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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爺寵妻,若得個女兒也一定捧在手心。不過啊…”關懸鏡躍上馬背揚起馬鞭,“我賭你這次一定得個兒子。”
夜路溼滑,薛燦牽著櫟容的手,不時回頭尋著芳婆,幾人一道往坡下的義莊而去。走了幾步,薛燦忽的背起櫟容,“一腳深一腳淺,不如我揹你回去。”
櫟容抱緊薛燦,溫熱的腮幫蹭了蹭他臉上的鬍渣,“都走了一半,你才想到?”
“你夫君是個粗人,姨媽怎麼不提醒我一聲?”
芳婆一聲乾笑,“我雖然沒有你的阿容金貴,但也是你親姨媽,我也腿痠乏力,還指望你帶我一程呢。揹著夫人,還怎麼帶自己姨媽”
薛燦執住芳婆的手腕,“揹著阿容,一樣可以帶著姨媽。”
芳婆鼻尖一酸,眼眶隱隱透著水光。
第155章 帝王路
薛燦執住芳婆的手腕; “揹著阿容,一樣可以帶著姨媽。”
芳婆鼻尖一酸,眼眶隱隱透著水光。
鷹都
薛燦拒絕議和,姜人在陽城休整幾日; 一鼓作氣又連得多城; 不到兩月已經逼近鷹都,在周國皇城三十里外安營紮寨; 大有強攻不成便圍困至死的態勢。
自打關懸鏡見薛燦無功而返,這個年輕的少卿好像充滿挫敗感; 回去鷹都後就搬去慈福庵外的小宅; 閉門不見任何人。戚太保幾次去召他議事; 都是用各種理由回絕了去,似乎看透一切; 又好像,他也料定了周國的敗局; 不願再做無謂的掙扎。
城裡百姓竊竊議論,周國運數耗盡,這次是一定難逃滅國了; 聽說沿路城池都平安無事; 百姓生活照舊; 投誠的守將官員也都得了善待,照樣吃著皇糧。鷹都人也開始分做兩派,一派民心動搖,盼著姜人早點解了這僵局; 一派仍對朝廷抱著指望,死撐戚太保有法子轉敗為勝。
——“轉敗為勝?”角落吃麵的斗笠客噴出一口麵湯,“只剩一城如何死撐?看看你們各家的存糧能撐幾日,指望戚太保救你們?戚太保為報殺女之仇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的,聽說他抱定死守決心,還打算拉著全城人一起陪葬。怎麼,你們也願意陪著他殉女?”
斗笠客吸溜完最後一根細面,起身壓了壓斗笠,掩住自己咧嘴笑開的臉,那份少年頑劣,除了小楊牧還會是誰?
——“一起陪葬!?”麵館驚呼不斷,“這哪兒成吶。”
“戚太保性子乖張,他有什麼是做不出的?同歸於盡,他做得出!”
楊牧抬腳要走,嘻嘻又道:“這會兒大家該盼著姜人早些殺進來,才是救自己,不然啊…要麼餓死,要麼被戚太保推到城外擋箭,可有的慘嘍。”
楊牧甩了甩斗篷,見黑衣客已經在對面巷角等著自己,幾步敏捷閃到他身邊,抹著嘴道:“鷹都民心已亂,該是沒什麼人會為戚太保所用,一早上我吃了八碗麵,可撐死我楊小爺了。你交代的事我已經做好,這半天你忙什麼了?”
楊牧探頭看著他過來的方向,猜著道:“那邊…不是關姜奴的天牢麼?”楊牧大悟,“莫非,你悄悄在籌劃救…好你個…”楊牧一個激動一拳打在楊越肩上,楊越眉頭一蹙低喊了聲,楊牧知道自己衝動做錯,這人渾身是傷,哪經得起自己沒輕沒重,楊牧低頭抱拳深深鞠了一躬,“我也是…救人心切吶。”
楊越揉了揉肩膀,“你哪隻眼睛見我要去救人?”
“兩個眼睛都看見了。”楊牧豎起兩指戳了戳自己眼睛,“這陣子也不知道你在忙個什麼鬼,但總該是為小侯爺進城打算。還有那關懸鏡,怎麼忽然城裡都沒了搜捕我的人?是不是也是你想的法子?”
“是你家小侯爺的本事。”楊越拉著楊牧往深巷走去,“關懸鏡議和不成,回來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再過問國事,搬去尼姑庵外頭陪著他娘,沒了關懸鏡的指點,周國敗局已定,眼下就看薛燦如何奪了鷹都,還得付出最小的代價。”
“打仗哪有沒個死傷?能上戰場的都不怕死。”楊牧搶道,“只剩鷹都,若我能領兵,保準三日奪城。”
“口氣不小。”楊越笑了聲,“那我問你,戚太保下令把姜奴押到城外,薛燦大軍每進一步,就剮下一塊姜奴的血肉,他要薛燦大軍踩著姜人的血攻城。楊牧,你要是統帥,會怎麼做?浴血強攻,無視同胞死活?”
“我?”楊牧撓頭語塞,“所以才要救出他們…只等你一句話,刀山火海我絕不皺眉。”
“這些日子。”楊越語調低沉,“我試過許多法子,天牢內外都是太保府的黑甲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