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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祥林一時無言以對,容閎朗聲道:“世上本無完美的制度,新法再不濟,也要比舊法要好,我們豈能因它存在一些瑕疵,就棄之不用,反去重新拾起那已經成為社會發展絆腳石的舊法。若是如此,我大明又與那保守落後偽清有何異呢。”
容閎的慷慨陳詞,擊垮了保守派棄新用舊的企圖,而這時,李鴻章開口了,他淡淡道:“容總理言之有理,世界在發展,我大明也需與時俱進。這新法固然比舊法要強一些,但仍也存在不足之處,就比如那些民選的法官,除了皇上,任何人都不能撤免他們,可是皇上日理萬機,又豈能時時刻刻監督著他們。所以老臣認為,現行的司法制度,對法官的許可權缺乏約束,必須加以改革。”
李鴻章是以退為進,眾人的目光投向了高高在上的皇帝,曾紀澤又將這個難題拋給了容閎:“容愛卿一力維護新法,那麼李總理提出的這個難題,容愛卿可有解決之道?”
容閎沉思了片刻,高聲道:“臣以為,在這方面,臺灣就做的不錯,我們大可借鑑他們的解決之道。”
第三百一十章 世界潮流
第三百一十章 世界潮流
容閎提及向臺灣學習。眾人神色都為之一變,不少人臉上頓露不屑之色,心中多在想,我大明堂堂上國,那臺灣不過是一彈丸割據之地也,向他們學習,那我大明的顏面何在。
李鴻章不以為然道:“臺灣一隅之地,雖仿效美國,那也不過是東施效顰而已,又能有什麼值得我們借鑑的呢。”
容閎道:“李總理此言差矣,國之強弱,制度之優劣,又豈能以疆界之大小評判。李總理難道忘了嗎,當年的英國,也不過是一彈丸島國而已,但彼國經工業**,以律法治國,一躍成為世界頭號強國。而當年的偽清,自以為是天朝上國,地大物博,不屑與英人學習交流。才落得個被堅船利炮敲開國門的下場。而今我大明暢開胸懷,放眼世界,方才有今日之成就,難不成李總理又想讓大明也步偽清的後塵嗎?”
李鴻章被容閎這般直白的數落了一番,又是羞愧又是憤怒,瞪著容閎道:“容總理,你這頂帽子也扣得太大了,我哪句話有你說的那些意思了。”
容閎微微拱手錶示歉意,道:“那可能是我意會錯了李總理的意思,真是報歉了。這樣說來,李總理其實也覺著向臺灣學習沒什麼不妥之處了?”
李鴻章鑽進了容閎的話套之中,自然不好否認,卻是不情願的說道:“只要有可取這處,學習一下也無傷大雅。我只是覺得,臺灣乃我大明區區一省而已,迴歸大明,只是早晚之事而已,若是屈身向臺灣學習,只怕會放低了大陸的姿態,讓臺灣人自我感覺良好。”
這時,曾紀澤卻擺了擺手,道:“大陸與臺灣,本為一體同根,沒什麼高低貴賤之分。朕一向主張和平統一中國,兩岸百姓,都是朕之子民,李愛卿你倒是有點小氣。你該多拿出點大國總理的氣度嘛。”
看來皇帝也站在容閎這一邊,李鴻章被這麼教訓了一番,顯得頗有點尷尬,只好青著臉道:“皇上教訓的是,臣以後一定多加註意。”
曾紀澤點了點頭,卻是饒有興致的對容閎道:“臺灣有什麼可取之處,容愛卿可詳細說說。”
容閎略整理了一下思路,道:“臣先不說別的,單說這臺灣是如何監督司法公正的。臺灣自總統以下,各市各縣都設有議會,議會人數多則一兩百,少則三四百人,這些人也是透過民選產生,名為議員。”
大明輿論開化,報紙遍佈全國,介紹世界各國民風制度的報道也很多,這些大臣們平素裡也多有閱讀報紙的習慣,歐美列國乃至臺灣的國體制度,他們也大體上有所瞭解。容閎提及議會之時,眾臣神色都微微一振,思緒翻飛。努力的從記憶庫中搜尋起這議會的相關片段。
曾紀澤卻故作不明之狀,好奇的問道:“議會、議員,確是新鮮之事,容愛卿接著說。”
容閎又道:“但凡議會與咱們法官一樣,也是四五年改選一屆。這議會手中重要的一項權力,便是對法官的彈劾權。就比如說清河鄉一案,若是議員中有人覺得那位地方法官判決有徇私之嫌,便可聯合若干名議員對那法官提出彈劾,則議會就要實行投票表決,當贊成的票數多於反對票數時,該法官的職務便將自動解除。臺灣人就是憑此來監督司法公正的。”
曾紀澤微微點頭,道:“這個法子倒不錯,這議會議員人數眾多,眾人以投票表決,自可代表大多數人的意願,如此一來,便是避免了因個人徇私而造成的不公。妙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