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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你的話太多了。”沉默的薛燦低聲呵斥。
櫟容眼中含著淚,站了片刻,指肚抹了抹眼角,“你剛才說,要帶我去湘南?看來,你和你家主人不是來我家避雨,該是…另有所圖。”
楊牧咂舌不敢再說,求救似的看向薛燦,薛燦只是一個眉動,楊牧已經急促的跳起身站到他身後,俯首動也不敢動。
——“原本是不想今夜驚擾你,突降大雨,坡上最近的就是你家莊子。”薛燦口吻坦誠,“也許是天意…要不是楊牧多嘴,今夜我也不會和你提起去湘南的事。避雨就是避雨,既然是天意緣分,我不會扯上買賣。楊牧,雨也停了,我們走。”
櫟容還沒回過神,薛燦已經邁出堂屋,楊牧張大嘴,在後頭急道:“你娘也不知道還能熬幾天,湘南路遠,都見了鬼手女,還非要等到明天做什麼…等等我,等等我啊…”
“湘南…”櫟容低喚,忽的高聲問道,“楊牧,你和你家主人,是什麼人?”
薛燦腳步停下,腰間的鷹墜蕩起,在幽黑的夜晚閃出烏金沉鬱雍華的色澤,雄鷹振翅欲飛,鷹目栩栩如生。
——“我叫薛燦,家住湘南紫金府。”
楊牧扭頭嬉笑,對櫟容擠了擠眼睛,“我的主人,紫金府小侯爺是也。”
——紫金府,薛家…
偏屋的芳婆支起身,指尖戳開窗戶紙,深不可測的夜裡,她滿是褶皺的臉上,是沒人能看清的表情。
第10章 描鬼妝
偏屋的芳婆支起身,指尖戳開窗戶紙,深不可測的夜裡,她滿是褶皺的臉上,是沒人能看清的表情。
次日,清晨
陽城外這件客棧,破床一宿磕得宮柒腰痠背痛,頂著兩個烏青眼搖晃著下樓,見關懸鏡早已經篤定的吃著早飯,宮柒掐指算了算,昨夜到客棧都過了子時,這關少卿真乃鐵打的身子,風餐露宿幾日,還能有這樣的精氣神。
年輕就是好啊,有奔頭,有身子。
“關少卿。”宮柒揉著腰背坐下,“既然請不回鬼手女,不如…就早些回去?安樂侯喪事在即,拖的太久,皇上也是會怪罪的。”
關懸鏡沉默不語,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做錯——與櫟容有一面之緣不說,在她家莊子也算是彬彬有禮,價錢也好商量…
鬼手女入殮為生,不為錢銀,不為前程…關懸鏡想起在風雨裡飄搖的櫟氏義莊,真是一份情義,讓鬼手女櫟容苦撐至今?
“關少卿。”宮柒又道,“您老攥著自己的空水囊做什麼?屬下替您去接些水路上喝。”
——“水囊貴重,他捨不得放手呢。”桌邊經過的少年哈哈打趣,“掌櫃,兩斤牛肉,一壺好酒,再加十個饅頭,替我都包起來。”
宮柒回頭去看,認出是昨晚坡上烤火的少年,說好的望天靠地不睡客棧呢?
宮柒想衝少年幾句,才要張口衣角卻被關懸鏡按住,關懸鏡搖了搖頭,示意宮柒不要逞口舌之快。關懸鏡行事一向妥當圓滑,自從跟了這個上司,宮柒在大理寺的日子也順遂了不少,關少卿年紀不算大,卻有一顆成熟剔透的心腸,宮柒雖然魯莽,也願意事事照著他的意思。
“他是紫金府的人。”關懸鏡嘬了口熱茶,“別惹事。”
——“紫金府?”宮柒夥驚,“坐擁烏金巨礦,周國第一府邸…湘南…薛家的人?”
楊牧額上錦帶的精緻鷹紋低調精美,常人一定是看不出什麼,偏偏關懸鏡不是尋常人,他幽幽掃去,轉悠著茶盞,喃喃自語,“薛家的人…到這裡做什麼?”
“難道,薛家有白事?”宮柒猜測著,“可也不該啊,紫金府是朝廷錢倉,要出了白事…還不是驚動朝野?關少卿,是不是您認錯了。”
“不會錯。”關懸鏡肯定道,“湘南薛家奉雄鷹為神獸,皇上冊封薛少安做紫金侯時,下旨薛氏族裡男女皆可佩鷹飾,剛剛經過的少年,一定是薛家的人。只是…薛家一年兩次運送烏金去鷹都,沒事來陽城做什麼?紫金侯這幾年身體康健,薛家人丁單薄,除了大小姐薛瑩,就是幾年前接回湘南的少主人薛燦…”
——“這幾人平安無事,什麼人出事會來請鬼手女?”關懸鏡轉過身去,少年已經走遠不見。
“您忘了一個人。”宮柒終於逮到機會補上一句,“辛夫人,薛家主事那位。”
關懸鏡聽到“辛夫人”的名號,眼中流露出一種發自肺腑的欽佩,“忘不了,辛夫人堅韌聰慧勝過普通人太多,這些年,紫金府也多虧有她,宮柒,就算人人出事,辛夫人也不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