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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下官便在這裡等璃王。”藺程喝了口茶,當著如今四下無人,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是在媵州得了藺新瑤的信便匆匆趕來,方才若是初九在門口說璃王不在,他是定要先行去太子府上,好好教訓藺新瑤一頓的!可是如今都進來了,也斷然沒有白來一趟的道理;自己女兒欠的債,早晚總還是要他賣著老臉去求的啊!
初九一將書房的門帶上,便一路往翠園的放向走去,公子吩咐的話還沒帶到呢。
“夫人好。”初九進了園門,便看到了坐在亭子裡的蘇璃,還有一旁侍奉著煮茶的玲兒。
蘇璃笑道:“初九,王爺讓你來說何事?”
“夫人,您怎麼知道我是來傳話的?”初九驚訝道。
“你若是來十次,五次都是替王爺傳話的。”
“那還有五次呢?”初九脫口而出。
“還有五次,自然是和王爺一起來了。”
一旁的玲兒也忍不住笑出了聲,看了眼蘇璃,王妃有時候就喜歡開些奇奇怪怪的玩笑。
被蘇璃調侃了一句,初九嘿嘿地笑了兩聲,也算是捧了個場。隨後想起了褚彧的囑託,初九重又正了正臉色。
“夫人,我來是給公子傳句話。公子方才與藺程藺將軍聊了一陣,如今去宮裡了,所以讓我跟您說不用等他午食。”
“藺程?”這大梁姓藺的將軍便就那一個,如今突然來王府,難道是和藺新瑤推她入水之事有關?
“好,我知道了。只是藺將軍是何時來的?”她怎麼似乎沒有聽說。
“藺將軍今一清早便來了。”
“嗯,好,那我等王爺晚饗回來。”
初九餘光瞥了瞥一旁煮春茶的玲兒,確認她都聽見了,才回了一聲,退出了翠園。
“啊!”玲兒突然尖叫一聲。
“怎麼了?”蘇璃放下書卷,看向一邊正煮茶的玲兒,形容帶著幾分關切。
“沒事,王妃。奴婢不小心燙了手。”玲兒含住自己的手指頭,低頭輕輕地說。
蘇璃拉過玲兒的手指瞧了瞧,“我給凝兒的燙傷膏還存著一些,不過你的不算重,若是等會兒還疼,便來我房裡取一下。”
“嗯,謝謝王妃”玲兒看向蘇璃的時候眼眶有些紅,在垂下眼的時候兀自咬了咬唇,彷彿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
藺程在書房裡等了兩盞茶的功夫,褚彧還是沒回來,他心裡便開始有些急躁。
他是鎮守邊關的大將軍,如今大梁和北拓局勢不明朗,北拓的小皇子又已經在趕來錦城的路上,再過幾日便能到城關。私自回京都,若是陛下不知道便好,若是知曉了,怕是會震怒不止。
可是,他怎能不來呢?新瑤是他的獨女,他自小寵愛的緊,如今做出了這等事,也是自己管教不嚴惹得禍。
自己的女兒求著自己來賠罪,他怎麼捨得不答應,也只有他來,才稱的上是誠意啊。
只時,藺程看了窗外,王爺怎麼還不回來?難道,是有意給他難堪?
此時的乾清殿裡,梁淮帝才剛剛批閱完奏摺,周身勞累,剛準備起身去御園走走動動筋骨,餘光卻瞥見張福全從門外匆匆過來。
張福全遠遠見著梁淮帝起身了,趕忙小跑著湊到梁淮帝的耳邊,:“陛下,是璃王求見。”
梁淮帝聽說是褚彧,嘆了口氣,又坐了下來,“讓他進來吧。”
該來的還是要來,褚彧的性子又跟他母妃一樣固執的很,梁淮帝頓時覺得有些頭疼。
“兒臣參見父皇。”褚彧清風朗月般的聲音從殿心傳到梁淮帝的案臺。
“彧兒,今日怎麼得空來看父皇了?”梁淮帝只能明知故問道。
褚彧眼裡閃過一絲冷色,然而很快便垂眸,遮下了多餘的情緒,“父皇,兒臣是來請罪的。”
“哦?”梁淮帝坐直了些身子,看著下首的褚彧,原本以為褚彧是來問他要藺新瑤的罪罰,如今怎麼變成他有罪了?
“兒臣在寧園誤以為璃兒墜湖是太子妃的緣故,前幾日璃兒醒了,兒臣才知不過是意外。兒臣累及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名聲,故來請罪。”
梁淮帝聽著褚彧的話,眼神不定,醒了幾日了,怎麼突然翻口了?這般遮遮掩掩的神情,全然不似他的性子。
“彧兒,你可有何事瞞著朕?”
不用罰藺新瑤自然是正和他意,但他最是多疑,顯然褚彧的舉動已經讓他起了疑心。
“兒臣不敢,兒臣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