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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是心裡話?”
榮祿點點頭很是誠懇的說道:“正是晚輩的肺腑之言,洋人之法雖然有取巧之嫌,但當年洋人的船堅炮利依然在目,我輩要安邦定國,抗拒外侮,正是該走出國門向他們學習之時,正所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若我等一味的抱殘守缺,就算不被長毛賊所滅,他日也必將被洋人吞併啊!”
看著曾國藩和曾國荃面面相覷的樣子,榮祿微微一愣道:“難道晚輩說錯了嗎?”
第三百四十八章人微言輕
無慢書齋之內,曾國藩微微清咳一聲,語重心長的說道:“仲華啊,洋人的器械jīng良這不假,但彼族終乃外族,習俗上又與我格格不入,學習西法固然可行,但怎麼學、如何學都是有學問的。老夫就較為推崇林公所言師夷長技以制夷之說,學得洋人器械與我用,也是好的。可如今洋人正虎視眈眈,朝廷邸報你也看到過,英夷數次要求上京換約。英夷亡我之心不死,以換約為口實,實則是想竄入我大清心腹之地窺測,意圖不軌。皇上如今正左右為難,要是我等現下上書與洋人合作,只怕會遭朝中之人詬病。況且洋人助匪已然不是一rì兩rì了,朝中多有人等直言長毛賊匪背後靠山便是洋人。老夫敢斷言,現下要是誰敢說同洋人合作之語,只怕便是殺身之禍近了。”
榮祿默然無語,曾國藩說的確是實情,此刻曾國藩等人雖然也比較開明,但滿清朝廷卻還在做著天朝上國的夢。上一次鴉片戰爭雖然也割地賠款了,但世人總認為洋人只是船堅炮利,不可能深入內陸造成威脅,第一次鴉片戰爭也僅有林則徐、魏源等少數人被打醒了。滿清王朝真正被打掉jīng氣神是在幾年後的二次鴉片戰爭,堂堂一國都城被外夷兩萬餘人就攻陷了,直到那個時候國人才被打醒,也才有了後來的洋務運動。
而後來的洋務運動也是內有慈禧、恭親王等人支援,外有曾國藩、李鴻章等名臣cāo辦這才能成事。如今朝中無洋務派,地方上所謂的四大中興名臣官位都還尚低,需知曾國藩開辦中國第一家軍工廠之時,他已經做到了兩江總督的位置。可謂是權柄赫赫。如今呢?不論是曾國藩還是榮祿,他們的權柄都不足,正所謂人微言輕,此刻上書除了給自己招來禍事之外,似乎別無好處。
榮祿想通此節,的確如曾國藩所說的,現下還不可能大興洋務。當下苦笑一聲道:“難道我們便坐以待斃麼?”作為穿越者的他深知蕭雲貴和洪韻兒的能耐,穿越者最大的優勢就是多了百十年的歷史經驗,這些經驗都是曾國藩這些洋務運動先驅們用無數的銀子、人命和屈辱換來的,榮祿當然知道蕭洪二人心中的謀算,他們打下南京後便發動東征,攻佔上海便是打定了引入西洋技術的決心。在這個變革的時代,誰先邁出第一步,誰就能夠佔得先機,更何況有歷史經驗的蕭洪二人又豈會犯曾國藩、李鴻章等人犯過的錯誤呢?
想到自己起步本來就晚。現下手中權柄更是不如蕭雲貴,卻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超過他,想到自己就連蕭雲貴都趕不上,如何能救出宮中那位心儀之人呢?越想越是憋屈,榮祿臉上忍不住現出頹喪之sè來。
曾國藩見榮祿意興闌珊起來,便開口安慰道:“仲華且寬心。雖然要想朝堂全面革新洋務太難,但我們還是可以私下裡進行,此前咱們不就購進了不少洋槍洋炮了麼?我們也可以接著多購進些洋槍洋炮來。總之也不會落後太多便是了。”
榮祿緩緩搖頭道:“得人之魚不如得人之漁,且不說咱們購進的火槍火炮都是洋人即將淘汰之物,就是彈藥、火帽和附屬器械也都要仰人鼻息,這太過被動。一想到長毛賊今後可以自己生產槍炮,晚輩就感覺如芒刺在背。”
曾國藩輕嘆一聲道:“那我們上書朝廷,在衡陽將供應軍中火藥的作坊、工匠整合一下,先開辦一家火藥局如何?先把火藥、槍彈之物解決,總算聊勝於無。”
榮祿沉吟片刻才道:“也只有如此權宜之計了,能自產些彈藥總比沒有的好。晚輩打算引進西洋的技術和一些機械用於槍彈製造,火藥局中也可招募些熟練工匠。仿製西洋槍炮。”如今清軍中供應的火藥、鉛彈多半都是官辦或民間的作坊製作,不但手工粗劣而且造價昂貴,很多時候火藥都會因為做工粗劣而影響威力。如果能引進洋人的槍彈技術和管理經驗,湘軍的火藥局也算能解決一些問題。而火藥局也只是個幌子,如果能辦成了,再採購些機械、招募些工匠仿製洋人槍炮也不是不可行的,榮祿還是很相信國人山寨的能力。
曾國藩點點頭道:“回頭你和郭伯琛(郭嵩燾的表字)細細商議一下,列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