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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這樣的東西?胭脂,我只用花露調配的玫色,還有這螺子黛,黝黑滿大街都是,我戚蝶衣…只用墨色。”戚蝶衣怒看嚇軟腿的掌櫃,“你沒告訴關少卿麼?”
關懸鏡抽出自己的東西,又摸出一錠銀子按在櫃上,溫聲道:“戚小姐平常喜歡什麼,就置上一套送去太保府。”關懸鏡掩上匣蓋,“這些,是置給旁人的。”
“別的女人?”戚蝶衣大眼怒睜,“別告訴我是給你娘,你娘清心寡慾多年,是又要棄了姑子不做了麼?”
“我娘隨性慣了。”關懸鏡也不生氣,“沒準,真有哪天就還俗不做姑子。給她備些也無妨。”
——“關懸鏡!”戚蝶衣揮袖攔住他的步子,“我去雄州不過兩月,鷹都,什麼女人入了你的眼?巧妝閣,關少卿也會親自給她挑選禮物?我戚蝶衣,倒想知道是哪位姑娘如此厲害。”
關懸鏡擦過戚蝶衣氣的發抖的身子,輕聲道:“女人越跋扈,就越不可愛。大理寺還有事,我先走了,改日,再去府上向戚太保請安。”
——“關懸鏡,關懸鏡!”
大理寺
除了自家不大的宅子,關懸鏡待得最長的地方,就是大理寺。旁人過了時辰就急急回家,關懸鏡反正孤身一人,家裡也就幾個跟隨多年的老奴,幾乎日日在大理寺待到深夜,手頭有案就查到底,不光如此,他閒時還喜歡找些多年未破的懸案翻閱。
可惜大理寺得力的人不算多,作為年輕有為的少卿大人,關懸鏡身上的案子實在不少,許多陳年舊案,匆匆掃過也就沒了下文。
陽城櫟氏義莊裡,櫟容說起她爹在湘南失蹤的舊案,偏偏就是關懸鏡曾經無意中翻閱過的那樁。關懸鏡沒有和櫟容提起,是因為他翻看了原本就不多的卷宗,也是毫無頭緒,沒有頭緒的事,他不會輕易許諾,尤其,還是對一個守孝七年的執著女子。
從巧妝閣出來,家中沒趣,關懸鏡索性又回去大理寺,打發著一個人的光景。或許也因為,大理寺是正經辦事的地方,戚蝶衣再蠻橫囂張,也不會跑去那裡鬧騰。
——“關少卿,您怎麼又回來了?”宮柒撓了撓頭,“剛剛孟大人還提起你…”
“提到我?是安樂侯的案子有眉目了?”
“不是。”宮柒搖頭,“那宗無頭案怎麼會有眉目?屬下真慶幸案子沒落在您身上,幾位少卿愁的頭髮都白了一半,半月期限迫在眉睫,要再查不出,薛太保一怒之下砍了他們的腦袋也不好說。照屬下看,孟大人待您不錯,這種難比登天的懸案,倒是沒有指派在您身上。”
——“我倒是想試試。”關懸鏡嘆了聲,“可惜他們只讓我幫著張羅安樂侯的喪事,從陽城空手回來,反倒是無事可做了。”
“屬下要說的就是這個。”宮柒猛拍大腿,“孟大人說,鷹都的紫金苑閒置了幾年,昨天忽然人影疊疊,不少下人開始忙乎起來,好像…”
——“紫金侯夫婦要來?”關懸鏡低喃,“不是…應該…櫟容…一定是薛家送櫟容上京…”
“鬼手女?”宮柒咋舌,“一個小小殮女,薛家送她上京,會騰出紫金苑來?我聽說…紫金苑佔地數十畝,裡外十幾個院落,裝飾遍是烏金,極其富麗奢華,雖然鷹都是個侯府也有這麼大,但…紫金苑不過是薛家在鷹都一個別苑,薛家兩三年才來小住幾日…這樣的排場,可比皇上的行宮還要大。關少卿,鬼手女也住的上紫金苑?”
“不止櫟容。”關懸鏡似乎在自言自語,“如果我沒有猜錯…薛小侯爺,也會跟著一道…”
——“懸鏡料事如神,這也被你說中。”堂屋裡,一個灰袍老人撫須讚道,“所以老夫才說,大理寺七位少卿,懸鏡年齡最小,本事卻最大。”
——“孟大人。”
灰衣老人就是大理寺三品卿孟慈,關懸鏡五年前就是跟在他身邊學習破案之法,不過兩年就能獨自查案,破格提拔為少卿。孟慈是頂頭上司,也是關懸鏡的授業恩師,關懸鏡對他很是敬重。
大理寺上下都在孟慈手裡,不光如此,孟慈謀略過人,處事妥當圓滑,雖只是一個三品,但地位卻很高,孟慈和朝中大員交情匪淺,慘死的安樂侯,位極人臣的戚太保,都與他走的挺近。
關懸鏡讓人稱道的處事風格,也是從孟慈身上學到,唯一沒有學會的,大概也只有與權貴的來往之術。
“孟大人,真是薛小侯爺要來鷹都?”關懸鏡眉頭微蹙,“我聽戚太保說起過,當年紫金侯領回外室生的兒子,皇上宣薛少安攜子覲見,薛家幾次推託,說小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