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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個滿蒙貴胄們一開始倒也規規矩矩的跪著,但春日的驕陽一曬。這些養尊處優慣了的八旗貴胄們紛紛開始支援不住,一大群包衣啊哈、隨從僕役呼啦啦的也跟著邊上跪著,撐傘的、送水的、擦汗的好不熱鬧。
載齡領著一幫子黃段子直挺挺的跪在前頭,膝蓋下雖然跪著的是軟軟團墊。但一個時辰之後。也開始受不了,驕陽毒辣,身邊的包衣啊哈撐著油紙傘,摺扇子不停的扇著也還是抵受不住,清甜的茶水喝了幾趟,口中反倒越加乾渴,水喝多了尿也多了,載齡也不起身。讓下人拿過便器跪著就撒了。
圍觀的百姓隔著金水橋看著熱鬧,幾個眼尖的看到載齡的動作。大笑起來:“快看,這些公爺們午門跪著撒尿可是不多見的。”眾人一起鬨笑起來,載齡老臉紅得醬紫,大怒道:“哪些不長眼的在哪裡起鬨?給我拿了,抽他丫的幾十鞭子!”載齡手下一群府上侍衛身著便衣,吆喝著衝過金水橋來就來拿人。
百姓人群之中,有漢人,也有不少提溜著鳥籠玩著鐵膽的滿人,見輔國公府侍衛氣勢洶洶的衝來,前面的人一發聲喊想要後退避讓,後面的人不明就裡,仍是往前擠,人群中又有不只是哪裡來的幾十名大漢在那裡推搡起鬨,場面一下子亂了起來。
一眾侍衛虎吼著衝到跟前,起初還揪住人問幾句、喝罵幾句,也不知混亂的人群中什麼人忽施冷箭,幾名侍衛被幾拳老拳打在臉上,眾侍衛大怒起來,抽出鞭子,也不問滿人、漢人,也不問有沒有笑過、起鬨過,劈頭蓋臉的一頓鞭子招呼上去。人群裡不少滿人也吃了打,跟著嚷嚷起來:“哎喲、哎喲,好你個狗奴才,你爺爺也敢抽?老子祖上三代都是黃段子,你他孃的算什麼東西?哎喲哎喲。”“哎喲,咱不是刁民,只是看看熱鬧,哎喲、哎喲,你們怎麼打人?”
人群中那群不明身份的漢子躲在人群裡大喊起來:“輔國公府上侍衛逞兇啦、侍衛逞兇啦,老少爺們,咱們打呀!”跟著又是擠、又是推搡的,老人婦女孩子哭天喊地的,青壯們見那些侍衛也沒有穿著侍衛服飾,也大了膽子趁亂出了幾記老拳,這群侍衛平日裡作威作福,早就惹下眾怒,此刻逞兇,人群裡不少人不甘被打,從一開始只是擋架劈頭蓋臉來的鞭子,到後面是幾個人衝上去廝打一個,場面被人刻意的推波助瀾之下,混亂不已。
午門前職守的神機營兵士看了看,一個把總馬上報給職守千總,那千總看了看混亂無比的金水橋,笑了笑道:“宮中沒有旨意,要亂就亂唄,不過誰敢衝進午門,就地拿問!”
那些侍衛人數雖是不少但卻架不過圍觀百姓人多,被打得抱頭鼠竄,紛紛往回跑,人群跟著追打過去,跪在地上的不少八旗老人被撞到在地,他們的家奴、隨從護主心切,也拔出老拳護主,場面越加的混亂起來。
京城本就是八旗閒漢不少,聽聞有熱鬧可都是湊著來看,一開始廝打,不少閒漢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各處茶館、食肆就跑去吆喝開了“八旗老少爺們在午門自己幹起來了,大夥快去看吶!”
茶館裡沒去湊熱鬧的八旗子弟一聽也都來了興趣“喲呵,這聽著新鮮。去請願還會自個兒打起來,咱得去瞅瞅,看看咱那個仇家容二有沒有被人打死!”“啊哈。我說什麼來著,會亂不是?瞅瞅去!”
就這樣,午門外人越聚越多,後面的拼命往前擠,起鬨的、助拳的、渾水摸魚的什麼都有,漸漸的都湧到了午門前。載齡跪在前頭,早被看看勢頭不對的忠僕搶到一邊去。整個午門外到不像是皇城大門口,整一個混亂的原始鬥獸場。載齡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是怎麼搞的。”
場面混亂。神機營的兵馬也不管,更是助長了人群的氣焰,平日裡誰和誰有仇,誰和誰過不去。這時候一起都幹了起來。
漸漸的人群逼近了午門。城門口端坐喝茶看戲的神機營幾個武官,見人群逼近,為首的千總悠然的喝道:“來個人,報上去,這架幹大發了,問問頭頭們是不是彈壓一下?”
過了一會兒,傳令兵飛馬來報:“宮中口諭,彈壓亂民。拿問首犯,一會兒醇親王爺要親自審問!”
那千總是醇親王的心腹。一早便知道該拿什麼人,早就按耐不住了,站起身整整衣冠,吆喝一聲:“給老子上,誰打的最兇,就拿誰!在場的一個也別讓走脫了!”
神機營官兵都是高聲呼喝著,衝了過去,午門當值的神機營官兵人數不多,混亂的人群裡又有不少滿人八旗貴胄,吃了打正帶著家奴追打報仇,神機營官兵可不理會這些,只要出手大人,就是衝上去拿人。滿人貴胄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