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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膽子,狗皮膏藥一樣地貼過來,只是今天,夫人好像真的生氣了!
曹姨娘心口惴惴的,連忙告罪,“是婢妾逾矩了,請夫人責罰。”
魏靜晏看著那一張秀氣稚嫩的臉,像是在看她,又像是透過這張臉看向了什麼東西,聲音平靜地問道:“曹姨娘在侯府待得可還習慣?”
曹姨娘有些迷惘地抬了頭,對上魏靜晏清冷的眼睛,又忙地低了頭,“回夫人,婢妾一切都好。”
“哦,既是如此,曹姨娘就在侯府裡好好地待著吧!”
待人走遠了,曹姨娘才敢抬起頭,只見那素來孤傲的背影,有夜色裡,有幾分說不清的寂寥。這麼些時日,曹姨娘已然看出侯爺心中只有夫人,一時心裡慼慼然,不知道當初聽孃的話,配合老夫人演了那一場戲從而纏上景陽侯,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侯府門口,魏靜晏一上馬車,便將剛才哄騙著景川平簽下的和離書拿了出來。
對,是和離書,不是什麼莊子地契房契的轉讓書!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眼,這時候才發現“川“字好像寫的少了一筆,但是乍看又看不出來,也不知道景川平剛才是不是喝多了,沒寫好。
不過不管怎樣,也是和離書啊,上頭還有他的印章和手印。
檢查了一遍和離書,魏靜晏輕輕鬆了一口氣,掀了車簾的一角,看著熱鬧的御街兩邊,她在這四四方方的汴京城生活了二十一年,不能透氣的感覺一直如影隨形,現在,她終於要永遠地離開了。
從今以後,她將不再是魏國公府不受寵的嫡小娘子,也不再是景陽侯府不受婆婆待見的繼室夫人。
卻也不是孤身一人,她有了自己的血脈。想到這裡,魏靜晏摸著微微凸起的肚子,心裡一片柔軟。
***
景川平是半夜醒來的,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明明只喝了三杯蘇合香酒,他的酒量自來很好,不會這般輕易倒下去,輕輕喚了聲,“阿晏!”
沒有人回應,廂房裡沒有人,阿晏不在,蘆煙和拂冬也不在,景川平的眼皮跳了跳,偏廳裡的飯菜都沒有撤下去!
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忽地看到了一旁一張用玉佩壓著的紙,最上頭三個明晃晃的大字讓景川平腳下一個踉蹌,“和離書”!
最下面是他和阿晏的名字,還有兩人的印章和手印,他只記得昏迷前,阿晏讓他簽了一份京郊莊子的轉讓文書!
她在那封文書上動了手腳!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景川平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今天的阿晏為何那般曉意溫柔了,她在給他下套,她想和離,她要永遠地離開景陽侯府!
他明明有意識到,可還是不死心地想試一試。
他自來對阿晏有特別多的耐心,他知道阿晏曾經在魏國公府一直被家人漠視,心裡極度缺乏安全感,這些年他一直默默地縱容阿晏的小性子,一直希望她有一天能夠對他徹底敞開心扉。
他等了多年,阿晏終於懷了他的孩子,他知道阿晏以前願意嫁給他,看重的更多的或許是他這個人身上所附加的東西。
他知道大家族中繼室和原配嫡子會有的矛盾,是以行瑜的母親去世多年以來都沒有再娶妻的打算。
直到母親逼他娶魏國公府的小娘子,那時候他知道魏國公府有意將長女嫁到滇南郡王府那個狼窩去,初見的時候她有一雙清冷疏離的眸子,卻異常的乾淨和明亮,只那一眼,他便有些不忍心看這個小娘子成為他父親政途上的犧牲品。
一念之間,她真的成了他的新夫人。
他一開始也是將阿晏視為一個母親滿意的兒息看待的,只是當他漸漸地發現他的新夫人看似穩重,實則不過是個敏感又膽小的姑娘時,不由心生了疼惜,又怕嚇到了她,一直循循漸進,直到那一天他在樊樓裡聽見隔壁雅座的榮夫人說他的夫人有個“半瘋”的雅號,清冷,孤高又膽大,常常懟那些看不過眼的夫人和小娘子。
他才知道,她在他跟前是個收了爪子的小貓。
這幾年相處,他感受得到阿晏對他的軟化,心裡想著,要是再讓阿晏生個孩子,或許阿晏對侯府,對他的羈絆會更深。
只是阿晏似乎對生孩子很防備,這讓他心裡的不安日甚一日,後來他無意撞見蘆煙去藥局買避子湯,轉了心思,將蘆煙的藥包換成了一些健脾利肺的藥。
一切都按照他設想的方向在推進,但是這個時候,母親不知怎地,忽然看不慣阿晏,鬧了許多事,特別是知道阿晏懷孕以後,鬧得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