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再說方正這邊,也沒比盧文淼好到哪裡去,雖說面上沒捱揍,但那一聲聲的悶哼也不跟打在自己臉上似的,嚇的腿都哆嗦了。
他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眼見著盧文淼那副德行大氣也不敢出。
連大人一盞茶喝完,又有些犯懶了,窩在椅子上支著腦袋問方正。
“方老闆懂規矩嗎?”
方正一抖袖子,連聲回應。
“懂的,懂的。小的現下就將禮金退還給盧大人。”
連喻便點點頭,揮手將禁衛給撤了,對盧文淼說。
“我最近喜歡去茶樓聽書,聽了許多當官大宅子裡的雜七雜八事兒。我愛聽這個,卻不愛聽別人編排我的,你明白嗎?”
盧文淼此人嘴上尤不愛積德,但凡朝中有點什麼七大姑八大姨的事兒總免不了往外頭說去。連喻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但是不能讓方婉之落人話柄。
這才是立規矩的真正意思。
盧文淼揉著滿腦袋的青包,哪裡還敢說一個不字。灰頭土臉的賠了好些個笑臉,再三保證自己定然守口如瓶。
連喻摸了兩下他的腦袋,這事兒便算是過去了。盧文淼如蒙大赦,一面作揖一面自去了。
方府的宅子很大,在京裡算是很體面的富戶,方老闆在官場上掛不上什麼名頭,在生意場上卻是個老油條,在外也正經是個人物。
他自認自己懂得識人,處世也算老辣,但是站在連喻這個後生面前,就是撐不起一點長者的架子。
方正一直覺得連喻小,頂多二十出頭的長相,是個少年的樣子。然而少年處世乖張,以至於讓他不知該用什麼樣的姿態同他交談。
便是如現在,那一身正紅官袍穿在他身上,鶴獸同年的補子,正二品的玉帶,頭頂七根梁冠。他才二十七呢,就做了內閣的老臣。原該是老成的,偏生像是穿了大人衣服出來閒逛的孩子。倜儻也是倜儻,貴氣也是貴氣,就是眉眼太過乾淨了,不像是在朝為官的人。
再看一眼他身邊的方婉之,也是孩子氣,模樣自不必說,性情卻是隨了她的親孃,骨子裡最是個倔強撒潑的。但是有一點,方婉之識得大體,就像剛才盧文淼那一出,她不攔著,也不吭聲,就乖乖巧巧的坐著,此時人走了才跟連喻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話。
兩人也看不出感情多好,方婉之的腳邊還躺了只肥貓,脖子上栓著繩子,應該是極不情願被拖出來,四腳直直趴在地上,皺巴著臉。
方正心裡各種犯嘀咕,也沒個準信兒,七上八下的,就悄悄伸手扯了方婉之過來。
他得好好問問這兩人究竟是怎麼個意思,只是扯了,連喻拿眼風掃了他一眼,又伸手將方婉之拉回去了。臉上全然是一幅,這是我的,你別動她的模樣。
方婉之覺得好笑,也不跟他繼續膩歪,瞧見外頭青柳一直翹著腳抻著脖子往裡頭看著,知道自己小半天沒回來肯定是嚇著她了,便鬆開連喻的手安慰她去了。
青柳一直認定她是跑到垂花門砍連喻去了。
方婉之覺得青柳需要安慰,殊不知方正也在求安慰,因為當她走了以後屋裡就剩下他跟連喻了。他真的是連話也不會說了,等了一會兒,瞧見連喻對他招了招手,趕忙俯身過來。點頭哈腰的說。
“閣老您吩咐。”
連喻搖頭。
他其實是很看不慣方正的卑躬屈膝,但是他要娶方婉之就少不得要跟他見上幾面。
他說:“我沒什麼吩咐的,就是等下要將方婉之的東西拿走搬到我家去住,過來跟你知會一聲。”
方正幾乎沒有分毫猶豫就點了頭。
“好,我現下就幫您搬去。其實我們也不在憑什麼名分的,您若是歡喜了。。。。”
他想說抬了方婉之進個側門做個妾室也好。
只是擔心這話說出來惹了連喻不耐煩,愣是沒敢張口。但是他不說,連喻卻是先說了。
他告訴方正:“我要娶方婉之,明媒正娶。”
說完之後似乎又有些困惑,因為沒娶過,所以不知道是不是該這麼說。
想了一會兒,又道。
“彩禮是京裡九良堂三家鋪子並一家錢莊,但是不會給你,都記在方婉之名下。三書六禮我會叫人準備,五十萬兩真金白銀給你養老。我大概是不會孝順你的,如果婉之要回家來看看我也不會攔著。”
這話說將起來,連喻其實也不是完全的看不上方正,他只是單純的沒拿他當一回事兒。按說無商不奸,他會打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