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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一直授意各軍伙伕做些湘菜,時不時給廣西老兵開些小灶,弄些不辣的菜,但畢竟眾口難調,西殿火頭軍還是隻能遷就大部分人的口味,是以今rì吃到清淡的肉湯,那卒長有些歡喜。
“卒將陳善人,你說咱們今rì能打進南京城去麼?”一名皖北安慶加入的新兵端著碗一口皖北口音問道。
那陳卒長唏哩哇啦的吃了幾口,口中含混不清的笑道:“清妖已經嚇破了膽,這南京城在我們看來就像是紙糊的。周懷穎,你們幾個皖北兵可給我記住了,西王嚴令不可殺害百姓,待會兒入城了招子放亮點,可別犯了軍紀,被人斬了頭去。在武昌的時候,我手下有個兄弟就是錯手殺了一個百姓,結果給嚐了xìng命,多不值當。”
那周懷穎一愣道:“善人手下老兄弟都是廣西一路殺出來的,戰功也該不小,西王軍法說殺就殺了?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那陳卒長舔著嘴唇道:“功是功,過是過,我那兄弟犯了軍紀自然要受罰,這也無怨言,反正後來西王給他議敘功勞,以他從前的戰功封了卒長厚恤家小,我倒覺得這很公平。西王說了,咱們濫殺一個百姓,將來就要面對這家百姓的仇恨,一家百姓會有多少親朋好友?殺一個百姓那會惡了一片百姓,所以咱們要善待百姓。否則你們也不會老遠的跑來投靠我們吧。”
周懷穎點頭道:“這倒是,清妖周天爵在皖北剿殺我們捻子,大傢伙活不下去了,才望這邊來的。”
那陳卒長呵呵笑道:“到了天國咱們就都是兄弟,讓你們跟我陳輝祖做兄弟,這是天父的安排。”
周懷穎奇道:“天父連我們這樣小兵之事也管麼?”
那陳輝祖道:“那是當然,天父無處不在啊。”
吃飯閒聊一會兒之後,整隊的號角吹響,陳輝祖號令全卒兵馬整隊,一同列隊的有五個卒的人馬,都在營壘外侯立。在一名旅帥揮動旅帥旗,五卒人馬分成接戰佇列,貓著腰開始往南京城外城南一帶的街道民居開過去。
街道上已經空無一人,幾處商號的破舊木招牌隨風擺動,街道上滿是隨地丟棄的雜物,鍋碗瓢盆、旗幟號衣都有,看來清軍退進城內之時,還是有百姓跟隨入城去了。
見四處無人,太平軍放鬆了jǐng惕,陳輝祖揮軍走在最前面,抬頭已經可以看到城頭上清軍的旗號,城垛子上若隱若現的有不少清軍來回穿梭,陳輝祖大喝道:“周懷穎,帶幾個人佔住兩邊的民宅,準備修築營壘,當心城頭清妖發炮!”
周懷穎帶了幾個牌刀手搶上前去,推開一處民居的房門,冷不防迎面一根竹槍紮了出來,周懷穎也算閃得快,手中藤牌一擋沒被扎中,定眼看時,幾個穿著粗布褂子,頭上裹塊灰布的漢子氣勢洶洶的衝殺出來。
這幾個漢子胸前寫著吉良米行,周懷穎等人還道是躲在家中的米行腳伕,太平軍有號令,不得殺害百姓,見不是清軍,周懷穎急忙喊道:“老哥們,我們是太平聖兵,只殺清妖,不害百姓的。”
話音才落,幾名漢子勢若猛虎的衝殺過來,捅倒了兩名太平軍,周懷穎大怒,舉著藤牌上前格開幾名漢子的竹槍、扁擔,揮刀逼退幾名漢子,和其他幾人拉起受傷的兩人便往後退。
整個城南街巷上,從各處民居廬舍內、街角巷子裡,鑽出不少這樣的漢子來,都cāo著扁擔、竹槍向太平軍廝殺起來。太平軍猝不及防,又不知道這些人是百姓還是清軍,但怕殺錯了人,只能節節後退。
當李開芳聽聞打頭陣的旅帥回報後,勃然大怒道:“告訴前軍旅帥,這些混蛋的趕腳挑夫敢向我們太平軍揮刀子,就別他孃的和他們客氣,該殺的就殺,殺錯了算我李開芳的!”
有了將令,太平軍總算放開手腳再次向城南進兵,但那些漢子仗著熟悉城南地形,或從街角偷襲,或藏身民居內據戰,把太平軍搞得暈頭轉向。
到得午後,仍然沒有進展,李開芳大怒,又喝命三個旅帥提兵上前環攻,於是南京城下出現了數百民兵對抗數千訓練有素,武器jīng良的太平軍,而另一隻正規的zhèngfǔ軍躲在城牆上吶喊助威的戰爭奇觀。最後李開芳從抓到的俘虜口中才問出來,這夥人是城內布政使大人組織的團練人馬,李開芳當即喝命大軍向前進剿。
由於是街道巷戰近身肉搏,狹窄的空間裡,大小火器作用不大,太平軍都是牌刀手打頭陣,長槍弓箭手拒後。但這些練勇神出鬼沒,見太平軍人多就一窩蜂的退散,見太平軍人少又一窩蜂的衝出來,搞得太平軍頭痛不已。
太平軍雖然新兵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