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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也是高麗人,她的兒子就是元順帝。
道衍禪師是個和尚,是最適合託付的人選。既然四皇子對姚妙儀欺瞞的行為既往不咎,而且還以生母遺願相托,道衍禪師當然爽快的答應了。
“阿彌陀佛,貧僧定不辱使命。”道衍雙手接過錦盒,“不知碩妃娘生前可提起家鄉在何處?”
朱棣搖頭,“母親很小就離家了,早已忘了家中情形,只依稀記得門口有一條大河,道衍禪師只需在河邊焚燒髮束,超度唸經即可。”
朱棣恭身一拜,以示謝意,臨別之時,朱棣再此拜謝,隨後說道:“我有一事,要請姚大夫幫忙,事畢之後會派人送她回來。”
既然朱棣客客氣氣來“請”,應該不會為難姚妙儀。道衍禪師說道:“可以的。貧僧和姚繼同明日就啟程去遼北。百和堂全靠姚妙儀一人支撐,還請四皇子幫襯一二。”
朱棣說道:“禪師放心,我的五弟即將來百和堂當坐診大夫,閒雜人等不敢來鬧事的。”
姚妙儀在外頭大堂惴惴不安的等候。馬三保年紀很小,只有十二三歲,他好奇的打量著面前亭亭玉立的少女,瞪大眼睛說道:“你真的是姚屠夫?”
記憶中的姚屠夫凶神惡煞,治療手段殘忍粗暴,連五皇子朱橚都怕她,姚妙儀瞥了他一眼,“在軍營的時候,你一口蛀牙,有五顆是我用鉗子拔的,次次都疼哭了,我不得已用甜甜的甘草當糖塊來哄你。我看現在新牙長的還不錯,最近都不敢吃糖了吧。”
提起往事,馬三保至今都打哆嗦,記憶力的姚屠夫和麵前的妙齡少女重合了,他語無倫次的指著姚妙儀,“你……你……你居然真是個女人!”
姚妙儀點頭,“是啊,所以我給你拔牙治口瘡,但是你的痔瘡我沒碰,都交給朱橚割的呀。”
割痔瘡是馬三保人生難言之痛,因為主刀的是初學醫術的五皇子朱橚,他連喊痛都不敢大聲。
這麼私密的事情都捅出來了,馬三保由此可以肯定,姚小姐就是以前的姚屠夫。
兩人正說著話,朱棣從書房出來了,道衍禪師親自相送,朱棣對姚妙儀說道:“帶上你的醫箱,跟我走一趟。”
道衍禪師對著姚妙儀點點頭,示意她鎮定,並無大事。
姚妙儀揹著醫箱上了馬車,朱棣這次出宮很低調,馬車不大。三個人坐在馬車裡,加上一個醫箱,就更顯得空間格外的逼仄。
朱棣坐在主位,姚妙儀和馬三保分坐左右兩邊,可以清晰的看見朱棣唇上淡青的胡茬。馬車在石板路上一顛一顛的,上坡下橋,好幾次姚妙儀差點一頭撞在了朱棣身上。
太難熬了,姚妙儀抓緊釘死在馬車上的椅子,控制住身體擺動,沒話找話說,“四爺,我要的看的病人是誰?斷胳膊還是缺腿了?”
朱棣淡淡道:“是一個死人,我想知道死因。”
☆、第15章 巧破命案
馬車徑直駛進了金陵文昌巷的一戶大宅院。姚妙儀定居金陵之後經常出去“閒逛”,知道文昌巷離皇宮只隔著幾個街坊,有資格在這裡買房置地的都是官員權貴。
平民百姓經過這裡,連咳嗽都不敢大聲,就怕驚動了貴人們。
這棟宅子廳堂是是五間七架,大門用綠漆塗就,門環是獸面擺錫的,屋脊用瓦獸裝飾,樑棟簷角用青碧繪製著紋樣,按照洪武帝對宅邸式樣的嚴格規矩,房主應該是三品到五品之間的官員。
院子裡搭著孝棚,大廳設有靈堂,這戶人家正在辦喪事,但奇怪的是靈堂裡一個人都沒有,一絲哭聲也無,只有一具中年女性的屍首孤零零的躺在棺材裡。
死者穿戴鳳冠霞帔,霞帔上繡著雲霞孔雀紋,看來是四品的誥命夫人。面上塗有脂粉眉黛,栩栩如生。棺材旁邊擱著數個冰盆,以放緩屍首腐化。
走進靈堂,一股滲人的寒意撲面而來。
馬三保簡單道出了今日的來意。
死者叫做杏娘,在嫁人以前,曾經是宮裡女官,做到了五品尚宮的位置。杏娘人品和學識十分了得,和慶陽公主十分交好,在宮中時是亦師亦友的關係。
去年杏娘請了恩典,出宮嫁人,據說小日子過得還不錯,豈料突然暴亡,伺候杏孃的丫鬟跑到慶陽公主府,哭訴杏娘八成是被親夫謀殺的,求公主主持公道。
慶陽公主的父親叫做朱重五(朱元璋以前叫做朱重八),是洪武帝的親哥哥,英年早逝,洪武帝登基為帝,追封了親哥哥為南昌王。論理,親王之女應該封郡主,丈夫封郡馬。
可是朱元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