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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這麼巧,有人抓住了他的弱點,牽住了他的步伐,也讓她錯過了最可能翻身的機會。
之後,每次顧子期看曜兒的眼神,越是尋常,就越讓元容感到心驚肉跳。
她看著天空,沒有一絲雲彩,乾淨的像是泉水洗滌過。
珠簾晃動不停,一隻白皙的指尖從中間伸出,姜月白人如其名,面容如月溫潤如白乾淨,黛眉微掃,她對著身邊逐漸越過她的軟轎燦然一笑。
“姜小姐?”轎上的女子生的明媚,聲音好似山中黃鸝,一雙杏核眼自帶三分笑意,豔麗的如同盛夏海棠,美的有些驚人,“妹妹梅鳶殿離得有些遠,姐姐可否讓我先行。”
“可。”姜月白開口,乘坐的轎子立刻停了下來,就見祁媛衝她頷首微笑。
然後,紗簾落下。
姜月白望著漸行漸遠的祁三小姐,由衷的感嘆道,“果真是個美人。”
這般顏色,若是放到別的帝王身邊,指不定能做成紅顏禍水。可她偏偏遇上的是顧子期。
表哥不好女色,反倒可惜了這麼個絕色。
姜月白單手撐在小窗上,下巴輕靠,青色的宮磚在眼前交錯鋪就,通往不同的朱漆紅門內。
已知而又未知,就像她的一生,一塊接一塊,一不小心就會鋪到其他的路上。
她一步都不想踏錯,也不能踏錯。
“陛下,人都到了。”錦安弓著腰,遞了手中的冊子。
錦安還在常妃娘娘院子裡跑腿的時候,就被顧子期注意上了,拿命換富貴,對他這種小太監而言無疑是一場潑天豪賭,顯後的死少不得常妃娘娘從中推波助瀾,而他也在這場推波助瀾中起了不小的作用。輸了不過碗大的疤,贏了就是享不盡的富貴,錦安很幸運,他押寶顧子期,賭贏了。
錦安小心翼翼地揣摩著顧子期的心思,梅鳶殿或者柔福宮,祁家和姜家,錦安覺得顧子期不會再有第三個選擇了。
果然,顧子期只看了眼就合上了手中的名冊,“柔福宮。”
“然。”柔福宮,姜家小姐的寢宮。
錦安得了令,只差人下去做準備,心中卻是對姜承疇欽佩不已,一門雙夫人,這也算朝中獨一份了。
半夜,元容抱著曜兒睡得正酣,樂衣就披著衣服匆匆闖了進來。
鸞歌殿燈火通明,照的恍若白晝,御醫跪在床榻前,小心地為床上的小人把著脈。
等顧子期從趕來時柔福宮,平林早就哭紅了眼,這會見到顧子期,也顧不得別的了,一頭撲進他懷裡,捏著帕子眼淚不停,絕望道,“天花,御醫說是天花。”
麟兒還這麼小,身子骨又弱,這場天花足以要了他的命。
姜月白遠遠地跟在後邊,儘量遠離審喆,她眯著眼望了望屏風後的人影,顧子期抱著審喆,溫柔地安慰她,聲音不停地往姜月白耳朵裡鑽。
嘴角的笑還未浮起就消失不見,姜月白還清楚的記得來鸞歌殿的路上,那抹溫柔的身影是多麼的冷淡,那個孩子或許於他而言真的可有可無。誰讓他留著審家的血,還佔著太子位呢。
她想,顧子期逢場作戲的功力,對比當年真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是白夫人……”
勺兒剛開口,就見元容把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月白佇在門口望著殿內,而元容則站在石階上,望著那個不知在想些什麼的女人,這個畫面,在勺兒看來,異常的詭異。
直到遠處傳來吵雜的腳步聲,元容才收回目光,在月色中一步一步踏上大理石鋪就的石階。
“喲,兩位夫人腿腳挺快啊,妹妹離得這麼近都不及二位來的及時。”祁媛的聲音在元容背後響起,也喚的姜月白回首。
元容目光落在姜月白身上,她在打量著她,對方也在打量著自己,許久才收回視線,轉身對上身後的祁媛,初次相見,傳聞果真不假,丹唇列素齒;翠彩發蛾眉。
“妹妹是遲了些。”元容站在高處,自然的俯視著她,“梅鳶殿這般近,都不如陛下和白夫人二人從柔福宮來得及時,的確失了禮數。”
祁媛和姜月白同時入宮,同個品銜,今晚顧子期的選擇,無疑是給宮內透個風聲,照理姜家已有一女入宮,礙於情面,顧子期也該擇她才是。祁媛等啊等啊,等到天黑,才傳來陛下留宿柔福宮的訊息,這舉動無疑是打了他們祁家的臉。
對姜家這對姐妹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看,方才見了才一時忍不住開口諷刺,誰料又被元容捉住痛楚羞辱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