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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像孫寡婦家做的豆腐,還有那身段出落得該凸的凸該凹的凹,玲瓏有致娉婷嫋嫋,誰見了不喜歡呢。
村長家的玉兒哥哥,和蕭杏花素來要好的,不知道哪裡摘來一朵似開不開的杏花兒,粉嬌玉潤的,插在了蕭杏花烏黑的發上,直說蕭杏花比那杏花還美,比那杏花蕊兒還嫩。她覺得玉兒哥哥的話讓人羞澀,總覺得別有深意,可是年輕姑娘家忽然被人這樣誇,也是喜歡,便羞得低下頭。
玉兒哥哥摟著她,就要親嘴兒。
她想推拒,可是鬼使神差的,又捨不得推開了。
玉兒哥哥打小在私塾裡讀書,不像蕭戰庭那般只夜晚過去勉強跟著認幾個字,而是正兒八經地讀書作詩,蕭杏花覺得玉兒哥哥是讀書人,和蕭戰庭那泥地裡土根子不一樣,況且玉兒哥哥又生得那般清秀,麵皮也是白嫩嫩的。
她鬼迷心竅,又聽著玉兒哥哥說了那麼多甜蜜話兒,便豁出去了,想和他親。
誰知道卻恰好被蕭鐵蛋看到了,蕭鐵蛋惱了,先是痛揍了玉兒哥哥一頓,之後氣沖沖地將她拉到了野棗林裡,讓她跪在石頭上,扒了粗布裙兒還要拿荊條抽打她。她哭著抱了他腿求,他高高舉起的荊條就沒落下,把個健壯的身子將她的細皮嫩肉籠罩住,然後開始親,開始蹭。他鼓鼓囊囊的腱子肉緊壓著她的柔軟,灼熱的氣息在她耳邊粗聲說,從你四歲進我家門,人就是我的,你逃不掉的,滿村裡哪個後生能比得過我,能像我這般疼你。之後他就不顧她的哭求,抱著她去了山坳坳裡,埋在雜樹叢和碎石子裡,為所欲為。
她是從那次後才真切地明白,她是蕭鐵蛋的童養媳,這輩子就是蕭鐵蛋的,早晚要圓房的,逃不掉的。
正想著,耳邊出現“砰”的一聲,緊接著,眼前那模糊的燈光忽然消失了。
月牙兒落到了樹梢後,院子裡連一點光亮都沒有,只有角落裡蛐蛐的叫聲。
蕭杏花望著那黑洞洞的窗戶,想著他滅燈了,他這是上炕睡了嗎?
那自己呢……
她猶豫了下,站在這巴掌大的院落裡,一時竟不知道自己該退還是進。
夏風吹過,她衣衫單薄,或許是夜太深,她竟感到一陣涼意,不由自主地抱緊了肩膀。
就在這個時候,門推開了。
蕭戰庭站在了門前臺階上。
第13章
夜裡看過去,看不清楚臉面神情,只是一道魁梧健壯的影子,就那麼悶不吭聲地立在那裡,沉默地望著蕭杏花。
蕭杏花嘴巴張開,舌頭動了幾動,愣是沒發出半點聲響。
想說什麼,其實又覺得可笑。
他如今是什麼身份,又是怎麼樣的見識,自己呢,不過是徐娘半老罷了,想想自己那粗糙不堪的雙手就知道了。
曾經隗繼山下的少年夫妻,如今已經是雲泥之別。
依他的身份,尚公主娶郡主,且都是嬌滴滴的年輕女子,哪裡看得上自己這樣的,女人家到了三十二歲,便是底子再好,也終究老了。
夫妻二人隔著丈許罷了,可是卻彷彿隔了千山萬水。
好半響後,蕭戰庭總算開口了:“打算外面站一夜嗎?”
聲音低啞沉悶。
她咬了咬唇,低下頭,忽然有些想哭,可是又不甘心,便拼命把淚水憋下去,儘量讓自己用尋常語氣,笑著說道;“這不是覺得外面涼快麼,想多站一會兒。”
蕭戰庭盯著她半響,最後轉身進屋,卻是扔下一句:“進屋早點睡吧,明兒還得趕路呢。”
蕭杏花得了這個臺階,忙不迭地進屋去了。
誰知道剛一走進去,腳底下不知道是個什麼,就那麼一絆,險些摔倒。
幸虧一雙有力的手穩穩地捉住了她的胳膊。
“地上這是什麼?”
蕭戰庭放開了她的手,點燃了油燈。
她看過去,這才發現門口那裡扔著一本用線裝訂的書,翻開來看,裡面畫著什麼刀劍,還有人擺著個姿勢,看樣子倒像是教人打架的書。
她拾起來,不解地道:“這是幹嘛,怎麼好好的書,扔地上呢。”
她只認識幾個字,還是以前蕭戰庭在山裡偷偷用樹枝劃拉著教給她的,是以她骨子裡帶著對讀書人的敬仰,看到帶字的這紙張,都心存敬畏。
蕭戰庭沒吭聲,徑自褪去外袍,翻身上炕睡了。
她有些尷尬,不過很快也就覺得無所謂了,見門口那一盆水,過去摸了摸,還有一點餘溫。搬來一個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