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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關懸鏡,還有他身邊陌生的女子。
戚蝶衣才看一眼,就知道這個臉上有疤的女人不可能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男子誰不喜美色,至少也要模樣端正清秀。破了相的女人,戚蝶衣不信有人會憐惜。
——“我還以為你躲得過我。誰知道…”戚蝶衣挑釁道,“你還是得來見我爹。”
“誰躲得過戚家。”關懸鏡微微頷首,“太保親令,急著帶鬼手女去見他。”
“她就是鬼手女?”戚蝶衣瞥了眼一身淡雅素色的櫟容,“何為鬼手?真有通靈秘術不成?難道是…大理寺破不了安樂侯的案子,請來這個女人通靈查案不成?”
“我是殮師,不會通靈。”櫟容道,“坊間傳聞,戚小姐也信?”
戚蝶衣哼了聲,對關懸鏡道,“做完安樂侯的事,記得來找我。”
關懸鏡給櫟容引著路,沒有應答一聲。
聽人說過太多次戚太保如何,櫟容早把他想做是個驚悚霸氣的凶神模樣,膚黑像墨,眼如銅鈴,鼻似鷹鉤,再蓄著滿絡腮的扎人鬍子…嘖嘖,就是傳說中的老燈戚太保了。
櫟容見到正廳中央端坐著那人時,差點以為他是太保府裡的…畫師,因為櫟容進廳的時候,那個人正俯身認真在三尺白絹上描繪著什麼。
他束起的髮束黑白交錯,鎏金冠上鑲著一顆鴿蛋大小的雞血石,身著湖藍色的繡莽錦袍,腰束潔白玉帶,他的身形不算健碩,但也絕不是清瘦,如果說紫金侯薛少安是一副瘦削的病弱模樣,比紫金侯年齡還大些的這個人,看起來要精神太多。
廳裡站立著一男一女,那人卻動也不動,直到耐心的畫完最後一筆,才滿意的直起身,露出一雙鷹一樣的銳利灰目,灰目對向櫟容的時候,閃出一種奇怪的神色,那神色沒有喜怒,但櫟容還是身軀一顫,腿肚子不自覺的發起軟。
有些人的氣魄,真是與生俱來。櫟容見過的人裡,辛夫人可謂是不怒自威氣場最足的一個,可與眼前這個男人比起,辛夫人真稱得上是和藹可親…
櫟容悄悄打量著這個男人,他五官四肢也說不上哪裡不同,但卻給人一種躲不開的壓迫感,站的越久,心裡就越發慌。
櫟容扭頭看了眼關懸鏡,他的自若倒不像是死撐,覺察到櫟容偷窺自己,唇角還笑了下。
——“鬼手女?櫟容?”男人落下手裡的狼毫筆。
“她就是櫟容。”關懸鏡篤定道。
“你就是鬼手女?”男人的眼神仍是定在櫟容臉上,好像一定要得到她的親口承認。
“是…”櫟容給自己打著氣,“我就是。”
“妙齡年華,妙手描妝。卻不是為活人,而是對著死人。”男人口吻陰森讓人難以琢磨,“你是生來好與死人為伴?大周福澤天下,是沒有佑澤到你麼?”
關懸鏡臉色微動,倚在門邊的戚蝶衣幽幽落目,如同等著看屋裡的好戲。
——“戚太保的意思。”櫟容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怎麼就把頭昂起來了,“大周福澤天下,人人都做著體面的差事,那殮師這行也沒人做了,戚太保又去哪裡給安樂侯找人入殮?”
戚蝶衣直起身,收起對櫟容的不屑,有些緊張的看著父親的臉色。男人面色可懼,如一頭瀕臨發怒的獸,突然仰頭髮出和他身形全部相稱的狂笑。
櫟容臉色發白,腦子裡閃出怕是要死在這裡的念頭,再也見不到薛燦了。
關懸鏡上前半步把櫟容擋在身後,拉住櫟容發冷的手腕輕輕捏了捏。這動作落在戚蝶衣眼裡,戚蝶衣低喘著朝屋裡走去,抱肩繼續看著這倆人。
戚太保狂笑幾聲,抓起案桌上墨跡還沒幹透的畫卷,扔在了櫟容腳下,畫卷鋪開在地上,畫上那人容貌栩栩,透著一股撲面而來的戾氣。
櫟容也不認得畫上那人,更不敢直勾勾怵著看,匆匆瞄了眼就閃回關懸鏡身後。
——“安樂侯…”關懸鏡看清畫上男子,鎮定的臉色也變了些,“戚太保…這?”
“老夫聽說,鬼手女妙手描妝,把死人描得比活人還真,完人,殘容,毀屍…白骨復容也不在話下…”戚太保陰笑著,“鬼手女,老夫可有說錯?”
櫟容牙齒打著顫,這會兒誇下口,該是拿命去博吧。關懸鏡擋在前頭,小心道:“懸鏡在陽城打聽過,櫟姑娘的殮術…”
——“老夫問你了麼?”戚太保怒喝道,“江湖異術多不勝數,還有自稱能趕屍馭鬼的。牛皮吹到天上,老夫若非親眼所見,絕不相信。鬼手女,你自稱殮術天下第一,老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