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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手的中途停上片刻,屆時之前的人不能少,必會從後邊尋人填上,這麼來回幾次,她倒是可以把人集中部分,只是到了下月再入名冊,這些人會被重新排回,還是郎將們偷懶圖個輕鬆,直接填冊,她就不確定了,當然還有個前提,就是內衛們得賣她這個面子,而能讓內衛賣面子,她就必須是個能在宮裡說的上話的。
轉了一圈,他們想殺趙涉,而又得靠他。
自從那天過後,趙涉很少來永信宮,元容也不急,只讓樂衣挑了衛子和生前的事講給她聽,她不愛模仿別人,可是真用心學起來,倒也是有模有樣。
“小姐方才這姿態像極了先皇后。”樂衣一瞬不瞬的盯著元容,行走坐臥柔橈輕曼,端得個班姬續史之姿;謝庭詠雪之態,“便是奴婢之前跟了先皇后這麼久,也一時有些難分辨。”
“學人學皮相,是最下策。”元容不打算用,沒有人喜歡看著一個人把另一個人的姿態學個八…九,何況還是學自個喜歡的女子,“只會適得其反。”
“那小姐這些天學這些作甚?”樂衣這幾日絞盡腦汁把衛子和的一顰一笑拼湊完整。
“釣魚總要有魚餌。”這只是個餌,上不上鉤,就看垂釣者的本事了,元容本能的覺得,趙涉這條魚,怕是不太好釣。
雕花的木窗開著,元容袖口遮了半張臉,懶洋洋地靠在貴妃榻上,一側的矮几上燃著淡淡的蘇荷香,月色的長袍邊上滾繡著點點的梅花。趙涉透過滿園的木蘭,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腳步停下,他注視良久,久到身後的太監都有些疑惑。
蘇思婉今日本陪著趙涉散心,不知怎麼就隨他來到了永信宮,那個男人,就這麼突然地停下了腳步,蘇思婉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眼神觸到元容的瞬間,驟然睜圓。
人似皎月,皓腕如雪。彷彿下一刻,榻上的女子就回展袖起身,笑的溫柔。
“衛子和?”蘇思婉話音將落,就有道冷光刺過來,她連忙掩了聲音,退後兩步,沒敢抬頭看趙涉。
像,太像了。
腳步聲響起,蘇思婉看著眼前的靴子向女子的方向踏去,直到消失在眼前。
“夫人,牁公公他們向園子裡去了,咱們可要一起?”良緣有些猶豫,這畢竟不是仁喜殿,趙涉也沒有要她們同行的意思。
“不去。”蘇思婉抬頭,風出動木蘭,飄出醉人的花香,“太危險了。”
任何能夠撩撥到趙涉心絃地人和事都太危險了。
“那咱們……”
“回仁喜殿。”蘇思婉扶著良緣的手腕轉身,不能太像,若是做到一樣,便是犯了忌諱,是會讓人防備,讓人動殺心的。
背後響起牁公公尖細的嗓音,“陛下臨永信宮。”
來了。元容袖下的睫毛微動。
十月三日,是衛子和的生辰,明知她是假的,那個男人還是會忍不住來看兩眼。
伸個懶腰,元容抬手錘錘略微僵硬的肩膀,天知道,從一大早開始,她在這吹了多久的風了,面上卻做出一副剛睡醒的樣子,揉揉眼睛,這才上下打量著趙涉,“有事?”
元容的語氣,元容的模樣,彷彿趙涉之前見到的,都是幻象。
“你在幹嗎?”趙涉眼神帶著探究,只撩袍坐在四仙桌旁,桌上的茶水還是溫的,牁公公見狀,連上前斟了杯奉到趙涉手裡。
“天氣涼爽,屋裡悶。”趙涉坐著,元容也不好躺著,一骨碌從貴妃榻上翻身下來,動靜雖大了些,整體卻並不失禮。
趙涉點點桌子,示意元容坐,他既然發話了,元容也不客氣,順勢坐在趙涉對面。她抬抬眼,看看牁大監,又看看了一旁的杯盞,牁公公只應了聲,彎腰滿了杯茶水。
趙涉冷笑出聲,“你到是會狐假虎威。”
“我的人都跪在門口沒起來呢。”元容隨手一指,宮女太監都俯首跪在門側,趙涉不出聲,誰也不敢起身,元容端著茶水輕抿了口,“當然,您不讓她們起,她們跪著也應該,我就只好麻煩牁公公了。”
趙涉瞥了眼,牁公公立刻心領神會,尖著嗓子道,“都下去吧,屋裡不用伺候。”
又是一陣沉默,趙涉忽然開口,“喝酒麼?”
“不會。”元容想也沒想一口回絕。
“我喝,你看著。”
元容托腮看著眼前的茶杯,沒再吱聲。
這頓酒,趙涉從上午一直喝到日落,中間令允差人來遞過幾次訊息,趙涉只快速的掃了幾眼,兵入棲西,“三娘,你好不容易救下的人,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