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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禮數又懂進退,只可惜是個不安分的。”
“現在真是越想越可惜,”趙紊嘆聲說,“好好一個女孩子,做探子也就算了,怎麼還學著害人去了?不殺又覺得心裡不痛快,我家卿卿都這麼苦了,她還想插上一刀,也是狠毒。”
第41章
皎潔月色灑落大地; 冷清的光輝惹得人心發涼。盤虯枯枝的倒影印在地上,呼嘯寒風吹來; 平添恐懼之意。
暖熱的屋子裡燭光輕晃,宴卿卿才沐浴完,相然正在為她擦拭溼頭髮; 梳整齊後又在髮尾抹上香油。
相然手上動作沒停; 看著琉璃銅鏡中的宴卿卿說:“今日您想與瑞王妃聚一聚; 還把許久未見的郡王給推了; 她卻不願出來,藉著那小王爺給推了……奴婢總覺著這不太像瑞王妃的性子; 您說莫不是有什麼隱情?”
宴卿卿臉上尚還帶著沐浴後的紅潤,白裡透紅,嫩如滑絲。她坐得直,卻又有豔姿,幾縷溼發落在她白色裡衣上; 連肌膚都有了涼意。
聞琉和宴卿卿說的話她誰都沒告訴; 相然不知道,現在還把趙紊當半個少爺。
宴卿卿道:“趙郡王再怎麼說也是姓趙,你往後可別把家裡的事都同他說; 要不然出事了麻煩。”
“是。”相然應道。
這點相然還是知道的; 她好歹是伺候宴卿卿的。
旁人就算再怎麼親近,終歸不是一家人; 連快要成婚的未婚夫婿都能臨頭反悔; 更何況是趙紊這很久沒見的。
宴卿卿輕輕嘆口氣; 揉了揉眉心。
“本來只想是與曲姐姐吃上頓飯,她怕是想多了。”
宴卿卿和曲覓荷一路談了半天,都在話家常,沒有半分往那方面問的意思,想來是以為自己要在這頓晚飯問她不少東西吧。
“罷了,”宴卿卿搖搖頭說,“她那情況防外人些也沒什麼。曲姐姐孤身一人,思軒年紀又太小,讓護院看緊些。”
……
宴卿卿似乎早就準備接曲覓荷過來,宴府中的客房佈置得合適,素色布幔與實木桌椅皆是新的,床榻上的錦衾厚實暖和,裡邊有暖爐溫被,火爐子燃得正旺。邊上還有張小床,也是準備齊全,還放了迎福神撥浪鼓。
曲覓荷坐在一旁,拿著筷子手心出冷汗,吃不下飯。
聞思軒在一旁玩手指,疑惑地看了眼母親,然後挪著小身體下了板凳,趴在曲覓荷腿上奶聲奶氣地喊了幾聲娘。
曲覓荷慢慢回過神來,輕輕放下筷子,揉了揉眼,最後還是嘆了聲氣,抱起聞思軒,輕聲問:“軒兒是又困了嗎?”
方才推了宴卿卿的邀約,宴卿卿也沒多說,只是讓人把飯菜都送到了房間裡。
聞思軒年紀小,又是這般移來走去,馬車上睡不安穩,自然是困了。
“困。”聞思軒小聲說。
“夏書,幫軒兒鋪床。”
夏書應了一聲,轉身就去給聞思軒鋪被,小小的被子裡也有暖爐,還溫熱著。
她又差人下去吩咐熬安神藥。
曲覓荷則對她搖搖頭。
她說自己今天累了,來別人府上也不該麻煩別人,正巧孩子也困了,還是先休息,藥就不必喝了。
曲覓荷從遼東來京城後,夜總不能寐,時常半夜驚醒,滿頭冷汗,心頭驚恐萬分,所以就讓人請了大夫開藥。
她話才剛說完,宴府丫鬟就端著檀色托盤過來。她們在門外停了下來,有人上前道:“瑞王妃可睡了?小姐讓我們來送些安睡的湯藥。”
曲覓荷一愣,她把孩子輕輕放在床上,讓聞思軒自己玩。聞思軒抱著她的手臂不讓走,曲覓荷無奈,卻也沒再起身,又給他蓋了被子,讓他別凍著。
夏書出去開門讓那幫丫鬟進來。
外邊站了兩個丫鬟,年紀不大,看樣子也就才十四歲上下。
“瑞王妃。”丫鬟面色恭敬,端著藥朝曲覓荷行禮,“小姐說您剛回來,又住在人生地不熟的趙府,晚上定是睡不安穩,所以讓奴婢們給您熬了藥,伺候您歇息。”
曲覓荷坐在小床邊,點頭說道:“替我向卿卿說聲多謝,軒兒不太習慣和旁人一起吃飯,我也沒辦法逼他,讓她不要多想。”
丫鬟應道:“是。”
她們放下藥,沒在這留多久,倒是說了句瑞王妃若是有事,儘管招呼就行。
曲覓荷沉默了會,說知道了。
夏書把人送出去後,回來便看見曲覓荷發呆的模樣,她疑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