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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掰過來,單手抬起她的一條腿,身子貼上去,阿婉見狀,急道,“你――你做什麼?不是餓了嗎?”
“不是餓了嗎?填肚子。”許硯行託著她的腰,緩緩壓了下去,雙手揉著她再次綿軟的身子。
阿婉被他哄著摟著這麼一折騰一番,渾渾噩噩直到辰時末才結束,於是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沒有吩咐,下人們自然是不敢擅自進來,於是一大早地花苓領著一干侍女在門外等著,天光將至巳時末,終於聽到裡邊許硯行的聲音,讓他們送水進去,幾個侍女手忙腳亂地去後廚,抬水的抬水,抬浴桶的抬浴桶。
待她們將東西佈置妥當之後,許硯行又叫她們都退了出去,又吩咐準備一點粥食和下胃的小菜,這才抱著嬌軟無力的阿婉往屏風後走去,許是過了一道水,身上清爽了,阿婉慢慢恢復一些精神來,只是全身上下仍舊痠痛。
花苓和其他兩個侍女被喊了進來,伺候阿婉和許硯行穿戴。
全部弄好之後,飯菜就上桌了,阿婉跟幾年沒吃過東西似的,一連喝了兩碗粥加一個饅頭。
“吃那麼急做什麼?”許硯行不悅。
阿婉原本想說餓的,還不是你昨晚今早折騰的,可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話到嘴邊又給憋了回去,只是裝作聽話的一小口一小口喝著湯。
成親頭三日是不需要上朝的,用完飯後,許硯行陪她在院子裡逛,去了後山的花園,去了那裡,阿婉才發現園子裡立了一道四四方方的粗木架子,上邊纏著一圈又一圈的綠藤,中間處不知什麼時候搭了一個鞦韆,她坐了上去,笑著問他,“你怎麼讓人做了這個?”
許硯行在她對面的石桌旁坐下,隨後有下人送來熱茶,他淺淺抿了一口,沒有回答她,思緒卻回到了七年前,他奉旨進宮,前往覲見先帝時,路過御花園,趕巧碰上幾位公主在園中嘻笑玩鬧,那時正值暖春,太監們搭了幾方鞦韆,這東西偏討年少的姑娘喜歡,周圍一群宮女伺候著,遠遠就看到了阿婉,那時她才十四,進宮不過兩年,看著那幾個鞦韆,烏黑的眸子裡流露著一絲歡喜和羨慕。
他放下茶盞,只問,“喜歡嗎?”
阿婉點頭,她晃了晃繩子,這玩意在宮裡時見過,那時年少,惦記得緊。
金色陽光映在她身上,整個人白的如雪一般。
許硯行起身撈著她親了一口,又將一個手串套到她的細腕上,“以後都要戴著它。”
阿婉低頭看了看,一眼便看到那小巧精緻的白玉狐狸,怪不得今早翻了首飾盒都沒找到,她笑,“你怎麼把它給找去了?”
“不然讓你一輩子藏在那盒子裡邊?”
她撫了撫小狐狸,輕輕應他,“我戴著。”說完又拉著他的衣袖,問,“你這幾天都不用去上朝,去御書房嗎?”
“頭三天不用過去,”
“那,”她放低聲音,“那昨日衛府之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說到這,許硯行臉上冷了幾分,若他沒猜錯,衛太妃應是打算這次直接隨原本打算帶走阿婉的車馬一道前去縉州,她心思精明,不可能會沒有考慮到若東窗事發的後果,只是,眼下他還得等肖參回來,他才能決定該如何做,“再等等。”
阿婉不解,“等什麼?”
話音才落,就見肖參持劍快步朝他們走來,“小的見過大人,夫人。”
“人在哪?”許硯行問道。
肖參忙道,“在衡陽宮,沒走。”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也不曉得說的什麼,但應當是同衛太妃有關,她攏著手放在膝蓋上,等他們說完,許硯行揉著額,“衛太妃想必是發現了送去縉州的不是你,所以又回宮老老實實待著,如此一來我就不能拿這個對她做什麼。”
阿婉想了想,恍然大悟,又柔聲問,“你的意思是衛太妃自己也想過要一道離開這裡?那接下來怎麼辦?”
她忽然明白,這些年來,衛太妃也許有過真心待她,但是卻一次又一次地這般算計著自己,說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眸底暗了下去,她嘆了口氣。
陽光撒了一地,園子花草樹木也都漸漸冒著綠芽,目光所及之處,盡是生機,許硯行踱步到秋山後,俯身在她耳邊道,“沒事,你以後同她少些接觸,沒有機會,她生不出什麼亂子來。”
聞言,她愧疚的低下頭,她在衛太妃身邊呆了近十年,對衛太妃的瞭解竟然不如許硯行,這次更是差點讓他們相隔兩地。
“我以後會防著。”
“還記得我說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