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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漣凱的話意味深長,而宋學仁的第二個問題,也引發了演講禮堂的不小騷動,組辦方只好提前結束了演講活動。
在結束了大陸之行的最後一個日程安排之後,胡漣凱正式結束了大陸之行,離開南京前往上海,搭船歸往臺灣。
胡漣凱是順利的離開了,但卻留給了大陸不少是是非非。
在南京大學演講風波發生的第二天,內務部的秘密警察便逮捕了宋學仁,理由自然是“大逆不道,辱沒聖上”。
宋學仁的被捕的訊息很快傳遍了南京各大高校,南京的學子們立時義憤填膺,在校方透過法律程式保釋宋學仁無果之後,南京大學學生們率先走出了校園,上千名學生在內務部的總部大門前舉行了示威活動,強烈要求當局立即釋放宋學仁。
鑑於幾年前的清河鄉一案的巨大影響,當局自然對學生們的示威活動非學忌憚,內務總長陳慶國第一時間進宮向曾紀澤報告了此事。
曾紀澤看著手中那份報紙,那上面刊登著南京演講風波中的那幾段對話,他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一向對學生們持溫和寬容態度的他,這一次卻有點猶豫了,原因沒有別人,改革改到這個地步,終於有人開始觸犯到他皇帝的核心利益了。
無論是誰,在這樣一個時候,都會陷入矛盾之中。自古以來,古今中外,鮮有人能放棄手中的利益,而高舉所謂的“大公至道”的旗幟,為天下蒼生謀利。
曾紀澤的本質,也只不過是一個掌權者而已,只不過,這權是靠他一手打拼出來的。
拿得起,焉能放的下嗎?
第三百一十三章 牌坊
第三百一十三章 牌坊
“皇上,這件事該當如何處置。還請皇上示下。”陳慶國心急如焚,忍不住提醒。
曾紀澤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目光再一次投射在了桌上的那一疊報紙上。《民生報》將胡漣凱的南京演講與宋學仁事件並列為頭條,各佔半個版面,顯然是“別有用心”。
“嗯,得隴而望蜀,人都是如此啊。”曾紀澤微微輕嘆,擺手道:“先關著吧,看看情況再說。”
“那……那學生們鬧事,就這麼縱容他們嗎?”陳慶國又問。
曾紀澤不以為然:“鬧就讓他們鬧吧,年輕人火氣大,讓他們發洩發洩也好。不過你也要注意分寸,不要讓他們把事給鬧大了。”
“臣明白了。”陳慶國匆匆而退。
這一天的好心情,全被宋學仁事件破壞。曾紀澤無心辦公,便是騎著他自己閒時做的一輛腳踏車在龍城裡蹓彎。
不知不覺中,他騎至了文華殿,此處是皇子們讀書的地方,可比前清紫禁城中的上書房。依前清的慣例,皇子們天不亮便要在上書房中讀書,這個時候,上書房中應當已是書聲朗朗。但文華殿這裡卻是冷冷清清,對比還是非常鮮明的。
這卻是因為曾紀澤培養子女,向來不推崇什麼早起早讀,因為他自己就曾深有體會,當年上高中之時,每天六點起床,七點早讀,腦袋還昏昏沉沉,就算勉強打起精神,不一會眼皮肯定又會打架,這種精神狀態下,根本記不住半個單詞,而睡眠不足,又導致正式上課以後無精打采,他當時實在相不通,是哪個死全家的要鼓吹這種完全沒有效率的作息時間的。
所以,曾紀澤明智的選擇了早讀睡大覺,後來他跟人吹牛時,總會說老子考上名牌大學,就是睡覺睡出來的。
有了這樣的痛苦經歷,曾紀澤培養子女的方法便科學的多,七歲前只讓他們玩,什麼也不教,十二歲之前,每天只學習四個小時,十六歲之前,每天只學習六個小時。學五天休息兩天。
當然,這也是他給全國學校定的學習安排制度,而作為皇室子女,他們有更優厚的條件,曾紀澤允許他們按著自己的喜好來學習,譬如廣賢喜歡數學,曾紀澤便為他遍請國內外數學名師。而廣慧喜歡西洋提琴,曾紀澤便要求她的主課達到六十分及格就可以。
他把車子扔在了殿外,獨自走入內中,諾大的外殿中,只有小桂子一人站在那裡打瞌睡。他是廣賢的貼身太監,這麼早就出現在這裡,看來廣賢這孩子又起早來這裡讀書了。
“皇……”小桂子瞧見了皇帝,立時醒了個徹底。
曾紀澤揮手示意他不要出聲,他輕輕的走了進去,卻見廣賢端坐在案前,上邊摞了十幾本書,他手中是筆走如風,不停的算著些什麼。
“今天是休息日,怎麼還在讀書?”曾紀澤走了過去,撫其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