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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紀澤這下更來氣,怒斥道:“好啊,你個老朽不是要跪嗎,好,朕就要你跪個夠,朕看你能跪到什麼時候。”
詩涵心有憂慮。道:“皇上,李總理年歲也不小了,這麼老讓他跪著,只怕會跪出病來呀。不如皇上派人宣一道旨,讓他先回府歇著吧。”
曾紀澤手一揮,恨恨道:“不要管他,他愛跪就讓他跪吧,就是跪死了朕也不會搭理他。”
“可是皇上……”
“去把今天的報紙拿來吧,朕要看報了。”曾紀澤打斷了詩涵為李鴻章繼續求情,詩涵也不敢在他氣頭上再添煩擾,只得叫人去把報紙拿來。
曾紀澤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如往常一樣邊飲茶邊讀那十幾份報紙,詩涵不敢吱聲,只能在旁不做聲的伺奉著,心下卻是頗為著急。
一上午時間,很快就過去,那頭李鴻章跪的是汗流浹背,氣喘吁吁。這邊曾紀澤只作不知,該吃飯吃飯,該午睡就午睡。
轉眼下午已到,曾紀澤一覺睡醒便又接著批改奏摺,不知不覺已是黃昏時分,那邊李鴻章已經跪了近十個小時,詩涵幾次差人前去察看,知李鴻章的精神是越來越差,現在已是跪得有點神志不清,隨時有暈過去的可能。
五點鐘的鐘聲響過,曾紀澤將一天的奏摺批改完畢,長長的伸了個懶腰。詩涵見他心情好了許多,才上來道:“皇上,李總理已經跪了快一整天了,再跪下出就要出事了,念在他是兩朝元老的份上,就請皇上對他寬容些吧。”
曾紀澤又豈不知所謂年齡不饒人,李鴻章跪了這麼久,不跪出病來才怪,然而。這卻正是他所想要的效果。
曾紀澤哼了一聲,不以為然道:“他要面子,朕還要面子呢,朕今天要是軟了,那全天下都會以為朕受制於他一個李鴻章。”
詩涵好生無奈,嘆道:“當年皇上草創淮軍,李總理輔佐左右,實是勞苦功高。這十幾年來,他為大明,為皇上可以說是勤勤懇懇。皇上莫非就忍心,讓他吃這樣的苦頭嗎。”
詩涵的話觸動了曾紀澤的心,回想當年,他與李鴻章等人是意氣風發,歷經艱辛創下淮軍基業,這才為他君臨天下,為大明變革之路奠定了基石。十幾年過去了,似潘鼎興、吳長慶還有劉銘傳這些老臣們皆是病逝的病逝,告老還鄉的告老還鄉,他們的位置,已多為杜聿光、陳慶國這樣的年輕一輩所而代之,李鴻章算是僅剩的不多幾個老淮軍。
曾紀澤也嘆了一聲,道:“朕豈會不顧念他的舊功,可是,要去舊推新,要改革這個國家,有些人就必須要犧牲,現在該是輪到他的時候了。”
詩涵吃了一驚,“皇上莫非是想罷免李總理?”
話音未落,侍從急是來報,言李鴻章支援不住,終於是昏倒在了殿中。聽到這個訊息,曾紀澤反而是鬆了一口氣,方命將李鴻章速送回府中,又傳太醫們前往症治。
晚些時候,曾紀澤親自擺駕總理府探病。李鴻章其實也就是疲勞過度昏過去而已,算不得什麼大病,此時正躺在床上休養,聽聞皇帝親自前來探視,一顆灰冷的心又燃起些許溫暖。
他還在打算起床迎駕之時,曾紀澤已經走進了他的房中。
“李愛卿快些躺下吧,不平多禮了。”曾紀澤幾步上前,將掙扎著要起身的李鴻章輕輕按下。
“皇上,臣,臣……” 李鴻章是倍受感動,情緒激動的有點說不出話來。
曾紀澤嘆道:“少荃呀,朕知道,你所做的都是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今天的事雖然有些出格,但朕不怪你。”
“謝皇上。”李鴻章的心情漸漸平伏下來,還待有話要講,曾紀澤卻擺手制止。李鴻章心中一緊,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只是,這自古以來,又豈有永固的江山社稷,漢唐宋明、偽元偽清,開創之時是何等的強盛,但經歷過輝煌之後,最後終不免走向滅亡。中華苦心積累起來元氣,無不在一次次的朝代更替中消失殆盡,最終,一點一滴的被西人追趕乃至超越。少荃,你可知這是為何?”
“這……朝代更替,本為天道徇環,大道如此而已,豈是人力所能挽回,可那也是大勢所迫,而今內憂外患都不足為慮,皇上豈可自陷社稷於危境呢。”李鴻章把所謂的王朝更替,歸罪給了‘天道’。
曾紀澤略有些失望,不過,這已經並不重要了。他笑了笑,道:“朕曾經跟你說過好多次,所謂不破而不立,現在,為了大明與中華的長存,朕必須犧牲一些人,少荃,希望你能理解朕這一片苦心。”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