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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櫟氏義莊門庭若市,難不成你的價錢,是虛設不成?”關懸鏡低嚀猜測。
櫟容慢悠悠的給自己又倒了杯涼茶,她沒有問關懸鏡渴不渴,櫟容知道,芳婆說的不錯,騎白馬的關懸鏡是皇都來客,與自己不一樣,就像是,他沒有接過自己遞去的茶盞。
“出了義莊,往坡下走一里,有間小客棧。”櫟容站起身。
“櫟姑娘。”關懸鏡搶道,“你不聽我說完麼?也許這樁買賣,你會樂意走一趟。”
“長夜難眠,聽一聽也不虧。”櫟容也不矯揉,爽快的又坐了下來。
關懸鏡籲出一口氣,他忽然覺得喉嚨乾渴,再看櫟容自顧自的飲著茶,想起自己剛才的舉動,知道自己已經喝不上鬼手女斟上的茶水,只得自嘲的搖了搖頭。
——“櫟姑娘久居陽城外,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鷹都…最近發生了一件大事。”
櫟容搖頭,“與我而言,天塌下來也不過是轟隆一聲,大事?”
關懸鏡忍不住又看了眼快人快語的櫟容,繼續道:“兩天前,安樂侯在自家府裡神秘遇刺,刺客如鬼魅降臨,神不知鬼不覺取走了安樂侯的首級…”
“無頭屍?”櫟容歪頭道。
“此案震驚鷹都,安樂侯是大周功臣,當年還是先鋒將軍的他率鐵騎第一個殺入姜國都城,直搗姜氏宗廟,為我大周平定天下立下了汗馬功勞,得皇上賜封安樂侯。”
“這個我知道。”櫟容挑起垂下的燈芯,“說是攻進姜國都城,該是血洗才對。我讀書不多,但也知道聖人當尊仁德治國的道理,鐵騎殺入姜都,屠殺整整三日,連婦女孩子都不放過,把人家皇族的宗廟都一把火燒了個乾淨。連我爹都說,姜國被滅,天下再無姜人。這個安樂侯,手上該沾了許多姜人鮮血吧。享了幾年榮華富貴,這會子才死,也不虧吶。”
關懸鏡不料櫟容也知道許多,愣了愣道:“大周滅姜,是流了不少血…姜人頑抗,寧死不降,城破那日,連婦女孩子都拿起菜刀鋤頭與周軍拿命抵抗…姜氏皇族宗廟,也被人設下重伏,周軍損兵折將,光在宗廟外,就戰死數百人…安樂侯震怒之下…才下令放火…”
櫟容挑眉,眼裡亮閃閃的如火苗動著一般,“國之將亡,姜人忠勇,換作是我,也會一死殉國。”
“櫟姑娘…”關懸鏡溫聲勸道,“都是多年前的事了…”
“哼。”櫟容鼻子動了動,背過身不去看關懸鏡,“安樂侯的腦袋,找到了麼?”
關懸鏡有些被她的直白性情打動,杵著她姣好的背身,道:“城外亂墳崗,在那裡找到了安樂侯的頭顱,找到時,頭顱早已經被野狗吞食的難以辨認…找是找回來…但這樣的慘狀,實在是無法入殮下葬…安樂侯畢竟是得皇上賜封的大功臣…功臣死不瞑目,皇上也是愧對侯府遺孀。”
——“鷹都,沒有得力的殮師?”櫟容動也不動。
關懸鏡沉默搖頭,“頭顱一半成了白骨,血肉模糊可以說是慘不忍睹。鷹都最好的殮師也是束手無策…”
“你是…安樂侯府的人?”櫟容看了眼關懸鏡俊挺的臉。
關懸鏡說起安樂侯的死,話裡帶著惋惜,但卻沒有悲慟,但能老遠過來陽城找殮師上京…他又會是侯府的什麼人物?
“年少時候,先鋒將軍也曾教過我騎射…”關懸鏡應道,“不是侯府的人,卻有一份恩情要還。這也是我為什麼來找櫟姑娘。如果安樂侯草草裹屍下葬,我也是於心難安…櫟姑娘?”
“那你…又是什麼人?”櫟容追問。
“無名小卒,不值一提。”
“你要不說,那就沒得談。”櫟容挑釁道,她知道,關懸鏡一定會告訴自己。
“大理寺一個小小的少卿。”關懸鏡垂眉輕語,“還不是無名小卒?”
“你是大理寺的人?”櫟容話音微顫,眸子動了動又靜止下,“查案的大理寺?”
關懸鏡點頭,“櫟姑娘也知道大理寺?”
櫟容眼中掠過一絲鄙夷,咬唇道:“七年前,我爹去湘南失蹤,芳婆帶著我去陽城衙門擊鼓,衙門的人說,湘南失蹤的案子已經呈給了皇城的大理寺處理…七年…活生生的人再也不得見,案子在大理寺也是石沉大海…關公子在大理寺當差,你見過我爹的案子麼?”
第8章 俊小哥
“七年…活生生的人再也不得見,案子在大理寺也是石沉大海…關公子在大理寺當差,你見過我爹的案子麼?”
——趕屍人櫟老三在湘南失蹤…關懸鏡眉宇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