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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碰撞聲響起,元容握著顧子期的手掌,身子一抖,臉便偏了過去,她垂著頭看上去似乎有些害怕,眼底卻是一片平靜。
她高看了審喆,也低看了祁媛。
審喆不只是被情愛矇住了雙眼,她是太蠢,蠢到在這個後宮反而顯得有些可憐。
這件事一環扣一環,敢拿祁家女肚子做文章的,除了她那位好姐姐,元容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殺人不沾手不正是姜月白所擅長的伎倆麼?這麼多人,唯獨她,佔了個全然無辜。一石二鳥,落了祁媛的肚子,嫁禍給審喆,即便不成,姊雙也是公主府的人,查到最後頂多算為報私仇連累媛夫人,從始至終都與她無關。只是事情的發展顯然偏離了姜月白的預期,祁三小姐那邊也不是吃素的,反正肚子是個保不住的,與其只拖下皇后,不如算計著把她們全拖下去。若不是最後姜月白機靈裝作救人跟著一起落下去,這個孩子在御醫口中,還指不定是怎麼個死法。
算計別人,亦被別人算計。這就是後宮,是隻有擁有無限權力才能存活的修羅場。
而顧子期,就是那個不停地擺放著籌碼,在其中尋求平衡而鞏固自己的存在。
“偷雞不成蝕把米,我忍了那麼久,就得了這麼個結果?”祁媛躺在床榻上,她臉色慘白,手中的湯藥被狠狠地砸在地面上,“我沒了孩子,可陛下呢?他只是訓斥了那毒婦幾句,讓她在宮裡面壁思過,憑什麼?憑什麼?”
“夫人息怒。”紫月一搭眼,周圍的宮人便得了令,弓著腰退了出去。
“息怒?我怎麼息怒?我什麼都沒得到,還沒了肚子裡的籌碼!”祁媛越說越氣,委屈的眼淚不停地往被子上砸。
“公子連升兩級也算是件好事了。”紫月開口,見祁媛又要怒,忙道,“這事,也讓奴婢看清了以前沒看透的東西。”
祁媛不開口,只抬著眼看她,就見紫月往前邁了兩步,她弓著腰,語氣說不清道不明,“皇后暫且不論,姜家那兩位可都不是個省油的燈。”
“我當然知道,一個兒子父不詳都能封夫人,另一個裝模作樣更是引人作嘔。”祁媛一提到姜家女,忍不住的厭惡。
“非也。”紫月搖搖頭,這事她從頭到尾的梳理了一遍,才發覺其中不少疑點,“咱們差點給比人做了嫁衣。”
“何意?”祁媛對紫月很是信任,若說不滿,便是她這說話老說一半的毛病讓她十分不喜。
紫月心裡嘆了口氣,只好把事情的原因經過和自己的分析統統講給祁媛聽,她邊說邊打量著祁媛的臉色,見她的表情變了又變,才停下,“這事是咱們大意了,吃一塹長一智,之後咱們更需小心謹慎,緩緩圖之。”
“那之後怎麼辦。”祁媛捂著肚子,她剛落了胎,便是想在懷,也要過些時日。
“不急。”紫月又安慰了她幾句,才哄著她躺下休息。
床幔緩緩垂下,紫月坐在殿外的四仙桌前,小心的撥弄著爐裡的薰香,好聞的安神香讓人平靜,銀製的撥片在香灰中攪動,她是祁媛的心腹,宮內的侍女也不敢過多的打擾她,皆一聲不吭。
祁王兩家聯姻,主子先是有了身孕,繼而又落了胎,顧子期處理的不輕不重,並未過多追究,算是打了他們祁家的臉,可升任了公子又是一顆甜棗,拿捏有度。都說最毒婦人心,卻不知男人算計起來,不比女人心善。
許久,撥片才落在桌面上,紫月起身,經此一事,她倒要看看,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之後又要把誰放在風口浪尖上。
顧子期在朝堂上如魚得水,他本身就是個及有本事的,見得人的見不得人的手段被他用的淋漓盡致,朝堂就是一株千年的老樹,盤根錯節,顧子期不怕它亂,就怕它不亂,幾家勢力扭曲而上相互博弈又相互制衡。
對於後宮女子而言,家族的興衰也在一定程度上決定著她們的榮辱,穆大人從司監升為祭酒,掌管太學,穆修儀便一躍成了穆淑媛,只可惜肚子不爭氣,懷胎十月,才甚是艱難的產下一女,產子的時候人都差點過去了,幸得白夫人取了宮中的補氣的老參,才把人從閻王殿裡拖回來,至此,穆淑媛對她也就多了一份感激。
“呵,假惺惺的,也多虧穆淑媛命大生了個女兒,不然人早沒了。”祁媛飲著茶,這是今年剛送上來的,香的很,“我原先只當她不希望宮中生兒子,沒想到竟是想要留子去母,你說她怎麼不自個生,難不成是個不會下蛋的?”
“現在誰先生皇子誰就立在風口上,除了咱們和軟語齋那位,柔福宮怕是巴不得宮中低位份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