩做,左右我方婉之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事已至此,咱們就橋歸橋路歸路,大家乾淨!”
而後也不再看連喻,徑自朝著門口的方向走,走的大步流星,沒得一點停下來的意思。
☆、第五十六章 豬隊友的危害性
連喻莫名其妙的捱了一頓罵,也是一肚子氣火,眼見著那人都要邁出門檻了,幾步上前抓住方婉之的手腕。
“我沒有!”
他二十七年不曾歡喜過什麼人,如今歡喜上了,又怎麼會將人送走。
他知道定然是這其中出了什麼岔子,待要張口解釋,方婉之又是一味的往外頭走,兩人你來我往的頂嘴,火藥味兒愈發濃烈。
要說連喻不懂憐香惜玉,確實有那麼一點,他不懂怎麼哄一個女孩子,最後氣的惱了,也是什麼話也往外說。
方大姑娘此時本就是一肚子的氣火,哪裡還容得他頂嘴,瞪著眼珠從小荷包裡拿出一堆的環佩玉器一股腦的塞到他懷裡。
“你的東西還給你,咱們兩個兩清了!!”
其中一支掛著流蘇的點翠步搖沒有放穩,順著手指間的推搡掉落在地。那東西是玉質的,將將墜地就摔成了兩段。方婉之愣了,連喻也楞住了。
這根簪子是他們在路過聊城的時候在一家首飾鋪子做的,方婉之挑的花色,簪子上的連理枝是連喻親手所雕。
連喻氣方婉之不給他機會解釋,眼見著那東西摔出去老遠,張口就是一句。
“你愛要不要,不要的全部丟出去!我瞧著也礙眼。”
說完之後立時就後悔了,因為方婉之的眼睛紅了一圈,眼淚珠子含在眼眶裡,別提多可憐了。
他有些無措,往前走了兩步想將人摟在懷裡安撫,哪知手指抬起來還沒碰到她就被一巴掌打了回去。
方婉之說:“瞧著礙眼?好,很好。”
她一連說了兩個好,而後再不看他一眼,甩著袖子便上了門口的車。
連喻這次沒有追出去,只是站在門前發傻,木頭樁子似的,直到在遠處看夠了熱鬧挪過來的皮皮拍了他兩下,才似回魂似的說了句。
“叫府裡當值的婆子過來回話!”
連喻時常不在玉塵奉宛,公務繁忙時便會安排府裡的婆子過來灑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