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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樣了。”
“哈哈哈哈。”莊子塗的笑聲在子夜低低迴蕩著,“你問我?”
——“你說燕公子是我的先祖?你為什麼不問我,獨孤太子的後人,如今身在何方?”
關懸鏡和宮柒後背同時一緊,面面相覷無人應聲。
莊子塗愛惜拂過從不離身的青玉簫,狹目抬起注視著天上的北斗七星,“獨孤太子娶了先祖愛女為妻,所生子嗣皆隨莊姓,自此世間再無獨孤氏。你問我怎麼選?關懸鏡,我原本該是姓獨孤的。我行走在獨孤帝建立的帝國之上,你說我是怎麼選的?”
——“啊…”關懸鏡和宮柒低呼著面色大變,泉中浮石上一身黑衣的瀟灑男子,原本該是…
關懸鏡仰問蒼天,喉結艱難滾動,“為保天下蒼生,獨孤後裔可以連殺父大仇都不報…帝王之後都可以有這樣的胸襟…關懸鏡啊關懸鏡,你執迷至此又是為了什麼?為了一個必敗王朝做無謂的抵抗?你的固執,只會害了更多的人…”
關懸鏡怒拔長劍,青色的劍刃上映著自己糾結痛苦的臉,還有率軍出征的父親,留給自己的最後背影…
櫟容見他盯著劍發愣,只當關懸鏡要想不開,急急上前按住了他的劍柄:“關懸鏡,你可別抹了脖子啊。”
關懸鏡回過神,扭頭看著櫟容,手掌鬆開落下寶劍,他抬起沉重的臂膀,把手心按在櫟容肩上,“莊子塗一番話,讓人醍醐灌頂,大徹大悟,我怎麼會抹脖子?”
關懸鏡對莊子塗尊敬抱拳,“多謝。”
莊子塗笑看眾人,腳尖一點朝夜的盡頭瀟灑飄去,蕭聲悠揚又起,縈繞在幾人的耳畔久久揮之不去。
——“薛燦,記得你答應我的,若我不答應,你動不得寶藏半分。”
“若我不答應,你動不得寶藏半分…”
——“薛燦一言九鼎,絕不食言!”
絕不食言!
“莊子塗!”櫟容對著他消失的方向高喊,“你還會不會再出現,你還沒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是誰殺了我爹!”
——“我對辛婉說過,哪天薛少安一命嗚呼,我還會再去找她。湘南紫金府,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關懸鏡拾起寶劍,看著薛燦道:“你殺我爹,要我助你,怕是不可能。”
薛燦不動聲色,“你不攔我,就可以說是在幫我。”
關懸鏡撇過身,“姜人氣勢如虹,看著天命,也好像的確在你身上…我率周人抵抗,最多也就苦撐半年而已,最後耗盡周國,連著你兩敗俱傷,卻是沒有真正的贏家。不如…”
關懸鏡瞥看宮柒,宮柒性子起來,卸下佩劍狠狠摔在地上,吼道:“不如算了。棄暗投明也不算孬種。”
芳婆撿起宮柒的劍塞回他手裡,“宮大人男子氣概,識大局大體,放下劍,比拿起它更難,你是英雄怎麼會是孬種。”
薛燦眉宇釋開,對關懸鏡點了點頭,關懸鏡抱劍低沉道:“你別高興的太早,鷹都幾百姜奴都被關在天牢,戚太保已有打算,等你兵臨城下,沒踏進一步,就會剮下姜奴一塊肉…戚蝶衣死在你們手裡,他一定會拼死抵抗,就算你殺入鷹都,他也不會讓你做個順心皇帝。天牢遍佈火藥,別想著去劫獄,那些都是老弱婦孺,再厲害的死士也救不出她們。”
“宋太傅一案,已經連累不少人,這一次…”薛燦哀聲道,“姜人不能再枉送了性命。”
“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事了。”關懸鏡提劍轉身,“宮柒,議和不成,還不走。”
“走了?”宮柒愣了愣,“好嘞,走嘍。”宮柒走出幾步,想了想又轉身道,“薛小侯爺,等你進了鷹都,我宮家老小,你能保下不?”
薛燦豁然笑道,“不但保下,你還做得大理寺的人,接著查案如何?”
“當真?”宮柒大喜,“保住命,還能接著吃皇糧?哈哈。”
關懸鏡解開白蹄烏的馬韁,回看櫟容欲言又止。櫟容大方上前,摸了摸馬鬃,“芳婆那時就說,你騎得的是御馬。”
關懸鏡溫溫笑著,凝視櫟容側臉,“哪裡知道她也是姓辛的,自然也懂馬。”
櫟容笑看著他,又道:“等到了鷹都,我一定會去看望你娘。”
關懸鏡面露快慰,“自己都是要做孃親的人,還是這樣倔的性子。”縱然對櫟容有再多不捨,關懸鏡還是轉過身去,踏著月色往鷹都方向而去。
——“小侯爺,你更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女兒。”薛燦不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