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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嘯猶豫了片刻:“桓君,無功不受祿,恕不敢受。”說遠,一揖到底,退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囚徒一動不動,看著梁嘯離開,嘴角歪了歪,一抹笑意一閃而沒。
門外,梁嘯的嘴角也閃出一絲笑意,隨即又恢復了平靜,邁著穩健的步伐,走進廚房,取下灶上的飯菜吃了起來。
吃完飯後,梁嘯走進了西廂房,坐在織機旁,繼續自己的目力練習。梁媌覺得奇怪,看了梁嘯幾次,卻什麼也沒說,自顧自的忙碌著。
母子倆各忙各的,一直忙到深夜。梁媌織完了錦,抬起手,輕輕敲打著酸脹的肩膀。梁嘯連忙起身,站到梁媌身後。“阿母,我幫你捏捏。”
梁媌眉毛一挑:“你為什麼不去練箭,卻學起了這等侍候人的手藝?”
“阿母,磨刀不誤砍柴功,練箭的時候還沒到,練了也是枉然。按摩雖是侍候人的手藝,可是兒子侍候母親,又有什麼好丟人的?老萊子古稀之年,還綵衣娛親呢。”
“這又是什麼故事?”梁媌詫異的問道:“嘯兒,你說的這個老萊子和老子有什麼關係?還有,你從哪兒聽來的這些故事,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梁嘯暴汗,一不小心又露出馬腳了。
梁嘯費了一番口舌,把老萊子的故事遮掩過去,回到自己的住處,洗漱一番,脫衣上床,卻沒有睡覺在,則是豎起耳朵,傾聽外面的一舉一動。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聽到東廂房的窗戶響了兩下,然後便有囚徒桓君的柺杖點地的聲音響起。接著,廂房門吱呀響了一聲,又恢復了平靜。
梁嘯很想起來看看,但是他沒有動。
他大致能猜出來人是誰,他也很清楚,這兩個人都不是普通人,以自己的本事,根本瞞不過他們的耳目。與其如此,不如以靜制動,看他們究竟在搞什麼鬼,再作計較不遲。
他從石裡出來後,又折回去問里正關於大赦的事,可不是信口開河。在他提到桓生這個名字的時候,里正的神情很可疑,他應該是知道桓生這個人,而且知道桓生不在石裡,甚至桓生不在附近,這才會讓他去附近打聽。
既然知道桓生,想必也知道囚徒,當他聽到大赦這個訊息的時候,他不可能不來查個究竟。梁嘯的目的就是把他引到這裡來,看看這位囚徒桓君究竟是什麼重要人物。如果太過危險,他還是敬而遠之的好,免得城門失火,他這條小魚跟著遭殃。
第10章手中無弓,心中有弓
東廂房,一盞昏暗的粗陶油燈下,囚徒桓君端坐著,獨眼中目光炯炯。
在他面前,跪坐著一人,雙手扶膝,身體微微前傾,態度十分恭敬。“將軍,沒想到此生還能再見到你。你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回家,卻借住在這裡?”
囚徒瞥了他一眼:“十幾年了,你還是沒什麼長進,居然被一個孩子騙了。”
“什麼?”里正愣了一下,分辯道:“將軍,他沒發現我。”
“他的確沒有發現你,但是你到這兒來,卻是他希望看到的結果。”囚徒伸手示意,里正順著他的目光一看,案上放著兩隻陶碗,陶碗裡各有半碗酒氣淡得幾乎聞不出來的酒。
里正眨眨眼睛,尷尬的說道:“將軍神機妙算,那小子怎麼能和將軍相提並論。”
“你不僅和以前一樣輕敵,還喜歡自欺欺人。”囚徒嘆了一口氣:“你啊,武技練得再高明,也不過是個鬥將,做不了智將。”
里正訕訕的笑了兩聲,轉移了話題:“將軍,你真打算調教這小子?”
囚徒瞥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端起一碗酒,衝著里正示意了一下。“喝了酒就走吧,沒我的命令,不準再來。如果有事,我自會去找你。”
“喏。”里正端起陶碗,一仰脖子,一飲而盡。他放下陶碗,用袖子抹了抹嘴,趴在地上,向囚徒行了一禮,推門而出,身形一縱,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
第二天起來,梁嘯依舊早早的起床,打掃了庭院,又準備好了洗臉水和早飯。正當他拿起弓,準備練習射箭的時候,東廂房的窗戶開啟了,露出囚徒惺忪的睡眼。
“過來。”
梁嘯一臉疑惑的看看囚徒,還是走了過去。
“弓給我。”囚徒伸過手,從梁嘯手裡奪過弓,“啪”的一聲,又關上了窗戶,在一聲長長的哈欠之後,傳來他不容置疑的聲音。“百日之內,不準摸弓。”
梁嘯心中暗喜,卻極力掩飾。“沒有弓,我怎麼練習?”
“手中