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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給那個女人?值得麼?”
“哪有什麼值不值得,只有願不願意。”謝君桓成熟的臉上有著淡淡的哀色,“血濃於水,就算曾經有過什麼,也都是夫人和小侯爺的家事,輪不到你我議論。”
“血濃於水…”楊牧手心半握,“我楊牧早沒了親人,你們和小侯爺…與我血濃於水麼?”
綺羅輕輕一拳砸在楊牧肩上,謝君桓按住楊牧另一肩頭,三人對視無言。
雍苑外,薛燦翻身下馬,急急走出幾步,又突然轉身,見櫟容抱著馬脖子小心跳下,頓了片刻頭也不回朝裡屋大步走去。
櫟容知道,薛燦著急要去見奄奄一息的孃親,但她奇怪的是,從進紫金府到這裡,府裡的下人幾乎個個氣定神閒,做著各自的夥計,臉上連半點沉重都沒有。如果說這個苑子的下人還面帶急色,外頭那些數不清的人,怎麼看著好像都壓根不知道府裡有個快要嚥氣的女人?
——還是自家小侯爺的…親孃。
櫟容久居陽城義莊,還從沒出過這麼遠的門,這頭一次出來,還是這樣恢弘的大戶,櫟容瞧著,皇宮大院大概也就是這個樣子吧。
——長廊圓柱,都是用烏金熔漿刷漆,色澤不似黃金奪目,金中帶烏更添沉穩的舊色,各屋外頭的墜飾也都由烏金鑄造,疾風拂過,烏金墜沉沉墜著紋絲不動,昭顯著周國第一府難以撼動的尊貴。
櫟容看過苑子的每一處,她想摸一摸好看的烏金,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在自己的衣上蹭了蹭。櫟容出身布衣,但芳婆也教導過自己,貧賤不可移,人可以窮,卻不能被錢銀迷了心竅。紫金府的東西再好,也不是自己的,摸上一模,還是能多塊肉?
櫟容把手別在身後,強忍著不再去看那些閃瞎眼的烏金物件。
——“覬覦薛家烏金的人多了去,碰都不碰的,你是第一個。”
櫟容被突然乍現的聲音嚇了一跳,紫金府的人,走路怎麼和阿飄一樣?
雍苑外頭,一個戴半面烏金面具的女子姍姍走近,她雖然被面具遮住了半張臉,但櫟容還是看出她對自己大方笑著,口吻溫和。
好好一個雍容清貴的女子,那半張臉,怎麼不能示人?櫟容暗暗惋惜,再想到自己也是一張鬼面,難免對面具女生出惺惺相惜的感覺。
“你覺得…”面具女子拂過長廊圓柱上的烏金紋路,“烏金,比起黃金,如何?”
櫟容也不知這面具女子的來頭,無知便無畏,看她說話和氣,也不像薛燦冷的要上天,櫟容想起芳婆對自己說過烏金,心想也不能信口胡言使失了體面,慢悠悠道:“湘南產烏石,烏石可鍊金,與黃金相融,便是世上最為堅韌的烏金,烏金價比黃金,又比黃金有更加多的用處…天下除了薛家,再無可以煉出烏金的本事。”
面具女子星眸亮起,流露出一種對櫟容的欣賞,“鬼手女,居然也知道這麼多?看來燦兒沒有請錯人。薛瑩,我叫薛瑩。你叫什麼名字?”
第13章 下馬威
面具女子星眸亮起,流露出一種對櫟容的欣賞,“鬼手女,居然也知道這麼多?看來燦兒沒有請錯人。薛瑩,我叫薛瑩。你叫什麼名字?”
——薛瑩?她也姓薛?櫟容暗歎芳婆見多識廣,自己剛剛可是在薛家人跟前露了一手。
“櫟容…”櫟容應道,“從陽城來。”
見櫟容好像被自己的姓氏愣住,薛瑩淺淺笑著,走近櫟容,道:“你就是鬼手女,帶你回來的薛燦,是我弟弟。”
——薛燦的姐姐?櫟容越發迷糊,腦袋不受控制的朝薛燦急匆匆進去的裡屋探了探。薛燦孃親病入膏肓,怎麼這個做姐姐的…看來…薛燦和薛瑩,一定不是一母所生。
薛瑩看出櫟容從疑惑到頓悟,她沒有多說,盯著櫟容臉上的刀疤仔細看了看,眸子溢位憐惜,“你生的真美,就算臉上有疤,也是妥妥的可人兒。”薛瑩撫上自己左臉的烏金面具,“為什麼不用帕子蒙上?聽說,因為你這張臉,陽城都邁不進。”
櫟容摸了摸自己的疤痕,“他們怕的不是我的臉,而是我做的營生。陽城人說,鬼手女日日和死人打交道,滿身都是晦氣,當然見了我就躲。他們啊,是怕鬼呢。”
薛瑩忍俊不禁,又道:“可人人躲著你,你的心,不涼麼?”
櫟容注視著薛瑩的半邊面具,低聲道:“薛大小姐,你日日戴著這張面具,你的心,就不涼嗎?”
薛瑩有些驚愕,櫟容垂眸又道:“如果不能袒露這張臉,又怎麼會尋到能直視你面容的人?薛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