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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屬下又去官府查李太傅父親婚配,發現一切也被抹了,此等模稜兩可的東西皆稱不上證據,但卻愈發顯得李太傅怪異,他平日不常和這些人接觸,但總有那麼個固定時間,說是出去喝茶,但悄悄見的人竟都是外邦人。”
算上短命的三皇子,李太傅倒是個歷經了三朝皇帝的元老。他為人謙遜,忠君為國,只不過與劉鬱威性情不合,時常爭吵。
聞琉算來算去,也沒想到那個探子能是這位。
他的手搭在桌上,心想當初先帝勤政為民,推執手段皆是果決,最後卻還是死於安西王戰亂中,也是難怪。
如果右丞也不是自己吩咐的,蒙古國豈不是與暉朝兩大要臣都私下有協議,朝廷拱手讓人,可不是玩笑話那麼簡單。
而趙紊搭上了蒙古國人,還能套出個李太傅,他也真不是一般的簡單。
聞琉說:“你倒是回得及時,若趕上明晚,怕是要進不來了。”
唐維低頭猶豫道:“陛下當真準備讓他們進京?”
聞琉起初設想便是將這群叛軍在京城外圍剿,這幾天內卻是突然變了,唐維方才聽侍衛說時便震驚無比。
“時間如此之短,”唐維問,“陛下可是有什麼考慮?”
聞琉笑了笑:“有的東西瞞得再緊,也不一定能瞞過世人。若是趙紊在城外逃了,到時所有的錯就該歸朕了。”
太子活著,皇上為防其奪位,搶先對其下殺手,擊斃於京城之外,毀屍首後為自己贏名聲。
這樣的言論要是傳出來,不論聞琉行為是否做得對,怕都是要背上弒兄之名。
唐維稍稍轉念一想便猜到了。
於帝王來說,這名聲可不太好。
“明年可是要做出兵的,總得先拿點實力出來。”聞琉轉過頭看了一眼緊閉的窗,彷彿透過它看見外面的寒冷,“再說了,這城門也該修修了。要是哪天無緣無故倒了,罪責該全在朕身上了。”
趙紊他們既然想過來做個客,他也必須得“好生”招待著。聞琉慢慢抬手放在自己心臟之上,他想自己真是個瘋子。
……
宴卿卿不明白聞琉想做什麼,卻也不能干涉。太子不會善罷甘休,所有安靜都是叛亂前的假象,他要怎麼做?聞琉又要做什麼?宴卿卿提著心。
時間拖得越久,她心跳得越快。又平靜地過了一天之後,宴卿卿覺得精神與心力皆是衰弱下來,她甚至在想太子會不會是趙紊那裡出了問題。
趙紊進京的晚上,是個晴朗的夜晚,月光淺淺如一汪淡水。
宴卿卿半眠半醒了半宿,夢太子出了事,又見聞琉流血,刀劍落下的乒乓聲把她驚醒。醒來之後才發覺自己只是在做夢。
外頭天微微亮,相然在外面敲了門,聲音焦急地叫著小姐出事了,聲音焦急。
宴卿卿尚是睡眼惺忪,卻猛然地心下一沉,撐著手坐了起來。
宴卿卿說:“進來!”
相然提裙過門檻,急匆匆地上前道:“小姐,宮中出事了!”
“怎麼了?”宴卿卿的手緊攥著錦衾,她的心跳得飛快,“怎麼會這樣快!?”
雖知道這事遲早會發生,但她沒想到會這麼快!
“小姐快起來,皇上招您去宮中,張總管親自來傳的旨!外面的百姓都已經被嚇醒。”相然幫她拿過架子的梅淺色羅裙,臉上焦急,“張總管不許我同您說,但出大事了!!”
宴卿卿扶著額頭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下了床,讓相然給她更衣。
既然來的人是張總管,那勝的該是聞琉,可是能出什麼大事讓相然急成這樣?還不能同她說?百姓驚醒又是怎麼回事?太子的人進來了?!宴卿卿滿腦的亂心思,越想越不明白。
張總管在外頭大廳等候著,見宴卿卿出來後就連忙行禮,他嘴唇尚在哆嗦蒼白,連拿拂子的手都一直在抖,卻還是開口宴卿卿道:“宴小姐,請隨奴才進宮!”
宴卿卿心中覺得他這樣子奇怪,卻也不耽擱時間,邊走邊問張總管道:“到底出了什麼事?皇上要我進宮做什麼?”
張總管聽見皇上二字,手上的拂子都掉在了地上。
他臉色越加蒼白,沒了血色,急忙彎腰撿了起來道:“奴才失禮,望宴小姐見諒,皇上想要見您,別的什麼都沒說……宴小姐到宮中就知道了!”
第65章
早晨的冷風在馬車外呼嘯; 宴卿卿坐在馬車裡,光聽著就覺得涼意颼颼。
張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