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後半段話樂衣沒有說完,室內陷入一片寂靜。
“呵,你倒是會為我著想。”元容把手指從樂衣手心裡抽出來,給自己倒了半杯茶水,賀家村沒有好茶,所謂的茶葉也不過是略有些甘味的嫩葉罷了,樂衣對她從來就不是忠心的,她所有的忠誠都給了趙衷。趙衷讓她護她,她便可以為了她拼命,現在她有了孩子,樂衣就把對主人的忠心轉嫁到了這個孩子身上。
“您可以給他一個身份的。”一個父母健在,一個永遠不會被外人懷疑的身份。樂衣不懂,賀三明顯喜歡元容,只要她點頭,只要她吃了曹元晦的藥,這個孩子就可以來的名正言順,“這難道不是皆大歡喜麼?”
“你所謂的歡喜是建立在欺騙之上,虛幻的就像空中樓閣,你怎麼知道賀三知道我有孩子還會願意娶我?”元容伸手覆住了樂衣的心口,掌心下的心臟跳個不停,趙衷那樣的人,怎麼會養出樂衣這麼自私的性子,她好似從來不會在意別人的想法,只要能達到目的,他人的喜怒悲歡於她而言全然可以忽略不計,“別人拿真心待我,我卻附上一把利刃,該多讓人寒心,萬一事情出了哪怕丁點的差池,賀家村可還能容得下你我。”
大殿懸著數枚隨珠,燈火在琉璃內跳躍,室內被照得恍如白晝。
顧子期對著這副巨大的八陣圖已有一個時辰,密室內的每一條道路都躍然紙上,連陣眼都被勾畫的清晰。何飛立在一側,眉頭微蹙,這間密室他們來來回回的走過許多次,已經無路可走,尋到勺兒的地方是唯一的出口。
“會不會一早姜元容就被趙衷送出去了。”
“如果只是尋到曹元晦二人我尚可信。”顧子期把玩著腰間的佩瑤,指尖在如脂的玉面上摩挲,他眼角輕挑,唇揚起好看的弧度,“若是她被提前送出宮,勺兒與她主僕情深,豈會留下?”眼神漸沉,顧子期輕輕敲擊著桌面的圖紙,“那丫頭既然留下,定是生了蜥蜴斷尾絕地而生的心思,這其中的精妙,定在這陣中。”
“可咱們沒找到啊。”
“我方才沿著令允所說的在圖上又過了一遭。”顧子期忽然輕笑出聲,“有個點讓我心裡好奇的緊。”
何飛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一個再尋常不過的道路上被顧子期用毛筆落了個圈,何飛不明所以,“這條路屬下走過,很是尋常。”
“就是太尋常了,多它一條不多,少它一條也無礙。”顧子期抬頭看向何飛,眼裡有點興奮,又有些傲慢,“你說,它存在的理由是什麼?”
好生聰明的男人,顧子期忽然覺得有些可惜,他背靠在圈椅上,輕輕閉上眼,耳邊是窗外淅瀝瀝的雨聲。
只可惜,人死燈滅,鳴曲散盡。
作者有話要說: 容兒,快點,該收拾鋪蓋跑路了~~~
☆、蛇鼠一窩
“大夫怎麼說?”
姜承疇坐在書房內,月白安靜的在一旁伺候筆墨,管家弓著腰不敢直視,“說是染了風寒,又加之這些日子心有鬱結,難免病症加重。”
月白姑娘是半月前入府的,她的到來驚動了整座姜府,姜家女兒少,平白冒出來這麼一個新小姐,氣的姜夫人差點沒背過氣去,在內室與姜承疇大吵了一番,他們做下人的哪怕立在院外,也能從老爺鐵青的臉色中猜出端倪。老爺夫人之間僵持不下,反倒是月白這個新入府的小姐,跟沒事人似的,平日裡也好聲好氣,起早問安也一日不落,只可惜夫人的院子從未讓她踏進去。
“既然無礙,好生養著便是。”姜承疇沒有繼續話題,手中的毛筆落下最後一畫,他又看了遍,才折起來印上封泥,放在桌上,“一會你把這信件交給璽時,務必讓他親手交給顧大人。”
“是,老爺。”管家邁著小步,雙手端起信件,小心的投入袖口內。
“你可知大哥什麼時候動身?”月白見管家收了信,隨意地開口,聲音甜的像窗外的鸝雀,“我昨日去東武廟求了只平安符,想要尋機會送給大哥。”
“大公子這會正在夫人院內說話。”老管家覺得姜鈺辰礙著夫人的面子,也不會與這位從天而降的妹子有什麼往來,只好開口,“若是小姐不嫌棄,老奴可代為轉交。”
“有勞了。”月白臉上依舊掛著笑意,眼彎如月,面若芙蓉,觀之可親。
平安符上過著一層明黃色的綢布,硃紅的字跡若隱若現。
“母親這是何苦。”姜鈺辰揮退櫻桃,親手端了藥餵給床上的姜夫人,她的髮間生了不少銀絲,因著病弱反倒褪卻了主母身上該有的凌厲,低聲的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