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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儒家並論?”
曾國藩三角眼中閃過一絲殺氣後,便不再糾纏這個話題:“陶公所來何事?”
陶恩培將請降條件說了,太平軍可以退出衡州,但清軍要讓開一條路,放他們回湘潭,而清軍也不能殺害城內的百姓,如果清軍不答應,闔城軍民將死守下去。
曾國藩還沒說話,榮祿便滿口子的答應了下來,曾國藩見榮祿開口,也不好反駁,雙方便約定了讓路換城之事,還互相立了字據條約。
陶恩培帶著條約離開之後,曾國藩皺眉說道:“仲華啊,與反賊立約此乃大忌,要是有人知道了在朝中參奏一本可不得了啊。”
榮祿淡淡一笑,將另一份條約仍在火塘中燒了,跟著回頭笑著說道:“曾帥說錯了,我們什麼時候同逆賊立過約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三寸鬢角
看著火塘內燒掉的一紙條約,曾國藩眯起三角眼笑了起來:“仲華的意思是要反悔?”
“曾帥自己拿捏好了,只是本官以為城內都是本地湘人,曾帥要想在此立足,殺戮不可太甚。”榮祿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只是幫曾帥把這降城之事談下來,咱們這個虛張聲勢可不能遮掩太久,這約本官是不會認的。”
曾國藩又笑了起來,這次攻打衡州城可謂是險到極點,在第一天奇襲鏖戰中,曾國藩和榮祿聯軍八千人傷亡共三千人,幾乎不能再戰,太平軍死傷在六千以上,逃走的不過千餘人,城內尚有兩千餘太平軍,加上城內可動員的青壯,強攻還真不好破城。
還好有湘勇的隨軍民夫六千餘人,當夜曾國藩和榮祿便佈下個城外空城計,留下數百兵丁指揮六千民夫圍城,兩人領著三千湘勇和一千苗兵趕往衡山縣設伏,湘潭的太平軍一定會派援兵前來,也一定會途經衡山縣,是以湘軍能提前設伏。
於是湘勇在衡山縣開河鎮設伏,太平軍湘潭援兵也是受了梁立泰和何震川的影響,因為梁立泰同何震川報稱衡州軍雖敗,但清妖也損傷極重,無力再戰,湘潭兵馬趕到後便可一舉破敵。平心而論,兩人也沒有誇大實事,但他們還是按照以前對清軍的瞭解來對湘勇和苗兵進行的評估,換了是之前的清軍,受此損失的確是不能再戰了,但這枝兵是湘勇和苗兵……
於是乎太平軍蜂擁而進,打算一鼓作氣在清妖立足未穩之前破敵,大意之下在開河鎮中伏,全軍被夾在衡山腳下的溝谷中,苗兵、湘勇的梭標、弓箭、火炮給太平軍極大殺傷。最後來援的五千太平軍只逃出去兩千餘人。湘潭太平軍主將乃是曾立昌,逃出開河鎮後,他與梁立泰、何震川都搞不清到底來了多少清妖,難道有廣西的清妖來到湘地支援?按說廣西的清妖忙著鎮壓吳凌雲、何苟賤那些義軍,應該分不開身才對。但見當前損失頗大,三將只得退守湘潭,等候長沙賴漢英的支援。
曾國藩和榮祿打掃完戰場之後,命人在山間多布旌旗、草人,然後徐徐退回衡州。好在衡州城內只是加強防禦,並沒有出兵打城外的隨軍民夫。否則以留下的數百湘勇和數千民夫是無論如何也擋不住城內兩千太平軍的。
當夜曾國藩和榮祿又定計,這次攻打衡州還是要攻城為下,攻心為上,是以第二天便把兩天內俘虜的所有太平軍集中起來,抬著木牌繞城而走。打擊城內計程車氣。同時又讓湘勇和民夫們唱楚歌,表明城內城外的都是湘人。大家是一家人。然後又施展離間之計。挑唆城內廣西人和湖南人的關係。
上城助守的百姓青壯頗多,挑撥離間和勸降的事不脛而走,梁立海和陶恩培不論如何遮掩、禁傳也是止不住的。而衡州城內太平軍頭目多是廣西人,平素在治軍管民之時,也多有地域之別,是以雙方積怨也並非一兩日了。
說起國人的地緣、地域之別來由來已久。甚至到了後世仍舊還有,一個集體之內,凡是一處來的,多喜歡以老鄉相稱。抱團之後便能互相照應,其實並非太平軍中特立獨行,只是被榮祿、曾國藩放大利用而已。
加上衡州城內廣西人乃是少數,前番推行去辮和《待百姓條例》,家家戶戶中都被太平軍搜刮過,但凡還有餘糧、餘銀的一律都充繳聖庫。雖然太平軍說了,聖庫是大家的,但有所需皆可取用,但對於草民百姓來說一樣的就是認為自己的錢糧被充了公。
正所謂物必先腐而後蟲生,衡州城的公平之舉卻帶來了太平軍和百姓之間看不見的隔閡,這種隔閡越來越深,原來滿清治下是窮著越窮、富者越富,如今卻是大家一樣的窮,而掌握著聖庫的那些太平軍將領、官吏們自然會被人所忌恨。
太平天國的聖庫制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