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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一場毫無意義的決鬥了,於是他們緩緩的將短槍收了起來。
克利福德柔聲說道:“你先把劍放下好嗎?你要去哪裡,跟著誰去,我都答應你了,只要你不在傷害自己就行了。”克利福德的話語雖然輕柔,但他眼角對西王流露出來的恨意卻沒有逃過李璇璣的眼睛。
和克利福德朝夕相處很長時間的李璇璣很瞭解克利福德,他的謙遜、他的有禮、他的熱心都是有底限的,他始終是一個有尊嚴的男人,他是不會放過情敵的,特別是在這種無奈的情況下讓他放棄自己心愛的東西。李璇璣曾今見過克利福德對一件藝術品的苦苦追求,他甚至可以放下尊嚴屈膝懇求物主將那件藝術品轉讓,他對自己喜歡的東西佔有欲是非常的強。所以他嘴上雖然說答應讓自己離開,但是換來的一定是其他的報復。
為了自己讓西殿失去一個臂助,換來一個強敵,李璇璣自問她不能如此的自私。這也是東方女子和西方女子的區別所在,西方女子可能只會考慮自己的感受,而東方女子卻是習慣了逆來順受,委屈自己來成全別人,這就是一種千百年來形成的不是美德的美德。
長劍沒有離開脖頸,但李璇璣蓮步悄移,她緩緩看著西王身軀卻走到克利福德的身旁,跟著回頭看了克利福德一眼,低聲說道:“我答應過你跟你回英國的,我哪裡也不會去了。”堅持和認定,不管前路多麼苦難,只要她們認定了就會堅持下去,這也是東方女子的美德之一。
跟著李璇璣妙目滿是淚水的望著西王,用中文一字一句的說道:“殿下,您能親身犯險前來,璇璣已經很高興了,但您是西王,身系西殿千百萬軍民將士的西王,不能為了我一個女子而廢了復漢大業,我不值得你這樣。”
蕭雲貴沉聲打斷她道:“你不用擔心,就算將來克利福德和我反目成仇,我也不怕的,璇璣,你過來。”
李璇璣含淚緩緩搖頭道:“殿下,你是做大事的人,斷不可為了兒女私情而廢大事,我留下對西殿百害而無一利,我走對西殿百利而無一害,難道殿下看得還沒有我一個女子通透嗎?或許我和殿下就是有緣無分,殿下保重。”認命也是東方女子的一種美德,這種美德卻是最值得詬病的。
蕭雲貴第一次感到了心臟被揪得生疼,就連呼吸都不能自控了,原來愛情的前提還要計較利害得失的啊,他並不是看不清這些利害得失,但他的內心真的不願意做一個冷血無情的王者,一個能將自己的女人送出去換取利益的王者。或許天下需要這種王者,因為他能用最小的代價換來最大的利益,但蕭雲貴真的不想做這樣的人,他寧願衝冠一怒為紅顏。
可惜李璇璣將他的願望擊破了,她替他做出了第三種選擇,這個才高八斗,強顏歡笑著的女子為了他和西殿跟著克利福德離開了,留給蕭雲貴的只有那把沾了殷紅血跡的佩劍而已。
隨後不久光輝號的船艙裡傳出一陣野獸般的吼叫聲,那吼叫聲是那麼的悽苦和悲哀,倒是讓碼頭上還在對峙著的清軍和英軍都愕然不已,難道光輝號上運了什麼野獸嗎?
被克利福德拉著離開的李璇璣卻一直垂淚而不敢回頭,她和克利福德都沒有理會包令、榮祿等人,在坐上克利福德那華麗的馬車後,李璇璣拭去了眼淚,笑容綻放起來,看著一直為她按住脖頸傷口的克利福德柔聲說道:“克利福德,我們回英國就成婚,我會忘了他的。”克利福德也終於笑了,但他卻不知道,將真情深深的壓在心底裡,表面上放棄和認命都是東方女子的美德而已。
第三百八十三章家和事興
光輝號在當天下午就啟程返回了榮祿和他帶領的清軍沒有能夠踏上光輝號,因為他看到李璇璣和克利福德的離開,在船上已經沒有了能夠吸引榮祿的目標,就算船上真有太平軍派來接李璇璣的重要人物,榮祿也覺得還犯不著為了一個雞肋人物而徹底和英國人翻臉。
他卻不知道船上的人是蕭雲貴,若是知道了恐怕榮祿也會陷入人生艱難的選擇之中去。是拼著和英國人翻臉,甚至提前引發二次鴉片戰爭,也要講他的這個老同學幹掉;還是放虎歸山,另謀他策。
好在榮祿並不知情,所以他沒有糾結,在看到李璇璣離開後不久,他就和廣州幾名官吏帶著兵馬離開了,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李璇璣,只要李璇璣不再被太平軍帶走,靠著李重是李璇璣兄長的關係,他也可以爭取到克利福德的幫助。但榮祿的這番算計落空了,假若李璇璣和蕭雲貴離開,克利福德出於報復,或許會另選東方代理人而和榮祿合作。但現在李璇璣留在了克利福德身邊,榮祿就已經失去了機會,榮祿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