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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僧格林沁的軍事保密令恆福心中萬分無底,自第一次鴉片戰爭以來。辦理夷務就成了清朝官員最為頭痛的事,戰則喪師失地,和則丟官名臭。津塘乃是京畿門戶,能否守住此處恆福是一點底氣都沒有。
對此恆福曾今派遣很多家奴探子想方設法打聽訊息,結果訊息令人沮喪,僧王大軍有數萬人(具體人數不詳),夷船數百艘雲集津塘外海(具體數量不詳),上萬夷兵已經登陸北塘,守衛北塘的京城火器營精銳一觸即潰。散兵退守軍糧城,而僧王一面派兵馬將夷兵圍困在北塘,一面也分兵監視軍糧城的這部潰兵。
久在官場摸爬滾打的恆福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京城火器營那些丘八恆福是見過他們操演的,那精氣神和手中的兵器可不是尋常綠營可比,不可能就這麼一觸即潰。而且事後僧王沒有派人抓捕這部兵馬的主將,而是派兵監視。可見其中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事。
這部京城火器營的主將乃是他的另一個同胞。和僧格林沁同樣來自科爾沁部落的扎布多。那克。這個人恆福也認識,御前侍衛出身,先前跟隨原來朝中紅人榮祿在江南與長毛鏖戰,頗有戰功,後來隨榮祿編練京城新軍,其後更是有兩宮扳倒八大臣的護駕之功,可謂是軍功頗高之人,又是僧格林沁老鄉是以極得僧格林沁信任。可問題就在這裡。一個僧格林沁極為信任的人,在北塘炮臺一槍一炮未放就這樣跑了。時候素以極重軍紀而著稱的僧王也沒有馬上追究,反而派兵監視,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貓膩值得深思。
恆福左思右想隱隱覺得和如今朝中暗流湧動有關,根據小道訊息說兩宮不和,此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今看來卻有此種苗頭。
更令恆福頭痛的是今早,天津城內逃回來幾名北塘計程車紳,他們給恆福帶來了英法聯軍全權特使額爾金爵士和葛羅男爵的照會。照會中英法聯軍重申了他們的苛刻條件,並且單獨告知恆福,無疑侵犯恆福的轄地,帶兵上岸是為了進京面見清朝大皇帝陛下,只要恆福能夠予以方便,英法聯軍過兵時將秋毫無犯云云。
恆福這下傻了眼,這是他孃的誰給英法鬼子出的主意?照會不給朝廷也不給津塘地區的主帥僧格林沁,單單給了他這個直隸總督,這份照會要是被朝廷御史知道了,一個裡通外夷的罪名可就難逃了。
於是恆福看完照會後,一面命令手下戈什哈將還在自己府上大吃大喝的幾名士紳悄悄殺掉,反正這幾人失去了一切財物幾與喪家犬差不多,死了也沒人追究,一面召集幾名心腹幕僚商議此事該如何辦。
殺人很容易,不到一刻鐘就辦完了,可商議該如何辦事就難了。幾名幕僚中,一些人認為既然已經滅口就燒了照會當沒事發生,而另一些人則認為英法兩夷主動聯絡乃是機會,東家不該放棄這個機會,若是僧王勝了也就罷了,但若是兵敗,只怕恆福連自己的後路都斷了。假如恆福能借此機會與英法達成協議,約定清軍戰敗後,恆福主動提供應有的方便,相信英法不會為難他們,英法也需要人管治地方不是?再者一旦僧王敗了,朝廷再無可抵抗之兵,勢必又要以撫局為主,到那時候恆福與英法有了聯絡,而朝廷重開撫局,那恆福便沒有過失反而將受到朝廷重用了啊。
恆福也覺得兩邊說的都有道理,但又都有風險,正猶豫不決之際,門房小吏來報說有京城家奴帶來了訊息。恆福馬上命人帶進來,他正需要知道朝中的風向如何,才好隨風搖擺呢。
來人是京城家中老管家,在他身後跟了兩人,帶了尋常的氈帽更壓低了帽簷,看不清相貌,恆福很是不樂,這老管家難道是年老昏花了不成?怎麼引著兩個不著相貌的人進自己的內堂來?
正想開口呵斥之時,老管家卻搶先打個千報道:“爺,兩位是京城裡的貴人來探訪您了。”
恆福微微一愕之時,其中一人微微抬頭露出樣貌來,恆福一見之下大吃一驚,這人自己曾今在朝堂之上見過,幾位幕僚卻都不曾認識,當下恆福揮退左右,只留下那兩人與老管家。
左右退下之後,恆福上前急道:“怎麼是您啊榮大人,您不是被太后圈禁在家不得離京麼?須知背旨離京乃是大罪,趁左右無人認得您,我安排車馬火速送您回京去吧。”
那抬起頭的人正是榮祿,卻見他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坐下道:“總憲大人不急,你先看看這人是誰。”
恆福狐疑不定的望向另一個人,那人摘掉氈帽露出一張白淨的臉來,扯著公鴨嗓子笑道:“總憲大人可還記得小人?小人是母后皇太后身邊的一名小太監啊,那年太后召見大人之時,小人給大人搬過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