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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
西漢至東漢時期。東漢末年從公元204年至219年;中原地區瘟疫兇猛。張仲景:“餘宗族素多,向逾二百,自建安以來,猶未十年,其亡者三分之二,傷寒十居其七”。特別是建安二十二年(217年)死人尤多。魏文帝曹丕:“家家有伏屍之痛,室室有號泣之聲,或合門而亡,或舉族而喪者”。儘管當時沒有準確的數字統計;也不難想象這種疫病究竟猖獗到了什麼程度!
明末至清初(公元16—17世紀)。從1109年至1234年,“疫死者半”、“開封大疫,諸門出柩90餘萬人。”明代萬曆、崇禎至清康熙年間,即1580至1663年;癘疫流行,死亡枕籍。最嚴重的是1641年,南北兩直隸。山東、安徽、浙江、貴州、湖南等地疾疫大作,山東東明縣“春二月瘟疫大作,有一家死數口
者,有一家全歿者,白骨山積,遺骸遍野”。1643年的瘟疫,“有疙瘩瘟、羊毛瘟等,呼病即亡,不留片刻。八、九月間,死者數百萬…至霜雪漸繁。勢始漸殺。”山東“春夏間瘟疫盛行,甚至戶滅村絕。”
忽如其來的水患帶給太平軍的不僅僅是征伐的困難,還給太平軍帶來了死亡的威脅,這種威脅甚至超過了戰場上的死傷威脅。城外的太平軍雖然採取了相當積極的預防措施,但蘇州城內的清軍就不一定了。清軍向來就不重視公共衛生。每次佔領一城之後,蕭雲貴和洪韻兒都看到過城內又髒又亂的場面。隨處可見的牲口糞便。人們在河道里隨意傾倒糞便垃圾,城內蚊蠅鼠蟻肆虐,太平軍甚至專門組織城內的老弱病殘婦孺來清理城內的垃圾。
蕭雲貴就曾今下令讓女館在南京就開展過消滅老鼠的行動,每天每個女兵必須上繳老鼠五隻。對此洪韻兒曾今強烈抗議過,誰都知道女子似乎天生對這種毛茸茸的齧齒動物感到恐懼,蕭雲貴這廝如此安排是相當變態和不人道的。但蕭雲貴堅決的頂了回去。男兵要乾重活,還要出隊打戰,搞衛生這種事當然只有靠女營了啊。結果就是南京城內隨處可以聽到女子嬌聲尖叫,那些廣西的大腳蠻婆還好些。廣西蛇蟲鼠蟻很多,也見得慣了,但卻苦了洪韻兒、李璇璣這些文雅女子。不過成效也很好,大戰後的南京城沒有爆發大的瘟疫,同時也鍛鍊了某些膽小的女兵,而某人則為偷偷整了自己的對頭一次而感到高興。
可現在的蘇州城內的清軍統帥許乃釗、張國樑卻沒有功夫進行衛生清理,其實早在幾場惡戰下來,瘟疫的隱患就埋藏了下來。戰死的清軍屍首、太平軍戰死在城頭的屍首、反抗清軍被殺百姓的屍首,被隨意丟棄在城下,護城河的水和城內許多河水、井水都有聯絡,加上天氣炎熱,屍氣發漲,惡臭沖天,一場大水過來,不但沒有沖刷掉這些病魔,反而擴大了它的影響。
水退之後的第二天開始,城內的軍民百姓們就開始出現腹瀉的人,這些人又隨地便溺,更加劇了瘟疫的傳染,短短兩日內,僅清軍就病倒了一千餘人,百姓中間更是高達萬人染病,染病之人都是嘔吐、腹瀉不止,短時間內便會無力,一場兇猛的瘟疫毫不留情的駕臨這座被圍的孤城。
凡事有好有壞,雖然靠著一場大水暫時延緩了太平軍的攻勢,但許乃釗、張國樑卻沒想到城內會爆發瘟疫,城內藥品、石灰等物資匱乏,難以控制疫情,覆滅的厄運似乎已經降臨了。但張國樑不肯坐以待斃,他挑選了十餘名身強力壯之士,扮成逃難的百姓在天黑之後縋城而出,打算逃出去向上海、杭州甚至是江北大營的清軍求援。
可惜張國樑派出的信使被巡哨的陳玉成逮住,送到左宗棠跟前,花了一番功夫撬開這些信使的嘴巴後,左宗棠非常擔心。他倒不是擔心清軍的援兵,而是擔心這場瘟疫。左宗棠乃當世名士,他非常清楚瘟疫的後果,要是沒有好的控制辦法,甚至蘇州城一城人口全部死乾淨也不是不可能。到時候太平軍就算奪取了蘇州也得不償失,甚至還會引火燒身,假如瘟疫在軍中流行起來,只怕整支軍隊都會失去戰鬥力。左宗棠得到幾個清軍探子的口供後,馬上向蕭雲貴和洪韻兒稟報。
聽了左宗棠的話後,蕭雲貴起初還很高興,清軍被瘟疫所亂,那攻取蘇州就非常簡單了。
看到西王毫不在乎的樣子,左宗棠驚異的道:“西王,瘟疫橫行之下,人畜不留,甚至闔城死絕,還會波及我軍,要是我們這邊染上瘟疫就不妙了啊。”
蕭雲貴呃了一聲道:“拉肚子的瘟疫很難治嗎?”在他的概念中,拉肚子似乎不是什麼不治之症。
一旁洪韻兒皺眉低聲道:“聽此症的描述來看,當時霍亂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