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既然它想去更好的地方,那麼他便把自己這裡變成更好的地方。
“甚好。”顧子期輕笑出聲,他轉頭回看何飛,地道很長,侍衛們眼觀鼻鼻觀心的佇立在不遠處,兩邊點著不太明亮的火把,他的語氣頗為輕快,卻讓人聽的有些心寒,“我會親手摺斷她的翅膀。”
姜沛曦病了,在一個午後直接栽倒在了秀春宮的園子裡,手裡還握著吃了一半的點心,吃穿用物,太醫裡裡外外的查了個遍,也沒能說出什麼所以然,氣的姜重明當場掀了桌子。
“廢物!一群廢物!”姜重明當著宮人的面發了好大一通火,嚇得幾名老太醫當場就有些腿軟,宮人們噤若寒蟬,他們是南晉人,伺候的卻是蜀國的主子,殿外是身披鎧甲的護衛,他們的刀那麼寒,那麼利,彷彿還能嗅到數日前的血腥味。
“疼。”床上的人陷在柔軟的床榻裡,額頭上不停地冒汗,低低地喚了一聲。
沛曦紅著眼,嘴巴癟成一條線,她這一開口,才讓暴怒的姜重明冷靜下來,他飛快的撩開床紗,伸手握住沛曦的小手,生怕嚇到她,“一會就不疼了。”
“四哥。”床上的人神情有些恍惚,汗水浸溼了整條被褥,她的思緒混亂,所有的事都混在了一起,偶爾清醒,更多的時候是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嗯?”姜重明輕拍著她的肩膀,把身子伏的更低了些,耳朵輕側。
“張公子說雍曲湖的芙蕖開花了。”沛曦握著姜重明的手指微微收緊,身上疼的不得了,“我叫了容兒姐姐一起,你把子期也帶上吧,他倆前兩日又鬧彆扭了,現在還沒和好呢。”
雍曲湖,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那一年,是他們幾人唯一一次聚全,張世棟對沛曦的心思大家心知肚明,只等著他這個堂妹及笄,像條小尾巴似的追著沛曦跑。元容因著顧子期不告而別正鬧著小脾氣,整整一天都昂著小腦袋拿鼻孔看他,靜好和他在中間充當著和事老。三哥則一門心思撲在垂釣上,偏偏一無所得,連個魚苗都沒釣起來。船上幾個丫鬟小廝不停地活躍氣氛,中途不知道誰推了何飛一把,就見他手忙腳亂的一頭栽進了雍曲湖,嚇得眾人不輕,結果人家居然爬上來了,還抱了條魚,魚嘴裡咬著的正是三哥的魚鉤,氣的三哥直跺腳,這段小插曲也讓繃了一天的元容忍不住瞬間笑開,和顧子期之間的小別扭煙飛雲散,幾個人直玩到夜幕低垂,滿天繁星才盡興而歸。
姜重明撐起身子,眼下的人頭髮不復當年的黑亮,二十多歲眼角就有了細細的紋路,原本聰慧的人變得糊塗不堪,哪還有當年在湖中採蓮對詩的明媚身影。
“好,我跟他說。”
“對了,靜好還托子期從外地帶了副耳墜,你讓他記得拿來。”
“靜好?”姜重明疑惑。
“蘇寶齋的首飾都是極好的,早知道子期去融安城,我也託他帶幾隻步搖回來了”姜沛曦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嘴角浮起一抹笑,只是身體的疼卻還是讓她眉頭緊鎖,臉上表情古怪的緊,“張公子喜歡綠豆糕,我一會讓萍兒多做些,四哥要吃什麼,一口酥好不好?”
話音還含在口中,沛曦臉色驟變,接著又是一陣咳嗽,她抱著肚子縮成一團,手裡還緊緊攥著姜重明的手指,身子疼的不停的顫抖,聲音都帶了哭腔,“四哥,我疼。”
人被一雙有力的手臂圈住,姜重明把她擁在懷裡,就像小時候那樣,不停地哄著,“沛曦乖,一會就不疼了。”
懷裡的人把臉埋在姜重明手臂間,他感覺有什麼溫熱透過衣裳印上了面板,“明明不是我,明明嫁入南梁王府的不該是我。”
“沛曦。”
“靜好她怎麼能進宮,她為什麼要進宮。”姜沛曦猛然抬頭,眼底一片慌亂,繼而又變成無盡的迷茫,她喃喃開口,“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姜沛曦口中嘟囔個不停,可身體卻一動不動,又唸叨了會,倦意襲來,才縮在姜重明懷裡安靜的睡過去,手裡還緊緊握著他的食指。
沛曦病的厲害,醒來的時候多半在發癔症,只有睡著了,才平靜下來,姜重明不放心她一個人待著,索性整日呆在秀春宮陪著她,只派人每日準時去大興宮打探元容的訊息。
地道迷霧重重,顧子期不在意別人死活,做出來的事自然事半功倍,短短七日,便尋到了其中規律。
何飛依例每日說著最近探子遞來的訊息,姜大公子已經到了富水縣,不日便可抵達中都,蜀國朝內無天子已經亂作一團,姜承疇趁機收攬人心。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