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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師一口吞掉。但想不到擺了一桌酒席,卻來了兩夥客人,難辦啊。”
洪韻兒皺眉道:“你打算怎麼辦?事到如今也不可能不面對吧。”
蕭雲貴沉吟道:“如今上海外圍我們有七千餘兵馬,加上青浦新軍六千餘人,對陣和chūn的八千人和廣東水師也不該落在下峰,我打算派李秀成南下杭州,會同林鳳祥、李開芳和江忠源、向榮鬥鬥法。再從鎮江、無錫等地抽些兵力出來,儘快結束蘇州之戰,這樣我們就能抽出更多的兵力對付清軍。”
洪韻兒點點頭說道:“的確如此,但蘇州有悍將張國樑和江蘇巡撫許乃釗親自據守,城內原有清軍八千餘眾,張國樑又帶入四千老兵,加上許乃釗在城內招募的勇營,城內兵力怎麼也有兩萬以上,攻打蘇州的兵馬只有三萬六千餘人,還是不能形成絕對優勢啊。”
蕭雲貴摸著下巴說道:“最近幾rì在上海購進的洋槍洋炮不少,我打算再多買一些,威爾伯聯絡了幾個英美商人,他們手中有幾門布倫菲爾德海軍六磅加農炮,這種加農炮直shè(炮身處於水平狀態),炮彈約在300碼的距離上落地。如增大shè角shè程可達3000到4000碼,在這樣的距離雖然上命中率極低,六或八發才有一發命中目標,但這幾門炮用來轟擊蘇州的城牆我想是綽綽有餘的了。只要多買些炮彈,老子就不信轟不開蘇州的城牆!”
洪韻兒吐吐舌頭笑道:“這個威爾伯還真是有辦法,海軍重炮也能搞到,不知道是拆了哪**艦上的火炮?”
蕭雲貴淡淡一笑說道:“列強那些巡洋艦一艘上面都有幾十門火炮,有些武裝商船也有這種火炮裝備,只要有錢,就算挖地三尺他們也會找出來賣給我們的。”
洪韻兒抿著嘴笑道:“幾國的公使還沒來見我們,各國的商人卻先和我做起生意來了。”
蕭雲貴呵呵笑道:“這叫做生米煮成熟飯,想不認賬都不行。上海城的清軍沒有太多的現銀交易,靠海關關稅作保的貸款也不靠譜,這些商人們還是更喜歡和我們做現銀交易啊。”
洪韻兒聽到這裡皺眉說道:“說起這現銀交易,這些洋人其實也沒安好心眼,像英美法等國實行的大多都是金本位貨幣制度。輔以部分的銀本位貨幣。咱們交易用的銀兩大多都是成sè十足的官銀,這些白銀被洋人賺走之後,他們會賣給西班牙或是剛剛崛起的墨西哥,這些國家重新鑄造銀幣,再用這些銀幣來咱們國家買貨品。雖然清朝中期以後流入中國的白銀,主要是銀元,種類繁多,但是其中主要以美洲白銀為主,即前期的本洋和後期的鷹洋。所謂本洋,即西班牙銀元。是西班牙在墨西哥鑄造的銀圓,又稱佛頭銀圓,上面鑄有西班牙國王的頭像。是在中國大範圍流通的第一批外國銀圓。起初在福建、廣東沿海使用,亦稱“番銀”或“花邊銀”,成sè902。78‰。1821年墨西哥dúlì後停止鑄造。曾引起本洋價格在中國瘋狂上漲。”
“嘉慶十九年,當時的戶部左侍郎蘇楞額在奏摺中就說過。近年以來。竟有夷商賄連洋行商人,借護回夷兵盤費為名,將內地銀兩絡繹偷運,每年約計竟至百數十萬兩之多。並將外洋低cháo銀兩,製造洋錢,又名番餅。又名花邊,每個重七錢三分五厘。始則帶進內地,補sè易換紋銀,沿海愚民。私相授受,漸漸流行。連年居然兩廣、楚漢、江、浙、閩省暢行無忌。夷商以為奇貨可居、高抬物價,除不補sè外,每個轉加算銀七八分不等。而民間買賣,希圖使用簡便,情甘加算,於是交易半用洋錢,內地銀兩,翻覺艱於轉運,兼之出洋銀兩過多,以致時行短絀。在夷商已將內地足sè銀兩私運出洋,變將低cháo洋錢運進,任意盤踞,欺矇商賈,不但有幹例禁,且於中華民生樂利,rì被侵耗。商賈往往貪易洋錢,而於貨物轉為末務,以至關榷稅課盈餘銀兩漸行虧短。若不亟早嚴禁,實於國課民生大有關係。”洪韻兒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段陳年往事後,蕭雲貴不解的問道:“這說明什麼呢?”
洪韻兒輕嘆一聲道:“列強不但在軍事上入侵我們,他們還在經濟上入侵我們。嘉慶十九年本洋在廣東的市價是每元換銅錢七百二三十文,在浙江、江蘇等省,可值制錢八百數十文。而到1850年時,大約1300到1400銅錢才換一元本洋。本洋實際上完全偏離了它的實際價值,它甚至要比銀兩還要昂貴。列強就是透過鴉片販賣獲得白銀,造成國內白銀緊缺,銅價貶值之後,在貨幣兌換的過程中,無形的又賺取了一大筆利潤啊。”
蕭雲貴有些明白過來,但他無奈的一攤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