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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是,垂下頭,理清思緒後,低聲稟明原委:“我跟蔣徽定親之後,她對我愛答不理的。我有心討好,知道哪幾名閨秀與她常來常往,尋機相見,跟她們打聽她喜好什麼。但是,如黎郡主、顧小姐那樣的人,什麼都不肯跟我說,只有譚庭芝願意與我細說。
“來往次數多了,她又對我很殷勤,我就……頭腦發熱,沒剋制住。
“蔣家退親,我說怪我,就是因為這件事。當時,譚庭芝寫給我的信,落在了蔣徽手裡。除了下人吃裡爬外通風報信,我想不到別的可能,當下發落了近前幾個下人。
“至於今日這封信,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真不知道。
“再怎樣,這種信,就算不銷燬,也一定會藏在尋常人想不到的地方。我提過一句,譚庭芝說,總要留個憑據在手裡——我不肯娶她,她不肯平白與我廝混一場。
“我沒辦法,把她逼急了,破罐破摔,都沒好果子吃。”
武安侯聽完,面上怒意消減,眼神越來越複雜,語速特別慢:“前後兩封信,都是莫名其妙地到了蔣徽手裡,前後出手的時間,相隔兩年多。如果你們來往的信件,一直都捏在她手裡……”那麼,這年紀輕輕的女孩,真讓人看不透了。
他緩緩落座,斂目思忖。
當務之急,他得仔細想想,丁家要怎麼做,才能讓蔣徽、董飛卿滿意。
丁夫人見他良久不語,愈發焦慮,“眼下該怎麼辦?你倒是拿個主意啊。”
武安侯照實說了。
“讓他們滿意?”丁夫人慾哭無淚,“那兩個人,擺明了就是一對兒瘋子,連家族、富貴都能拋下,金山銀山怕是都不會放在眼裡。”剛剛她想過,用銀錢收買,轉念就打消了這心思。
武安侯長長地嘆了口氣,斜睨著丁楊,“昨日,你不找到人家裡做張做喬,丁家便能好過一些。眼下好了,把夫妻兩個一併開罪了。”他轉頭對丁夫人道,“吩咐下去,把那封信謄一份,連同請帖送到譚家。這件事,是譚家教女無方在先,不論對誰,他們都得給個交待。”
。
程祿折回來的時候,身後多了數名隨從:走在前頭的小廝,小心翼翼地抬著一幅裝裱好了的《春山煙曉》;隨後的六名護衛,都捧著幾個大大小小的禮盒;落在最後的兩名護衛,則分別牽著一匹生龍活虎的駿馬。
飯菜已經撤下,程詢正在喝茶。
程祿進門來,道:“老爺,小的揣摩著您的心思,準備了一些賀禮。”
程詢起身,端著茶杯走到廳堂,“給他們掛上。”
董飛卿、蔣徽跟過去,異口同聲:“叔父。”
程詢悠然一笑,“那兩匹馬,你們可得好生照顧。”
二人稱是,等畫作懸掛好之後,凝眸望去,見是出自叔父之手。
程詢送給親友的畫作,大多沒有落款,這一幅卻不同,題詩、落款俱全。
董飛卿笑起來,“您這是賞了我們一件鎮宅之寶。”
“無謂之事,少一些為好。”程詢把茶杯放到茶几上,“你們忙,我該走了。”
董飛卿、蔣徽出門相送。
“下回過來之前,我提前一日下帖子。”程詢對蔣徽道,“到時候,想吃什麼菜,也提前告訴你。”
這是對她廚藝的認可。她用力點一點頭。
宅門外,站著譚振亨、付氏,跪著譚庭芝。這般情形,早就引來街坊四鄰、過路行人的矚目,此刻,一些人三五成群地站在不遠處,竊竊私語。
程詢負手走到門外時,沒了先前半日的閒適鬆散,眉宇間的笑意暖意消散,眼神鋒利、直接。
神不守舍的譚振亨看到首輔趨近,匆匆瞥過跪在一旁的譚庭芝,不自覺地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付氏斂衽行禮問安。
程詢略一凝眸,回身輕一揮手,“走了。你們回吧。”繼而走下石階,步履如風地離開。
董飛卿、蔣徽目送程詢的馬車消失在轉角處,迴轉身,交換一個眼神,前者吩咐候在一旁的劉全、友安:“把人帶進去,別在這兒戳著了。”
譚家三人步履沉重地進門。
蔣徽與董飛卿低語幾句,獨自去往內宅。
付氏心焦不已,往前趕了幾步。
蔣徽頭也不回,“你們母女兩個,隨我來。”一直走到垂花門前,她停下來,轉身看著她們,“你們不是我的客人。有話就在這兒說。”
付氏是無地自容的樣子,譚庭芝則是神色恍然,盯著腳尖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