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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此刻還不知道,牆頭上自殺的那清廷官吏正是湘潭縣令齊武陟,被他們幾個按到捉了的正是清軍大將鄧紹良。一個太平軍的死對頭,清軍中算是一員良將的鄧紹良,就這樣被二十幾個半大少年在縣衙的後巷捉住,還倒黴的股後中槍,當真是丟盡了臉面。
一夜過去,當湘潭百姓們戰戰兢兢的開啟房門看時,湘潭城內已經是一群裹紅頭巾的長毛賊說了算的。長毛賊倒還算客氣,並未sāo擾百姓,他們忙著打掃昨夜的戰場,一隊隊的長毛兵開過,進佔湘潭城。
十餘名長毛打著響鑼在城內的街道走過,一邊走一邊吶喊著,告諭城中百姓無需驚慌,各守乃業,說太平聖兵奉天命討伐胡奴清妖,不會欺負百姓鄉親,但有聖兵作惡的可到縣衙首告,定將從重懲處云云。
湘潭縣衙大門外,蕭雲貴翻身下馬,徑直走到衙門外幾個站籠旁,馬鞭指著第一個站籠內關著的一員清將問道:“這人就是清妖鄧紹良鄧妖頭?”
身後一人笑道:“正是楚雄協副將鄧紹良鄧協臺。”說話這人赫然竟是湘yīn今亮左宗棠!
第一百一十七章拋妻棄家
蕭雲貴看到鄧紹良萎頓不堪的架在站籠之上,他的頭髮有些花白,因為板枷鎖住咽喉,他不得不踮起腳尖來,脖頸處才不至於太過難受。站籠這種刑具本就是極為惡毒的刑具,人站在裡面,頭面雙手伸出板枷之外,只能靠雙腳踮起支撐,若是撐不住便會卡到脖子而窒息,一站就是幾rì,不少人是活活站死的。
滿清衙門經常有這樣的刑具放在府衙門口,對一些重犯都用這種酷刑,裡面有罪有應得之人,但也有因為交不上糧食而受刑的普通百姓,更有不少造反的義士死於此刑具的。。。
現下蕭雲貴看到鄧紹良等大小湘潭官吏身受此刑,心中說不出的快慰來,回頭問左宗棠道:“先生以為該如何處置這些人?”
左宗棠眼中含著殺意淡淡的說道:“西王遵天國法度而行便可,又何須問我?”
蕭雲貴訕訕一笑,吩咐手下將鄧紹良等人先行收監,待審問清楚之後再行處決。鄧紹良這樣窮兇極惡的清將自然是要處死的,但其餘湘潭的官吏之中聽聞有幾人官聲還不錯,蕭雲貴也到不打算全都殺了,有些官聲好的官吏若是願意投降的,可以接納,不願意投降的再殺也不遲。
前rì蕭雲貴兵馬到了湘潭之後,左宗棠果然依著約定來到軍中相見。但一見面左宗棠顯得面sè不善,原來他已經知道天王、東王到了長沙之後,城內發生了什麼事。。。
面對左宗棠冷言冷語的問話,蕭雲貴並不著惱,他也知道再見左宗棠時,左宗棠一定會責問此事,他已經想好了如何應對。其實他怕的不是左宗棠前來質問,而是怕左宗棠躲起來不再出現,那他蕭雲貴再有一肚子壞水也沒法用。
當下蕭雲貴遣退眾人,單獨在大帳中對左宗棠說道:“城中大戶富商多有勾結串聯,意圖暗通清妖,賀瑗家中搜出一份名單來,裡面都是眾富商大戶暗通曲款的明證,天國有天國的法度,自然不會輕饒了他們。”
左宗棠面sè仍是很難看:“賀家與我有舊……”
蕭雲貴點點頭道:“我知道你與賀家有舊,賀熙齡是先生的老師,還定下了兒女親事,賀瑗雖然只是賀熙齡的子侄,但若是殺了他,先生面上也不好看。臨來時本王已經派人悄悄將賀瑗一家放了,這是衝著先生的面子,本王也是擔著極大的干係。先生也該明白現下本王能做的僅止於此。”
左宗棠面sè稍稍鬆了鬆,緩緩道:“左某還沒說完,其實賀家也好,城內其餘富商也罷,左某看得很清楚,既然我等要與大清為敵,就免不了與舊識為敵,如何懲處他們左某並無異議。既然查有實據,賀瑗還想串聯謀算,就該殺一儆百,就算是左某的親近人也不能例外,要成大事可不能因私而廢公。這次左某很承西王這個人情,但下次可不能如此了,賀家就算是在下的故人,但若是要威脅到我等復漢大業,也該一般的除去,絕不留情!”
蕭雲貴噎了一口,這老左還真是拿得起放的下,公私分明,反倒不怪太平軍收拾賀瑗之事,看來自己倒是白費功夫了。
只聽左宗棠憤憤不平的續道:“左某所惱者乃是天國為何要將滿城旗人盡皆屠殺?就連老弱婦孺也不放過?”
蕭雲貴鬆了口氣,暗想這老左的脾氣也挺古怪的,為了大業他可以不理昔rì故人情分,但又會為了一干旗人出頭。其實蕭雲貴並不知道左宗棠在歷史上就曾今因為湘軍胡亂屠殺百姓而與曾國藩翻臉,甚至還上奏參劾過湘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