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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沏過茶的。”
這一提醒恆福馬上想了起來,驚呼道:“你是太后身邊的岑公公!”
那岑公公微微躬身道:“不敢當,大人可直呼小人名姓岑福德或叫小岑子便了。”
恆福眼珠子一轉,馬上明白榮祿離京此事不簡單,當下馬上讓兩人坐下,讓老管家上了熱茶,分賓主坐定後才問起來由。
榮祿聽恆福問起來由,微微一笑放下茶碗道:“這趟來主要是帶來了太后懿旨,這旨意讓岑公公宣讀吧。”
恆福心頭一驚,起身便跪下聽旨,斜眼瞟見岑福德從腰帶裡取出一張黃布條來,恆福心頭更是一驚,暗想難道這是母后皇太后的衣帶詔?
果然這旨意乃是慈安太后單獨發出,其中歷數了慈禧的專權跋扈,如何欺凌慈安太后與小皇帝的,同時言道由於慈禧開禁關外、重用漢臣,而且因為慈禧施政不當,招來英法進犯,已經引得朝中滿蒙權貴不滿,有一大批滿蒙大臣已經與慈安太后聯絡,決定撥亂反正,除掉禍亂社稷的慈禧、恭親王一黨。最後旨意中讓恆福配合榮祿,相機奪取僧格林沁手中的兵權,便宜行事云云。
恆福才聽了一半就已經冷汗直冒,這件事可比英法照會的事更加棘手,這種朝廷亂事,站錯了隊便是誅九族的禍事,勝則扶搖直上,敗則萬劫不復,可是在賭身家性命的大事啊。
岑福德唸完之後笑盈盈的說道:“總憲大人接旨吧。”恆福顫顫巍巍的伸手出去,又有些猶豫的略略停頓,最後岑福德不耐煩將黃布條一把塞到他手中。
榮祿上前扶起恆福,將他扶回座位上,然後說道:“總憲大人不必惶恐,西太后雖然握有大量兵權,但忠於東太后的王公大臣們在軍中也有不少舊部,我等部署多時,京城中至少有一大半人馬將會反正。而我前來辦的這趟差事看似萬難,其實也簡單。”
恆福掏出汗巾顫顫巍巍的擦了擦汗水道:“如何簡單?僧王軍威素著,本部皆是蒙古鐵騎,你如何能奪得兵權?”
榮祿緩緩坐回去道:“僧格林沁一勇夫爾,麾下兵馬雖多,但並不能意如臂使指,其中京城新軍之內有我不少舊部,想必大人也聽聞鎮守北塘的扎布多那克忽然撤兵之事,這支兵馬便是我等的內應,除此以外僧王軍中尚有不少將領我等已經聯絡過,他們都願意撥亂反正。”
恆福驚道:“要是津塘的軍馬都亂了,誰來抵擋英法兩夷?”
榮祿呵呵笑道:“大人不必驚慌,英法兩夷早就與我等有聯絡,一旦他們擊敗僧王奪取大沽口,後續兵馬源源不絕開到岸上來,他們便會打出撥亂反正的旗號,支援母后皇太后獨攬大權,他們是來助拳的,是我等的盟軍啊。”
恆福張大了嘴巴驚得呆了,腦中轉來轉去就是一個念頭,這些人竟然為了扳倒政敵不惜藉助洋兵?還有什麼事他們不敢做的?但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恆福是無論如何不敢說出口來的……
第五百九十一章表明心跡
當英法聯合艦隊撤退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大沽主炮臺上,僧格林沁一身戎裝,雙手杵著納庫尼素光刀,端坐在炮管打得發紅的巨炮不遠處,宛如一尊戰神般穩如泰山的安坐著,滿面呆滯的看著遠處海面上飛快退走的英法艦船沉默不語。
自從英法聯軍佔據山東一些沿岸港口之後,僧格林沁便率領清軍開始調整部署,而僧格林沁離京之前,得到了慈禧太后的接見,慈禧太后與他和恭親王等親信大臣密議了整整一個晚上,從中僧格林沁得到了如今清軍部署的要旨。
從一開始僧格林沁的部署就虛實不定,有時候就連自己人都在矇騙,大沽口炮臺上的很多大炮的確被他調往側後兩翼加強防衛,北塘地區的守衛也得到了加強,因為慈禧太后很篤定英法聯軍會從北塘登陸。
僧格林沁的部署自問是費心了心思的,可惜他信錯了一個人,那就是自己科爾沁的同鄉,扎布多那克!他守衛的白河北岸、北塘炮臺等地,開戰之後一觸即潰,五千精銳新軍馬上後撤到了軍糧城,僧格林沁就知道自己信錯了人。
原本開戰前,慈禧太后已經多次提醒過他,但凡從前和榮祿有過交集的人物都要防備,可僧格林沁還是被扎布多那克蒙古人豪爽的外表給欺騙了。
北塘失陷僧格林沁有些沮喪,但好在他提前佈置了縱深的防禦陣地,並很快引河水將北塘周圍弄得泥濘不堪。算是將英法聯軍困住了,同時他也知道英法聯軍很快會採取別的方式反撲。
在佈置大沽口炮臺防禦時,僧格林沁故意當著眾將的面宣佈將大沽炮臺的重炮調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