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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母親梁媌這副表情,梁嘯有些擔心起來。我這爹不會是個坑兒的貨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不要也罷。我沒沾著他光,也不想被他連累,反正大家也不是很熟。
梁媌見兒子發呆,便說道:“還有事嗎?沒事趕緊去睡,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不能熬夜。”
梁嘯一愣,隨即笑道:“不,阿母,我想練練眼力。做一個神箭手,首先需要有一副好眼睛,我想學古人,利用你的織機練練眼力。”
“用織機練眼力?”梁媌將信將疑。“哪個古人說的?”
梁嘯笑了。連這個都不知道,看來老孃不像是穿越的。
梁嘯一邊想著心思,一邊盯著老孃手中的織梭,希望能像紀昌一樣看清織梭的運動。囚徒桓君說了,要想練成一流箭術,先有一雙好眼睛。如果沒有天賦,不管他怎麼練,也不可能成為真正的神箭手。
不過,梁嘯很快就發現神箭手之所以牛逼,首先是因為稀有。他盯著織梭看了沒一會兒,就覺得雙眼痠脹,淚流不已。梁媌見了,還以為他想念生父,因此傷心落淚,不由得也紅了眼睛,卻還是不肯說,只是將織機撞得哐哐作響。
……
第二天起來,梁嘯早早的洗漱完畢,沒有像往常一樣出去瞎玩,先拿起掃帚,將院子裡掃得乾乾淨淨,又端出木盆,打好洗漱用的水,擺在廊下,這才一本正經的在院子裡練起了箭。
當他射出第三百二十一枝箭的時候,東廂房的窗戶被人推開了,露出囚徒睡眼腥忪的臉。
“別練了,白費功夫,擾人清夢。”
梁嘯連忙放下弩,端起早就準備好的水,快步走進東廂房,笑嘻嘻的說道:“桓君醒了?請洗漱吧,我阿母為桓君做好了朝食,不敢先用,就等桓君高升了。”
“小子前倨而後恭,何也?”囚徒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摳著眼屎,打著哈欠。
“一不謀財,二不害命。”梁嘯有意無意的瞥了囚徒一眼,無聲的笑笑。“桓君大可不必為此擔心。”
囚徒怔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你這麼殷勤,謀的又是什麼呢?莫非是想謀我的射藝?”
梁嘯搖搖頭。“小子不才,想為桓君了一遺憾。”
“哦?”
“桓君有一身高明的射藝,卻明珠暗投,蹉跎一生,連個傳人都沒有,豈不可惜?”
囚徒眼神微縮,過了片刻,又輕笑一聲:“誰說我沒有傳人,我還有個兒子,只是流落多年,不知生死。你如果能幫我找到他的下落,我也許可以教你一點真東西。”
他不屑的瞟了梁嘯一眼:“如果你想成為一個真正的射者,暫時別練了,你那法子有害無益。”
梁嘯一愣,心裡咯噔一下。“你兒子多大了?”
“我入罪的時候,他七歲,現在應該……二十三了吧。”
梁嘯暗自鬆了一口氣。
第6章暴力少年
倒不是梁嘯膽小,而是這直接關係到他的前途,不能不小心。
要想進入仕途,他可以暫時沒有錢,卻至少要有一個清白的身份。按照漢代律法,罪人之子肯定不在良家之列,更何況這位桓君被關了十六年,如果不是大赦,恐怕會做一輩子刑徒。有這樣一個爹,他就沒什麼前途可言了。
何況一提到十六年這個期限,梁嘯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吳楚之亂。如果這位桓君是因此入罪,他就是叛逆。這種人就算運氣爆棚,恢復了自由,這輩子也別想再做官了,子女肯定也會受連累,至少三代之後才能恢復清白身。
因此,對梁嘯來說,跟他學藝可以,做父子就免了。
“那麼,你兒子叫什麼,現在……不,當時你們家住在哪裡?”
“我兒子叫桓生,當時住在城西北的石裡。”
梁嘯皺了皺眉,遲疑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那就請桓君靜候佳音,我先去打聽打聽。”
“好。”
……
梁嘯吃了早飯,和阿母梁媌說了一聲,便出了門,直接來找荼牛兒。荼家與梁家同裡,就在里社左側第一家。從代表社神的那棵大樹下經過,離荼家還有十幾步遠,梁嘯就聽到了荼牛兒那極具特色的慘叫聲。
“啊!啊!啊!別打臉,別打臉!”
梁嘯加快腳步,趕到院牆前,扒著牆頭往裡看。
荼牛兒正在捱打,他老孃施氏光著一隻腳,正滿院子攆他,那隻鞋就捏在手上,不斷地往荼牛兒身上招呼,一邊打一邊罵:“小畜生,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