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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算卻沒算到李璇璣和蕭雲貴會是那種關係。
雖然榮祿很是得意洋洋的帶著兵馬走了,但包令也沒有太過為難廣州官府,人數僅僅是清軍七分之一的英軍讓開一條通道,清軍才得以離開。包令也是做賊心虛,他知道船上那個太平軍重要人物的腦袋價值多少,清廷給這個腦袋開出的賞格是驚人的八十萬兩賞銀和一個公爵爵位的封賞。而在包令和其他英國人看來,這個腦袋價值每月一百多萬英鎊的貨物交易量,以及每年百萬磅遞增的大型商業投資專案,還有英法在俄國遠東即將取得的一個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軍港大捷,以鼓舞此時還在克里米亞圍攻塞瓦斯托波爾要塞的英法聯軍。
所以包令沒有留難清軍。只是在事後照例向兩廣總督衙門遞交了抗議照會,要求兩廣總督衙門對此事件道歉,並切實履行雙方的條約。這份照會同樣的如同石沉大海,清廷官方沒有任何的表示,僅僅只是回覆要履行條約,請英國斷絕和太平軍的貿易,於是雙方的嘴皮官司再一次打了起來。
廣州就是在這種吵吵鬧鬧、分分合合、時好時壞的氛圍下繼續著它通商口岸的商貿職責,不過雙方吵歸吵、鬧歸鬧,生意還是照舊在做著,兩廣總督衙門總算是既保持了大清天朝的顏面。又顧及了大清最後一塊富庶的銀根,可以說葉名琛已經做得很好了。而英國人並不覺得委屈,他們只是在積蓄力量和怒火,可以預見的是一旦和俄國人的戰事結束,英國人是會將所有的抗議照會一併清算的。
為了不再發生意外的事情。包令和怡和洋行的廣州經理史密斯商議之後,決定讓光輝號下午就駛回上海。安全的護送船上那位大佬安全離開。這個時候英國人經不起這樣的損失。於是光輝號在午後就開船離開了廣州,包令特意派遣了兩艘香港分艦隊的戰艦為其護航。中國海域此時一直很不太平,海盜和走私船出沒,英國海軍時常會有護航任務,海軍為怡和洋行的船隻護航倒也不奇怪,但奇怪的是這次僅僅只是護航一艘商船。而不是一整隻的商船船隊。
從廣州前開始,唐二牛就很是擔憂,當他前去詢問西王是否離開廣州的時候,西王面色鐵青。如一尊泥塑一般端坐在船艙內的太師椅上,他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頷首。
等到下午,光輝號起錨後,唐二牛再一次進到船艙,卻發現桌上西王的午飯絲毫未動,西王就連坐姿都沒有變過。唐二牛很是擔憂的勸說了幾句,卻招來西王那陰沉凌厲的目光,嚇得唐二牛不敢再說什麼,唐二牛從沒見過西王如此可怕的眼神,似乎自己再多說一句就會被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一直到了第三天,西王暈倒在船艙,唐二牛才趁機灌了些肉湯下去,隨後西王就開始生病,一直到了上海西王的病都還沒好。光輝號在上海寶順碼頭靠岸後,西王被直接送進了上海太平軍總拯危館內。
這次西王的出行只有上海幾名太平軍高階將領知曉,蕭雲貴甚至連蘇州的洪韻兒和左宗棠都沒有告訴,他是去找李璇璣當然不能告訴洪韻兒,而此事太過冒險,要是左宗棠知道了,他也不會贊同西王的這個舉動,因此蕭雲貴沒有通知蘇州方面。
可惜現在西王雖然回來了,但卻病得很重,唐二牛的身份不足以隱瞞這件事,上海的王輳г艘膊桓乙�髡餳�攏�詈蠡故巧媳�慫罩莘矯妗�
當訊息傳到蘇州的時候,已經是陽春三月,洪韻兒早已經大腹便便,還有兩個月腹中的孩子就可以瓜熟蒂落了。西王離開上海的前後十一天時間裡,洪韻兒透過情報司錢江的密報,已經開始覺得事情不對,西王似乎在上海失蹤了,隨後洪韻兒命情報司拼命查詢西王的下落。
後來的事情發展出乎洪韻兒的意料,白澤堂奉西王命拒不和情報司交換關於西王下落的情報,而上海幾個知情的大佬也是三緘其口。這把洪韻兒氣壞了,後來情報司總算打探到西王可能搭乘英國人的商船南下了。
南下去幹什麼?洪韻兒一直在寬慰自己,或許他是南下去聯絡廣東天地會的人,又或許是去檢視廈門的登陸地形,想在廈門登陸,打清軍一個措手不及,畢竟太平軍現在還是有能力一次性投送萬餘兵力和輜重南下的。但他會不會甘冒風險,捨棄那麼多東西南下去找李璇璣呢?洪韻兒一直不在心中安慰自己,不要往那方面去想,他那麼大個人了還是應該知道輕重的。
每當洪韻兒心慌意亂的時候,她總是獨自一個人輕撫著大大凸起的腹部,柔聲和腹中的孩子說:“寶寶乖,爸爸只是去做大事了。你出生的時候他一定會回來的。”
每當想到腹中孩子和蕭雲貴,洪韻兒就覺得自己受的苦都不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